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訓廷白天抽不出時間,晚上粗略清洗一下傷口,不至於太過猙獰嚇到膽小的omega。


    等他到薑莘憐住處時,已經很晚了。


    薑莘憐見到他,露出柔和的笑容:“你來了,快進來吧。”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這棟別墅,上一次,他奉命搜查,帶著下屬闖進來,惹得omega心驚膽戰。


    這一次,卻是被邀請進來的。


    薑莘憐帶他走到沙發前,轉頭問:“你要不要趴在沙發上?這樣會舒服一些。”


    黎訓庭看了眼淺色的沙發,感受一下背部的傷口,還在流血,拒絕了:“不用,會弄髒沙發。”


    如果是血沾到沙發上,確實難以清理,薑莘憐也不堅持:“那你坐在地毯上好不好,我的地毯很幹淨。”


    黎訓庭並不在乎幹不幹淨,於他而言,再惡劣的環境他都可以適應,更何況現在的環境稱得上一句溫馨暖和。


    他屈膝跪在地毯上,修長骨感的手指解開外套衣扣。


    薑莘憐也攏著裙擺,在他身邊跪坐下來。


    黎訓庭動作一頓,側頭看她:“這不合規矩。”


    薑莘憐再如何不受家族重視,也依舊是薑家的小主人,對著他這樣的下屬做出跪姿,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沒有別人看見。”


    所以不要擔心會被人說不合規矩。


    薑莘憐又補充道:“而且這樣舒服。”


    黎訓庭定定地看了她一會,直看得她生出些無措,咬著唇撇過頭,才收回目光,低聲道:“抱歉。”


    雙手交叉抓住衣服下擺,脫去上衣,露出後背的傷痕。


    “啊!”薑莘憐睜大了眼睛,驚呼出聲。


    肌理分明的後背遍布著長長短短的鞭痕,最短的傷痕也有十厘米,而最長的……


    從肩膀處開始,至腰窩處消失,斜挎了整個背部,極力彰顯著暴虐。


    這些鞭痕,無論長短,每一道都剮蹭下一片血肉,皮開肉綻,流淌的鮮血蜿蜒而下。


    薑莘憐簡直不知道該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是該相信alpha麵不改色的神情:“你傷得這麽重,為什麽不好好養傷呢?”


    “隻是看著嚴重,”黎訓廷解釋道,“我的恢複能力是正常alpha的兩倍之多,所以對我來說,並不要緊。”


    這是實話,但那特製的鞭子也不是擺設,受完懲戒到現在,鞭傷不斷撕扯裂開,血流不止。


    薑莘憐隻覺得自己也開始疼了,蹙著眉想去端盆清水,為他擦幹淨血跡,被他阻止了。


    “擦不幹淨的,直接上藥。”


    這些傷口,顯然是黎訓廷更加清楚如何處理,當下乖乖聽了他的話,拿出棉簽和藥膏。


    黎訓廷保持跪姿,目光落在客廳的裝飾上。


    是典型小女人的溫馨柔軟的風格,放置了很多空有美貌,毫無使用價值的擺件。


    其中最多的,是百合花。


    潔白柔嫩的百合,幽幽散發著屬於omega的香味,無孔不入,經久不散。


    又出現了,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黎訓廷閉上眼睛,鼻息間的幽香揮之不去,身體的感官也隨之敏銳很多。


    衣物摩擦的悉索聲靠近,隨後,刺痛的傷口上多了一份清涼,痛感緩解的同時,又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


    薑莘憐毫無察覺,滿心滿眼都是他背部的猙獰傷痕,生怕不小心弄疼了他,小心翼翼。


    棉簽沾著藥膏輕輕點在傷口上,一起落下的,還有omega輕濕潤的吐息。


    黎訓廷猛然睜開眼,看向客廳中懸掛的鏡子。


    鏡中,alpha高大健壯的身軀擋住了omega大半的身形,隻有在她起身去擠藥膏時,才能窺見精致嬌柔的麵容。


    他一言不發。


    看著omega從他身後出現在鏡中,挽在腦後的頭發在他的注目下,悄悄落下一縷。


    等到她下一次被他的身軀擋住,那縷發絲略過背部肌肉,隨著女人的動作輕柔地來回滑動。


    酥麻和癢意。


    兩種奇特的感覺極快地傳遍全身,他微眯著眼睛,神色不明。


    好在沒有持續太久,薑莘憐直起腰,換了隻藥膏,順手將落下的發絲撩到耳邊。


    黎訓廷移開視線,垂眸看著淺色的地毯。


    薑莘憐第一次處理傷口,業務不熟練,又害怕弄疼了黎訓廷,等所有的傷痕全部處理好,累得半靠在沙發上。


    黎訓廷道了聲謝,撈過一邊的衣服穿好,扣子扣到了最上麵。


    “那麽,我走了。”


    “你再等一下!”


    薑莘憐連忙叫住他,掙紮著爬起來,小跑進廚房端出一隻小碗:“這是我托人做的湯,你可以喝一些。”


    黎訓廷沉默一下:“你是拜托那人做的補血的湯?”


    “哎?”薑莘憐驚訝,“你為什麽會知道?”


    以黎訓廷的嗅覺,即便隔著一定距離,他也能一瞬分辨出那碗湯的主要材料。


    當歸、白芍、枸杞……


    四物湯。


    他深吸口氣,接過小碗一飲而盡,麵色如常:“多謝,我走了。”


    薑莘憐目送他離開,忍不住勾起嘴角。


    *


    薑芷悅來時,薑莘憐正伏在桌前,提著筆不知在寫些什麽。


    看她寫得認真,寫兩筆又停下思索一會才繼續下筆,有點好奇。


    “莘憐,你在做什麽?”


    “我在整理我搜集到的信息。”


    薑莘憐把選了幾條讀給姐姐聽:“經黎訓廷親言,他的身體恢複能力約為普通alpha的兩倍之多。”


    “經估算,他可以以一己之力覆滅五十人的訓練有素的小隊,保守估計。”


    “以及,諸如此類。”


    薑芷悅:“……”


    她捂住心口,嫉妒得麵目全非:“所以薑蓉惜是怎麽得到這麽完美的下屬的?”


    “這個暫且還不知道。”


    這種事情也羨慕不來,薑芷悅勉強收拾好嫉妒的心情,說起正事:“父親早在幾年前身體就一直不大好,這些年更是醫院的常客。”


    指得便是兩人的親生父親薑家主。


    “父親年紀大了,病痛也讓他昏了頭腦,我想,已經是時候了。”


    這些年,薑家主一直在慢慢將手中的權利交到薑蓉惜手中,今年更是全權由薑蓉惜代管。


    再不動手,可就來不及了。


    “所以,莘憐,後天要不要出去透透氣?”


    薑莘憐一笑:“全都聽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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