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別傷心,奴婢不疼!”寒酥氣如遊絲,但她還是不忘安慰韓望舒。


    “寒酥,你堅持住,我們立刻就帶你去找大夫,一定能治好你的,你堅持住!”


    寒酥受傷,韓望舒擔心坐雪橇車會給她造成二次傷害,幹脆棄車,背著寒酥一步一步在雪地裏艱難地走著。


    “北來,帶著這個去蘇家找人來接應我們 !”韓望舒把蘇扶光給她的私印交到北來手上。


    看著韓望舒背著寒酥,庵主忍不住上前:“縣主,帶著她,你們所有人都會多一份危險,你還要堅持帶著她?”


    “多一份危險又怎麽樣,寒酥是我的人,我就必須護著她!”


    庵主呢喃自語:“原來人和人是不同的,如果我早點相信縣主,今日的結局會不會不同?”


    “後悔沒有用,你能把錦瑟郡主拉下來,我可以按照原來答應你的,保證不傷及無辜,但是你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一行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雪地裏,等蘇扶光帶人趕到時,幾人已經累得無力說話。


    “哥哥,你終於來了!快給寒酥看看!”


    蘇扶光帶人趕緊找了一個地方,搭建了一個簡易的棚子,大夫就在裏麵給寒酥看傷。韓望舒緊張地搓手。


    “望舒,這個大夫是上次給我看傷的大夫,醫術高超,寒酥一定會沒事的!”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大夫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縣主,公子,姑娘身上的箭傷已經處理好了,但是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今晚了。”老大夫又開了一些藥,纖凝趕緊去煎藥,照顧寒酥。


    到了京都附近的鎮子上,韓望舒安頓好寒酥,就準備即刻回京都。


    “纖凝,你留下好好照顧寒酥,我要立刻回京都!”


    上一次,蘇扶光受傷後,韓望舒分析眼前的局勢,覺得自己要徐徐圖之。現在自己等不了了,等的越久,身邊的人就越危險。


    “望舒,回京後你打算怎麽做?”


    “弄死錦瑟郡主!”


    “望舒,這件事很困難,你抓的那人是端王府的人!”蘇扶光指了韓望舒抓住的那個殺手。


    “端王府?就感覺這次的殺手很有水平,原來是端王府出品的!端王府要攪和進來,那就一起吧,弄不死他們也要叫他們脫層皮,否則心中這口惡氣出不了。”


    蘇扶光感覺韓望舒有些瘋狂,似乎不清楚自己將要麵對什麽樣的敵人。


    “我們可以徐徐圖之!”


    蘇扶光還想再說幾句,就被韓望舒阻止了。


    “哥哥,第一次是你。這次是寒酥,下次是誰呢?等的越久我身邊的人就越危險。”


    蘇扶光:好吧,要瘋,那就一起瘋吧!


    回京都的路上,蘇扶光已經為韓望舒寫好了狀紙。回了京都,韓望舒馬不停蹄地去敲鼓鳴冤。


    府尹收了狀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縣主狀告郡主,女兒狀告主母,還是韓相府的人,這真是一個棘手的案子。府尹昏昏沉沉的腦袋一下就清醒了,他悄悄將狀紙謄抄一份叫人送去韓相府。


    韓望舒將府尹的小動作一個不落的看在眼裏,他想提前通知韓相爺,韓相爺來了把人帶回去,關起門來處理,這就是一樁家事。


    這要是鬧到官府,就不單單是家事了,弄不好韓相爺也是要丟官的。府尹想賣韓相爺一個人情,韓望舒豈會讓他如意。


    “府尹大人,韓相爺來了也沒用,你審不了這案子,就立刻呈交能審理這案子的地方。否則,本縣主就去告禦狀!”


    人人傳說的草包小姐,怎麽也是個惹不起的角色。給韓相爺報信的同時,府尹也麻利地將狀紙一層一層往上呈遞了。


    韓望舒:偶爾仗勢欺人,感覺還挺不錯的!


    韓相爺得了消息,顧不得和同僚聊天,冒著風雪,趕緊出來找韓望舒。想到韓望舒,韓相爺隻是後悔當年沒有掐死她。


    “給我把人綁回去!”


    時隔多日不見,韓望舒又經曆生死之難,韓相爺沒有關心一句,甚至沒有看一眼韓望舒,他隻想把人帶回去關起來。


    韓相府的人就朝韓望舒靠攏,韓望舒冷冷地看著圍過來的人,北來,北往的手也按在腰間的刀上,隨時準備戰鬥。


    “你們要對本縣主動手,誰給的膽子?”


    看著韓望舒手中的縣主印章,那些人停住了動作,看向韓相爺的馬車。


    韓相爺終於從馬車裏出來了,“本相爺給的膽子!”


    “父親,女兒如果拒絕和您回相府呢?”一聲父親,是韓望舒對韓相爺最後的尊重。


    “還在猶豫什麽,動手,今日綁也給我綁回去。”韓相爺根本不想和韓望舒說話。


    “北來,北往,他們敢動手,就打回去!”韓望舒也就不客氣了。


    北來,北往站在韓望舒的前麵,與韓相爺的人對峙起來。


    “你竟敢違抗父命?”


    韓望舒:這會兒想起你是我爹了,可是你何時把我當女兒了?


    “父親,現在您終於想起我是您的女兒了。您可知道女兒在青山庵裏差點被人放火燒死,回京都的路上被一大批殺手追殺,要不是寒酥舍命相救,女兒現在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您關心過女兒的生死嗎?從始至終,您一句不問,不派一個保護的人,您永遠是這樣漠視女兒。在相府我被人下藥,您明明知道下藥的人是誰,您卻視而不見,放任她逍遙自由。為什麽?女兒該死嗎?”


    也許是為那個真正的韓望舒感到悲哀,這一聲質問用盡了韓望舒所有的力氣,她紅著眼眶,內心的倔強不允許韓望舒掉淚。


    韓望舒深吸一口氣:我一點也不難受,一點也不向往父愛,真的!但還是忍不住心酸呀!


    “京中貴女如此之多,為什麽就隻有你會被人記恨,那隻能因為你是個招人恨的人!”韓相爺嫌棄地看了一眼韓望舒,又說:“你還嫌不夠丟人現眼,趕快給我滾回相府,不準再踏出相府半步。”


    韓相爺的受害者有罪論徹底激怒了韓望舒。


    “您明明知道這一切的幕後主使是誰,您卻要眼睜睜看著女兒一次一次的陷入絕境,而不管不問,您是不是也想殺死女兒?”


    韓望舒一聲一聲泣血的質問,讓周圍的人驚心。虎毒尚不食子,韓相爺竟然放任自己的女兒被三番四次的迫害,難道他真的想韓望舒死?


    “相爺,貧尼就是放火想要燒死縣主的人。”庵主站了出來,她想放手一搏。


    進京路上,看到韓望舒對自己的丫鬟不離不棄。庵主決定相信韓望舒,無論自己怎麽選,最後都難逃一死,那就要利益最大化。她賭韓望舒最後會贏,會信守承諾不傷害自己的孩子。


    庵主聲音平靜:“縣主與貧尼並無冤仇,貧尼也不討厭縣主,但貧尼必須要燒死縣主,因為這是錦瑟郡主給貧尼的命令,貧尼不得不聽,好在縣主得貴人相助,才逢凶化吉。”


    庵主一語激起千層浪,路過的人越來越多,小聲低語,偶爾還看韓相爺一眼。


    韓相爺根本不理會庵主的話,他隻是如毒蛇一般盯著韓望舒。


    “韓望舒你長本事了,竟然敢夥同外人誣陷自己的長輩了,看來之前相府沒把你教養好,這次一定要讓你長長記性。”


    韓相爺一步一步走向韓望舒,蘇扶光一下擋在韓望舒前麵。


    “相爺,相府養不好望舒,那就把望舒交給我們蘇府教,我們一定養好她,不讓她受丁點兒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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