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嚴無視薛恒傑,徑直走向路邊的商務車。


    薛恒傑目光怨恨地盯著那抹身影,氣得直咬牙。


    “周嚴,我等你來求我!”


    周嚴坐上車,反手拉上車門,“鳴叔,我們出發吧。”


    汪淵鳴示意司機開車,他看著窗外的薛恒傑,漫不經心地問道:“那小子找你的麻煩?”


    “他沒有這個機會。”周嚴將背包放到旁邊,靠坐在椅背上,“鳴叔,我先睡一會兒,到地方喊我。”


    這兩天不是忙著準備公司的新項目,就是調查針對周有成的幕後主使。


    還要按時上課。


    周嚴的睡眠質量下降,整個人清瘦不少。


    汪淵鳴深深地看了身旁的青年一眼,不再說話。


    車子駛入一片老舊居民區。


    突然,車子來了一個急刹。


    周嚴被晃醒,迷迷糊糊地問:“出什麽事了?”


    司機一臉的歉意,“對不起二爺,周少,前方突然躥出來兩個小孩,我沒有及時注意。”


    周嚴鬆了一口氣,“沒撞上吧?”


    司機:“沒有。”


    汪淵鳴不耐煩地催促,“那就別管了,正事要緊。”


    司機摁了一下喇叭,兩個小孩嚇得立馬站到路邊,睜著兩雙黑不溜秋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商務車往前開。


    “姐姐,剛才他們要是下車,我就告訴他們了。”


    “那是他們自己倒黴,反正我們的任務完成啦,去領工錢。”


    兩個小孩牽著手跑出居民區。


    不知是方才被驚醒,還是別的原因。


    周嚴的心緒莫名變得忐忑。


    他望著小路兩旁的居民樓,總覺得有些古怪。


    其中二樓的一戶人家在他們的車子開過時,迅速關上窗戶,仿佛在躲避著什麽。


    “鳴叔,這片居民區的人好像不歡迎外來者。”


    “相比外來者,他們更厭惡捕獵者。”


    捕獵者,是黑市對執法者的代稱。


    周嚴透過擋風玻璃看著前方,不遠處的窗戶玻璃閃過一道紅藍光,他的心咯噔一下。


    “快離開這裏!”周嚴衝司機下令。


    司機做出本能反應,迅速倒車。


    一溜煙駛出小路。


    汪淵鳴皺眉:“怎麽了?”


    “是捕獵者。”周嚴說。


    汪淵鳴愣了一下,暗罵一句,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不知對方說了什麽,汪淵鳴惱羞成怒地掐斷通話。


    “昨晚黑市就被查了,捕獵者故意封鎖消息,等著魚蝦自投羅網。”汪淵鳴黑了臉,“大侄子,你怎麽知道前方有捕獵者的?”


    “他們藏在一幢居民樓對麵的巷子裏,警燈投射到窗戶玻璃上。”周嚴解釋,“而且這裏的居民表現奇怪,見到我們的車就躲起來,愈發堅定我的猜測,黑市出事了。”


    汪淵鳴鬆了一口氣,“幸好你警醒,不然今天咱們都得局子一日遊。”


    最近風聲緊,汪大海三令五申叮囑汪淵鳴安分守己。


    汪淵鳴確實老老實實經營他的正經生意,連娛樂場所都不去了。


    每天下了班就回家陪老爺子下棋。


    汪家上下皆一致認為,汪淵鳴改邪歸正了。


    “鳴叔,黑市去不成,藥怎麽辦?”


    周嚴對致幻劑挺感興趣的,原計劃多買幾支送去藥物研究所做研究,回頭改進一下,用來當防身武器使用,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次捕獵者搞突襲,抓的多數是小蝦米,我聯係他們送貨上門。”汪淵鳴煩躁地扯開領帶,“時間還早,我們先找家餐廳吃飯。”


    周嚴點頭,“行。”


    汪淵鳴挑了一家私房菜館,環境清幽典雅。


    每一個餐區都是單獨小包間,保證食客的隱私。


    周嚴有心事,沒什麽食欲,他隨便點了兩道招牌菜。


    汪淵鳴點了半本菜單。


    菜端上來,擺了滿滿一桌。


    “鳴叔,您對沈萬城了解多少?”周嚴直截了當地問。


    “不多。”汪淵鳴如實回答,“陸雯秀在世時,國內的生意一直由她負責管理,沈萬城被陸老爺子派去國外掌管分公司,對外聲稱是曆練,真正的原因或許隻有他們知道。”


    他喝了一口清酒,“後來陸雯秀和陸老爺子同時病重,沈蘊和年幼,難堪大任,掌家權逐漸落入沈萬城手中,我查過沈萬城的底細,這個人確實有些手段。”


    “你懷疑你爸被人算計,是沈萬城的手筆?”


    周嚴:“目前沈萬城的嫌疑最大,他為了坐穩沈氏總裁的位置,曾多次找上我父親要求合作,我父親不喜歡他的行事風格,屢次拒絕,昨天我父親參加的那場應酬,沈萬城在場。”


    汪淵鳴蹙眉深思,他剛要開口,敲門聲響起。


    他改口道:“進來。”


    門被人推開,細狗拎著一個黑色手提箱走進來。


    “二爺,這是您讓他們送來的東西。”細狗將手提箱擺在桌上,打開。


    裏麵躺著兩支針管,針筒內是透明液體。


    汪淵鳴笑道:“周少買單。”


    細狗眼巴巴地看向周嚴,“周少,一共二十萬。”


    周嚴二話不說拿出一張支票,外帶一疊現鈔,“多餘的部分算作狗哥的辛苦費。”


    汪淵鳴就在旁邊,細狗可不敢拿,“周少客氣了,能給您辦事,是我的榮幸。”


    “周少不缺這點錢,他給你,你盡管拿著。”汪淵鳴開口。


    “好咧,謝謝周少!”細狗接過現鈔,心裏對周嚴愈發的恭敬,“我不打擾二爺和周少用餐,先走了。”


    汪淵鳴衝他擺手,對周嚴說道:“細狗這家夥最近對你,比對我這個主子還要熱情,你沒少給他辛苦費吧?”


    周嚴拉過手提箱,笑了笑:“狗哥是您的人,您派他來給我辦事,報酬這方麵肯定不能少,我不能總是占您的便宜。”


    汪淵鳴沒有怪周嚴的意思,純粹是開兩句玩笑話。


    “難怪蔓蔓對你死心塌地的。”


    提到汪蔓蔓,周嚴的眉眼瞬間柔和幾分。


    “鳴叔,該出發了,蔓蔓還等著我回去跟她煲電話粥呢。”


    汪淵鳴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提誰不好提汪蔓蔓,又給周嚴這個臭小子秀恩愛的機會。


    半個小時後,周嚴出現在king酒吧的門口。


    宋瑜在這裏等了一段時間,眼底透著幾分不情願。


    “你交代我首要注意的那個人,今晚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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