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溪累的很,任由這人跟她耳靡廝磨,說那些羞死人的話,她被堵地嚴嚴實實,昏沉聽著他說著喜愛自己的話。


    折騰半宿,林南溪白日事也沒心思再關注,次日醒來,已是回府路上。


    見她醒來,扶她坐起靠在身上,“回去了後可再歇會兒,旁的事不用操心”


    “今日是要上值?怎這麽趕著回去”


    “今日不用,何明月被老夫人召回,卯初已歸府”


    林南溪心裏咯噔一聲,問“現在什麽時辰?”


    王鶴一低頭在她耳邊親了親,低笑,“巳正”


    林南溪臉色驟變,不想王鶴一糊塗至此,怎的能晚這麽長時辰才想著回,若宣揚出去,不止她會受影響,隻怕他也會讓安伯侯落了難。


    “夫人無需擔憂,隻說昨日之事驚擾了我,我貪睡了會兒罷”


    林南溪哪還有心情聽他說什麽,若不是身子還提不起勁,定要拿條子抽他不可。


    “往日裏胡鬧便罷了,今的怎這般糊塗,落個不孝的名聲可好”


    “昨日之事鬧得沸揚,老夫人和張氏不會來找我”


    王鶴一說的確是真的,何明月暈過後,醒來哭哭啼啼尋死覓活,又不是丫鬟恰好在身邊,她便一頭撞柱子上死在寺裏。


    這事也是怪她自己蠢,起爭執時她不走,圍在旁的說風涼話,被人拉了做那擋風石,雖外都知是林月茹失的清白,隻她暈在一旁,也沒落下口舌。


    外人隻將他們做幾人間糾葛,甚至延伸幾個版本,最離譜的說她喜愛受傷男子,見男子受傷,怒上心頭為情郎出去,才讓人失手推倒。


    丫鬟無法,隻能寸步不離跟著她,她整夜的神情恍惚,枯坐一夜,就連回到府中也沒清醒來。


    兩人馬車剛到府上,就讓等在門口的老嬤嬤喊住了腳,王鶴一應聲,半摟著林南溪回了院子,落了鎖。


    陪她用了些粥,才在林南溪的催促下不急不緩地往老夫人院子走去。


    “就讓我回了那萍鄉罷,左右這裏這裏吃人的地,待著還有何意義”


    “明月莫急,老身定會給你找回公道”


    王鶴一隻身去了老夫人屋內,屋裏三人正說著話,何明月看他進來哭地更大聲了。


    他給老夫人和張氏請安,兩人隻當沒看到,都在勸慰著何明月。


    王鶴一不惱,忽自坐在一旁椅子上喝茶,想著林南溪此刻正做著什麽。自從不用請安後,她的作息恢複了在二夫人的時間,有時候自己折騰的晚了,她還會貪睡一點。


    態度也在軟化,隻自己在她身邊伏低做小,沒臉沒皮。


    耳邊的哭聲像是縈繞在耳邊索命的女鬼,王鶴一想事的心都不太認真。他期待分出府後的日子了,此時就不會坐在這聽人哭,而是抱著嬌娘吃嘴。


    想著,嘴邊的茶都沒了味。


    “鶴哥兒,你可知應了我什麽?”老夫人怒目望著他,隻覺地不愧是那短命的養出來的孩子,一樣的讓人不喜。


    王鶴一轉過頭瞥向偷偷瞧他的何明月,溫和一笑,“自是知的,安國寺戒備森嚴,輕易不會出這事,不知何小姐,為何屏退了武僧前往梅園?”


    “你隻說,怎麽答應的我便是,多餘問些話”


    王鶴一歎氣,“是孫兒保護不周,自罰在院中拘著,不到何小姐眼前礙眼便是”


    老夫人冷哼一聲,“鶴哥兒你打小就聰明,隻這事不能這麽了,如今明月名聲已毀,嫁入旁人會落口舌,老身做主將她抬到你後院了”


    來時,王鶴一就已經想過這事,隻是沒想到這些人臉皮真的厚,還不如他那院中動不動就羞澀的小婦人。


    “祖母說笑了,旁人不要的,怎的塞給我?世子後院也空,問問世子罷”


    “不可,世子夫人月份大了受不得刺激”張氏匆忙開口,後反應過來,“男子三妻四妾屬正常,鶴哥兒你後院太空,明月知根知底,不會存了害你的心”


    “那就給爹吧,母親大度,定不會介意”


    “王鶴一,你大膽”老夫人喝道,身子輕顫著,握著扶手的手收緊。


    王鶴一起身給她行禮,“作為安伯侯府長子,與安伯侯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說到底祖母在張氏欺我時拉了一下,二娘的往事我便不追究,祖母與母親也不必生出旁的心思,想想安伯侯府,想想世子”


    屋裏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到,王鶴一直起身,掃了臉色難看的幾人一眼,“不要想著得不到的事,眼高手低,撈不得好處,往後這事便不提了,我會與爹說道”


    撕開了臉色,張氏心裏憋了一口氣,也不再管哭滴滴的何明月,冷聲道,“鶴哥兒也是有了氣,怪我在你嗣母死後不曾關心你,隻你被她養熟,旁的人說了聽不得,你有今日的高位,與安伯侯府脫不了幹係”


    “母親慎言”王鶴一斂眉,“世子可還未入仕”


    “你…”張氏站起,手都還在抖著。他在威脅她。


    “滾”老夫人怒喝,砸碎了茶盞,丫鬟婆子跪了一地。


    王鶴一轉身離去,不理會一地狼藉。


    “對那小婦人倒是護得近,也不知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同床共枕兩月就能迷了他的心智”


    老夫人冷眼向張氏看去,“鶴哥兒既不願,你給明月相看人家罷”


    張氏應下,與何明月回到自己院中。


    王鶴一回到自己院裏,瞧見林南溪坐在亭子中,忙上前挨著她坐下,牽起她的手道,“怎的不在屋裏”


    林南溪扭頭望他,“也該出來坐坐才是。娘那邊可有事?”


    “無事,道不過想將人塞我院中,被我回了”王鶴一道,“祖母老了,行事糊塗,我已與張氏說明,張氏是個行事周到的,定會安排好事,再不濟我也爹說道說道便是”


    林南溪心歎,這一樁樁的事,若沒有王鶴一在,她得縮在院裏不願出門了。


    午後用過膳,王鶴一出門忙了去,留著丫鬟們與林南溪說話,吃了幾杯酒酒,靠在軟榻上昏沉著。


    隻感覺一陣晃悠,她睜開眼,望著熟悉的帷幔發著愣,頂上湊來一顆腦袋,將她虎了一跳。


    “祈安可吃過?”


    就是罪罪熏著,也不忘關心他。


    王鶴一挨著她躺下,低頭在她唇間啄了口,皆是香甜的梨花釀。


    “吃過,現在想吃別的,可好?”


    林南溪不明,自覺他應該還餓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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