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貧尼所說絕無半句虛言!那日您被救出火海,您身邊的黃媽媽似乎是想掐死您,隻是被救您的人阻止了!”


    韓望舒的院子火勢極大,黃唐兩位媽媽的院子卻安然無恙,實在是可疑。


    “那就把人請來問問!”


    不多時,兩位媽媽低著頭走進院子,韓望舒也站了起來。


    韓望舒身材高挑,站著比兩位媽媽高出一個頭。


    韓望舒的目光在兩位媽媽身上來回遊蕩,給兩人造成不小的壓力。


    終於,黃媽媽繃不住了,身子抖成篩子。


    “啪,啪”兩聲,黃媽媽兩側的老臉上都是一個五指印。


    韓望舒甩甩麻木的手掌,心中暗惱:這臉皮太厚,打著挺費手,下次找個打人專業戶控製好力道。


    要達到,力道剛剛好,懵逼不傷腦的效果。


    “二小姐饒命呀!老奴是被豬油蒙了心才對您不敬!”


    “二小姐饒命呀!”黃媽媽不停地磕頭,直到額頭滲出血水!


    “黃媽媽,你好好說說你都對本小姐做了些什麽?”


    黃媽媽如倒豆子一般將上山以來所做的事都說了一遍,向錦瑟郡主通風報信是常規,還暗中慫恿庵裏人針對韓望舒,最後狗蛋包天,想趁著韓望舒昏迷掐死她。唯獨沒有這次放火事件。


    “黃媽媽,你就是相府的一個奴才,誰給你的膽子謀害相府小姐?”


    黃媽媽懵逼了,二小姐你得罪誰了,誰要你的命,你心裏不也門兒清嗎?


    短暫地懵逼之後,黃媽媽總算是領悟到韓望舒的意思。


    韓望舒就是逼她當眾說出是錦瑟郡主指使的此事。


    可是想到錦瑟郡主身後的端王府,黃媽媽猶豫了,思索再三,她選擇沉默!


    韓望舒也不和她囉嗦,“拖到庵門外,打二十大板,再找個人好生照顧著,可別讓她死了!留著有用!”


    庵主沉默地站在韓望舒身側,隻有她知道自己後背已經全濕了。


    黃媽媽的慘叫聲就像一把大錘,黃媽媽每叫一聲,在場的人的心就像被重錘了一下。


    之前議論韓望舒的老尼姑們看了一眼庵主,又偷瞄了一眼韓望舒,懂事地閉上了嘴!


    韓望舒不發話,大家也隻能擠成一堆站著,似乎這樣可以抵擋韓望舒此時散發出來的寒氣。


    韓望舒看了一眼眾人,問了一句:“了塵去哪裏了?”


    庵主扭頭看向韓望舒,不解其意!


    地下的人也仔細回憶,終於有人說話了:“大火當晚就沒看到了塵,後麵一直沒見過她了!”


    這一說,眾人又炸開了,小聲議論:“這大火和了塵有關係?”


    “了塵平時老實憨厚,脾氣也好,在庵裏無冤無仇,她為什麽放火,不合理!”


    無視大家的猜測,韓望舒有了一個大膽的推理。


    如果火是了塵放的,她肯定要親眼看著韓望舒被燒死。那她一定會出現在救火的現場,但是事實是沒有人在火場看到她!


    為什麽?她去哪裏?有什麽重要的事比看著韓望舒死還要重要?


    韓望舒想不出來!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塵在大火燒起來前就已經失蹤了,誰會讓了塵失蹤呢?


    庵主!


    弄死了塵,再燒死韓望舒。庵主計劃中是這兩人都領盒飯,庵主就把韓望舒的死按在了塵身上,了塵又失蹤了,找不到人,加之錦瑟郡主的幫助,這件事最終就會成為一件意外。


    同時,錦瑟郡主殺死韓望舒的把柄也落到庵主手中,以後找準時機也能反噬錦瑟郡主,保全自己。


    好厲害的計劃!


    韓望舒:可惜,我命大,活下來了,驚不驚喜?


    韓望舒淩厲的目光看向庵主,這樣一琢磨,一切都變得合情合理!


    以庵主狠厲的性格,假了塵應該已經命喪黃泉了,接下來隻要找到了塵的屍體就好辦了。


    庵裏的房間,每日都有小尼姑打掃,一問,庵中這兩日的打掃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韓望舒猜測庵主殺人的當晚就已經處理了屍體。


    同一晚既要殺人拋屍,還要計劃放火殺人,時間很緊張呀!


    那拋屍一定不能花太多時間!一定不會走太遠!


    青山庵沒有水井,日常用水都是山上的山泉水。


    那就隻剩下湖和懸崖了,但是青山上的湖離青山庵太遠,來回用時太久不合適。


    懸崖?


    韓望舒腦中仔細回憶了青山的地形圖。


    這地形圖還是韓望舒上山前花錢找長居在山下的獵人繪製的,計劃著如果不能光明正大的從青山庵離開,就找條小路跑了。


    沒想到此時倒是幫上了大忙,韓望舒發現青山的後山有一處懸崖,崖下是亂石坑,經常有野獸出沒。這處懸崖離青山庵也不遠,是一個極佳地拋屍地點。


    想到這裏,韓望舒嘴角是ak都壓不下去的笑意,還打了一個響指。


    韓望舒:我真是天才偵探韓望舒,以後請叫我天才韓!


    這兩日,山上大雪就沒停過,積雪很厚,野獸出沒頻率變低,加上大雪的覆蓋。如果,懸崖就是庵主的拋屍之地,那了塵的屍身多半還在,即使遇到野獸,也會留下一些痕跡。


    “那日著火時,我發現房間的門和窗都被人從外麵鎖死,內裏根本不可能打開,擺明了有人要置我主仆三人於死地,太可怕了!”


    說著韓望舒的身體還配合著顫抖起來。


    “凶手在你們中間嗎?”


    這句話無疑是一個炸彈,其他人紛紛表示自己不是凶手。


    “好,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報官吧!”


    庵主張了張嘴,又沉默下去!


    這事注定要鬧大,庵主決定給錦瑟郡主匯報一下,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纖凝,寒酥緊盯庵主,她的信鴿剛要飛出去,就被人一網按住。取出消息,寒酥模仿著重新謄寫了一份塞在鴿腿的信桶裏。庵主的親筆信則留在韓望舒手裏了。


    看著信上的內容,韓望舒開心地說:“就要狗咬狗了,南月愛熱鬧,該把她叫上的。”


    下山報官,官爺上山查案,一來一回也要一天的時間。


    庵主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把自己房間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最後還是決定換一個新的燭台。


    庵主前腳剛丟掉燭台,纖凝後腳就拿給韓望舒看。


    這一看還真讓韓望舒發現了端倪,燭台邊緣卷口裏有血漬。


    韓望舒一勾手指,三個腦袋就湊一起了。


    “你們分析分析,庵主會不會再去她的拋屍地點看看?”


    纖凝,寒酥小臉一白:“看屍體,多可怕,不至於吧!”


    韓望舒:格局又小了嘛!


    “都能下手殺人,她還怕屍體?”韓望舒賭庵主一定會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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