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本就是通往公園大門的,這個點,不少人都往公園外頭走。


    一身愛看熱鬧的中國人,在聽到小孩發出的怒吼時,都紛紛停下腳步,朝站在竹林小道口的林思雨和陸天佑看了過去。


    被兒子說出自己婚內出軌的事,林思雨又生氣又難堪。


    憤怒地衝顧淮質問:“你就是這麽跟孩子說的?你還是人嗎?”


    這種事,怎麽能跟孩子說!


    顧淮皺眉看著顧東,他也不知道兒子是怎麽知道的,如果可以,他希望他們永遠都不知道這件事。


    他冷諷道:“這種事情你做得出來,我可跟孩子說不出來。”


    “你沒說,顧東是怎麽知道的?”林思雨不信。


    顧東咬著牙,“不是爸爸說的,是我自己偷聽到的。明明是你做錯了事,憑什麽還要怪爸爸?”


    顧秋雁一聽他說是偷聽到的,立刻便想到,會不會是她在廚房跟小惠姐說的時候,被顧東偷聽到的。


    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林思雨剛要開口,卻被陸天佑拉了拉手,示意她看看周圍。


    她眼睛一掃,臉頓時一白。


    四周不知什麽時候,站了好多看熱鬧的人,還都用鄙夷的眼神看著自己和天佑。


    “好家夥,我直接好家夥。一個搞破鞋的,還敢帶著姘頭出現在前夫麵前,真的是好大的一張臉。”


    “長得還挺好看,男的看著也斯文,是個文化人,咋能做這麽不要臉的事兒呢?”


    “還怪前夫告訴孩子,嫌孩子知道了丟人,就別做這樣的事兒啊。”


    “就是,這個姘頭看著就像個小白臉,這前夫哥看著多精神啊,長得結實,一看就是個踏實人。”


    “人家偷人,都是偷比自家男人強的,她咋還找個比自家男人弱的。”


    周遭毫不掩飾的議論聲,讓陸天佑和林思雨的臉都慘白如紙。


    他們純潔無瑕的真愛,似乎也並不能為他們築起高牆,抵擋住這些鄙夷的議論聲。


    “小陸?”市醫院的老劉大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眯著眼睛看著竹林小道口站著的兩個人。


    那戴眼鏡的男的,不是陸醫生家在蓉城讀大學的陸天佑,又是哪個?


    “呀,真的是陸哥哥。”老劉大夫的孫女兒驚訝地看著陸天佑。


    自從陸天佑考上大學,家屬院的很多家長,都以他為榜樣,教育家中的孩子們,讓孩子跟他學。


    老劉大夫的孫女兒叫劉蒙蒙,已經上初二了,她爸爸媽媽也沒少拿陸天佑做榜樣。


    如今知道,這個父母都誇的大哥哥,竟然是一個勾搭別人老婆紅杏出牆的人,劉蒙蒙的三觀都碎了一地。


    陸天佑一看被熟人認出來了,用手捂著臉,轉身跑了。


    “林天佑。”林思雨看著陸天佑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背影,跺著腳大喊。


    他怎麽能丟下自己,一個人先跑了?


    這不是讓顧淮和他的鄉下老婆看她的笑話嗎?


    “奸夫都跑了,你還不快去追,再不追可就追不上了。”有看熱鬧的男人笑話林思雨。


    林思雨狠狠瞪了顧淮和餘惠她們一眼,轉身跑去追陸天佑了。


    “哥們兒。”一個穿著花襯衫流裏流氣的男人,看著顧淮道。“奸夫都被你前妻帶到你麵前了,你還不動手打他,也太窩囊了吧。”


    “就是,白長這麽高的個兒了。”


    還有幾個男同誌跟著附和,一副看不起他做為一個男人這麽窩囊的樣子。


    顧淮皺了一下眉,正要開口,就見小妻子叉著腰,沒好氣地衝那些人道:“你們知道個屁。我男人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也不想再跟這種人有糾葛。你們看那眼鏡那小身板,受得住我男人一拳嗎?要是打殘了,還不得賴上我們家?”


    餘惠從來不覺得,動不動就動拳頭的才叫真男人。


    幾個孩子都在呢,顧淮要是當著幾個孩子的麵動手,能對孩子有啥好影響?


    顧淮低頭看著維護自己的小妻子,心裏生起一股暖流。


    “就是。”顧秋雁跟著道,“我幺爸不打他,不是窩囊,是不屑對這種人動手,髒了自己的手,更不想被這種人賴上。要是被賴上了,豈不是更惡心?”


    有年長成熟一些的男同誌點著頭道:“是這個道理。他連這麽不要臉的事都做得出來,還有啥事做不出來。都離婚了就不要管他們了,惡人自有惡人磨。”


    “這種人就要離得遠遠的。”


    “沒錯……”


    劉老大夫歎息搖頭,小陸也算是他們家屬院,比較有出息的小夥子了,咋能做出這種事呢?


    進公園時大家都是歡歡喜喜的,出公園的時候,卻都因為被林思雨和陸天佑這個小插曲,影響了心情,一個個臉都黑黑的。


    到了國營飯店,一個個的心情都沒恢複過來。


    負責點單收錢的姑娘,見餘惠來,就跟她說吳紅豔被開除了。


    “吳紅豔是誰?”顧淮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餘惠回道:“就是造我謠被處分的那個文工團女兵,上次在國營飯店遇到她,說是被部隊開除了。還說是我讓你跟下頭的連隊打了招呼,故意針對她,讓她在連隊待不下去。”


    難怪這麽耳熟呢。


    顧淮皺眉,“我可沒時間做這種無聊的事,按她的說法,她多半是受不了下邊連隊的苦,當了逃兵,所以才被部隊開除了。”


    開除是一件很嚴重的事,對一個人的一生都是會有影響的,所以部隊是不會輕易開除人。


    在下麵的連隊,吳紅豔能犯的,大到被開除的錯誤,也隻有當逃兵了。


    餘惠點頭,“有道理。”


    點菜的姑娘一聽是當了逃兵,就更覺得她們一致反對吳紅豔在國營飯店上班,是正確的了。


    她們這裏可是國營飯店,怎麽能讓一個品行不端的逃兵在裏頭工作呢?


    都說人不開心的時候,就要吃些甜的。


    和顧淮一起點菜的時候,餘惠點了一個酸甜口的鬆鼠桂魚,還點了一個甜品,紅豆沙冰湯圓。


    國營飯店是有大冰櫃的,紅豆沙是正兒八經冰過的,還會放冰沙。


    又點了國營飯店的招牌菜,蒸酥肉,牛肉格格,肉末蒸蛋,木耳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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