“兒郎們,跟我殺,殺光這群畜生。”


    趙勇戾氣重,行事莽撞,上來二話不說,就提著兩把板斧,帶著人親自衝殺。


    雖然建奴的紅甲兵也是身著兩重甲,但是趙勇的兩把板斧,每頂都是二十來斤重,他衝入陣後,揮舞著板斧,大砍四方,建奴身上的鎧甲,在他沉重的板斧麵前,就跟紙糊的一般。


    頃刻之間,他的身後就躺下了好幾個建奴的身體,建奴身上濺射出來的血,占滿了他們的全身。


    尤其是他將一個建奴的腦袋砍飛之後,那建奴脖子上的血像噴泉一樣噴湧而出,濺的他滿頭滿臉都是鮮血,他已殺紅了眼,甚至連擦都賴得擦,滿身是血的他就像是地獄裏放出的惡魔,繼續在建奴人群裏砍殺四方。


    “痛快,痛快!從軍十幾年,就從沒有這麽痛快過!”


    趙勇已經進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不斷的砍,不斷的高喊,他身後的騎兵,在他的感染下,仿佛也進入了和他一般癲狂狀態。


    在趙勇的幾番連續衝擊之下,終於重新穩住了陣腳,攻上城牆的紅甲兵不斷的向身後退步。


    “速派人再從北門和西門各調撥三百人來支援東門和南門。”


    雖然趙勇英勇,但是並且建奴占據絕對的人數優勢,光憑他們少數幾人的英勇,對全局的影響還是很小。


    麵對建奴背水一戰的決死攻擊,東門和南門整個防線都開始鬆動,攻上城的建奴開始越來越多,城上的守軍已經開始和他們進行殘酷的肉搏戰。


    “主子請看,明軍的東門和南門開始頂不住了,他們在從南門和東門調兵。”


    說話的人叫做雅爾閣是一個梅勒額真(建奴一旗主官為固山額真,下設兩副官,稱為梅勒額真),足智英謀,乃是杜度最喜歡的愛將。


    “嗯!這群明狗,果然依舊不是我滿洲兒郎的對手啊!”


    杜度望著高陽城,不禁有點得意。


    雅兒閣道:“主子,明狗和你想的一樣,他們調軍了,我們動手吧!”


    “好,你現在就領全部的白甲兵帶著剩下所有的人,全部猛攻北門,一定要讓這群明狗首尾不能相顧。”


    杜度略有得意的說道,他之所以一直沒讓白甲兵參戰,除了投鼠忌器之外,他也有他的計劃,看到明軍開始重新布防,正中了他的下懷。


    “奴才遵命,主子得著我的好消息就是了。”


    見到城上守軍開始有點力不可支了,雅兒閣對自己信心滿滿。


    “兒郎們,給我上,待會破城之後,一定要將這高陽城屠個雞犬不留,到時候這些尼堪的妻女足夠讓兄弟們玩個痛快。”


    雅爾閣拔出戰刀,哈哈大笑。


    身後建奴在白甲兵的帶領下如追風逐月一般,呼嘯著向北門而來。


    防守北門的正是顏銳和陳應二人,自建奴總攻以來,他們防守的北門,可是連一個人影子都沒有,眼望著東門和南門殺的火熱,這可把他們的給苦悶壞了。


    然而當他們左盼右盼建奴來的時候,建奴真來了,又把他們兩給嚇壞了,因為這次建奴基本上是傾巢而出,足足有一千五六百人,並且都是以建奴和蒙古人為主。


    經過了兩次抽調支援後,現在偌大的一個北門城牆,卻隻有區區四百人防守,其中高陽丁壯就占了一半。


    望著城下建奴浩浩蕩蕩的建奴推著各種攻城器具緩緩而來,他們此刻間反倒有點手足無措。


    兩人商量了一下之後,先是速派人去通知了李俊業,然後又派了一個總旗去找李俊業要援兵。


    不過沒多久派出去要援兵的人滿頭大汗的回來了。


    “李大人怎麽說?”


    見派出的總旗回來,兩人焦急地湊上前問道。


    總旗道:“回大人的話,李大人說了沒有什麽援兵,叫兩位大人自己想辦法。”


    兩人麵麵相覷了一眼後,陳應道:“既然如此,那也就不再想什麽援兵了,就靠我們北門的人,幹他娘的。”


    “對,幹他娘的,先幹了再說。”顏銳本是世襲的副千戶,並非是草根出身,相對而言,還是非常的有修養的一個人,但是不知道為何,和這些粗老九們待久了之後,顏銳不知不覺的也沾上了他們身上粗痞的氣息。


    好在火炮笨重,一時來不及隨兵調動,十門佛郎機炮和五門虎蹲炮悉數在此,陳應作為炮營主官,可絕不會錯過這個歌難得過手癮的機會,陳應在指揮的同時,決定親自操作城門口的一門佛郎機炮。


    “開炮!”


    隨著建奴越來越近,終於邁入了佛郎機炮的射程,陳應一聲令下後,十門佛郎機炮頓時齊發,兩輛建奴的楯車登時就被中的。


    其中有一輛楯車乃是他親自擊中,並且這發炮彈角度非常刁鑽,不偏不倚正中建奴楯車的木板的下方,在這個位置的水平高度,剛好對應的是楯車後麵的建奴腦袋。


    所以這顆炮彈擊穿了楯車之後,毫無停留的意思,照著後麵建奴的腦袋就來,登時前後排成一線的三個建奴,腦袋全部都被擊成粉碎。


    威力巨大的實心炮彈,他連續擊飛了三人腦袋之後,去勢不改,帶著腦漿和血液直接飛到他們身後的第二輛楯上。


    雖然並沒有擊碎這輛楯車,但是也把車內的人嚇個半死。


    陳應放完這發炮彈後,當即有一個炮兵將放過的空子炮從母炮炮腹中取出,他取出子炮之後,當即就要一個士兵將另一個裝填好的子炮重新放進母炮。


    程應則調整角度繼續下一次的射擊。


    取了空子炮的戰士,先是清理了子炮內的火藥殘渣,接著重新裝填彈藥,裝填完畢之後,則拿著裝填好的子炮再母炮旁邊待命。


    每門炮配的四個子炮就這樣不停的循環,熟練的士兵配合,能夠輕易的讓佛郎機炮的炮火不停歇。


    連綿不斷的子炮供應,沒多久的時間,陳應一人就親自擊毀了五六輛楯車。


    但無奈建奴人數實在是太多了,這些建奴利用楯車與守城的弓弩對射,建奴人數本來就占絕對優勢,攻北門的主要是建奴和蒙古人為主,射箭是他們從娘胎裏帶來的技術。


    沒多長的時間,北城的弓弩和火炮就徹底被攻城建奴的箭雨壓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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