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畜牲,少攀咬我相府!”韓相爺怨毒地盯著韓望舒。


    “我是畜牲,你還是畜牲的爹,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此話一出,蕭謹逸笑出了聲,暗中給韓望舒豎起大拇指。


    “薛大人,府尹門前的事,你們也略有耳聞了。我與韓望舒早已斷絕父女關係。至於蘇念雪,本相也早與她和離,她們兩個現在與相府一點關係也沒有。”說著,韓相爺掏出蘇念雪寫的和離書遞了過去。


    “她們罪惡滔天,一定要嚴懲不貸,絕不能姑息!”說這句話時韓相爺一臉憤慨,給人的感覺就是他一身正氣,韓望舒,蘇念雪的事情絕對和他無關,他也絕對不會徇私枉法。


    韓望舒笑了,笑著笑著居然就流淚了,是原主感覺到悲涼了吧!


    “韓相爺真是朝廷的好官!”韓望舒豎起了大拇指。


    本來薛大人還顧及著韓相爺,審問的時候稍微收斂了一些。現在看來,大可不必收著了。


    韓望舒敏銳地捕捉到薛大人態度的改變,她突然就站了起來。


    可不能讓自家人受苦!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實力了!


    “大人,可否容我問幾句話?”


    看到薛大人點頭,韓望舒來到呈遞蘇念雪通敵叛國信件的衙役麵前。


    “小哥,你說說當時你是怎麽發現這個這麽重要的東西就埋在那棵樹下的?”


    一聲小哥,讓那衙役受寵如驚,那可是縣主的一聲小哥,莫大的榮幸。


    “回縣主,小的們在蘇夫人的院子裏仔細搜查了一番,起初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準備離開時,是一位姓張的媽媽,嘀咕了一句,大樹下的杜鵑花去哪裏了,小的們才發現那塊泥土比較新,深挖就發現這個盒子的!”


    夠了,這足矣!


    “大人,我的娘親早在三個月前就離開相府了,即使是她離府前埋下的盒子,那泥土上也該覆蓋了厚厚的大雪,泥土也不可能比較新!大人應查一查這位比衙役小哥們還細心的張媽媽,她應該知道這盒子是怎麽來的?”


    說完,韓望舒又拿起盒子裏的書信放在鼻尖聞了聞,她還順手遞給了薛大人一張紙,示意他也聞一聞。


    其他人也趕緊拿起信紙聞了聞,蕭瑾逸一聞便知這其中的貓膩。


    “這紙上墨香尚在,應是剛寫不久,用的還是皇上年節時給各王府分發的貢墨,這墨及其珍貴,外麵買不到!”


    蕭瑾逸說完,韓望舒立刻給了他一個美麗的微笑。


    韓望舒:你小子總算做了一回人!


    韓望舒確實發現這些信件是剛寫不久,但是她不通筆墨,根本不知道寫信之人用的墨是如此不同。


    蕭瑾逸真是幫了大忙,在場的人都是人精,此時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有些人暗暗搖頭:背後之這人是想讓蘇家萬劫不複呀,真狠毒!


    “薛大人,我蘇家確實是冤枉,還請薛大人嚴查此事,還我蘇家一個清白!”說完,蘇念雪鄭重的磕頭請願。


    事情發展到現在,韓相爺也看清事實了,他突然腦袋有很痛。韓相爺不斷反問自己剛剛做了什麽,他承認和蘇念雪和離了,他丟了蘇家這顆搖錢樹了!


    韓相爺的心在滴血。蘇念雪寫下和離書的那天,他就想好了,要和蘇念雪拖著,哪怕蘇念雪和他做一對名義上的夫妻,他也能占蘇家不少好處。


    現在,搖錢樹沒了,留下的錦瑟郡主還是個攪事精,想著他就氣血上湧,咚一聲倒過去了。


    一群人手忙腳亂地把韓相爺扶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韓相爺總算緩過神了,薛大人也重新開始審案。


    韓初弦慌了,她緊張地看向錦瑟郡主,這些信件她最清楚不過了,那是她親手寫的。


    錦瑟郡主本沒打算讓韓初弦卷進此事,隻是韓初弦反複央求,錦瑟郡主想著讓韓初弦多學著點,一時心軟也讓她知曉了計劃。


    錦瑟郡主此時心中悔恨不已,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呀,怎會留下如此明顯的破綻。


    今天來陪審的六部官員,都忍不住咋舌。


    “入仕多年,遇到的反轉都不如今日一日見到的多,也是稀奇!”說話時,那人還幸災樂禍地看了一眼韓相爺。


    韓望舒確認過眼神,這人就是韓相爺的死對頭,看著就格外的順眼。


    “大人,今天的戲,還算滿意?”


    韓望舒也是個大膽的,朝著那大人笑了一下。


    “我倒是有點期待縣主接下來的表演了!”


    韓望舒:看戲也不繳費,我演的也很辛苦呀!


    去捉拿張媽媽的人很快就回來了,張媽媽是錦瑟郡主的陪嫁丫鬟,兩人自小一起長大,感情非常深厚。


    張媽媽的嘴很硬,被打的皮開肉裂也沒有喊一聲,更沒有說半個不利錦瑟郡主的字,錦瑟郡主的眼淚更是掉個不停。


    “住手!”錦瑟郡主突然擋在張媽媽身前,行刑的衙役也停下了手中動作。


    “薛大人,這信是我讓張媽媽寫的,但是蘇家卻有通敵嫌疑!”


    錦瑟郡主指著韓望舒說:“韓望舒身邊新來了兩個侍衛,身手堪比皇家暗衛,他們功夫招式與我們國家的功夫流派大不相同,倒是和草原的鮮卑族很像。”


    “還有你們蘇家,生意做得大,可是每年都有一大筆銀子不知所蹤,這些年鮮卑的財力也莫名地雄厚了不少,這是巧合嗎?”


    韓望舒:錦瑟郡主,你怕不是有妄想症吧?有病就吃藥呀,不要出來胡言亂語,怪嚇人的。


    “我的侍衛,是別人送的,至於是哪門哪派的功夫,你們自己去試一試,再說了,學點別家功夫,集眾家之所長,有什麽不好?這也能拿來說事,我看你就是嫉妒!”


    錦瑟郡主也被韓望舒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你”了好一陣,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還有,我先聲明,蘇家的銀子,我是毛都沒摸到,不知道他們怎麽用的,大人問問他們?”


    韓望舒指了指蘇扶光和蘇老爺。


    蘇扶光和蘇老爺立刻搖頭,表示他們也不知道。


    說起這事蘇老爺還有點不好意思:“大人,我多年不管事了,蘇家每年有多少銀子,草民也不清楚呀!”


    蘇扶光趕緊說:“蘇家做生意的是草民,但是管錢的不是草民呀!”


    眾人:所以,蘇家的錢到底誰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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