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二天一大早,同學們的床邊就躺著一張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的卡片,女生宿舍的同學們也有。卡片上寫的是畢十三邀請同學們前往谘詢的時間。


    邀請名單的先後是按學號來的,畢十三連續翹了兩節課等待同學們參加這次谘詢。幾個八點後是耿立冬(gld)和薑雲明(jyl)。但前兩節有課。兩人根本沒有過去。


    畢十三連續逃了兩節課,還是被關心他的林洛雪發現了。中午時,林洛雪拎著兩盒餃子去參加畢十三的心理輔導了。


    林洛雪和畢十三就逃課問題和一天約24同學參加心理輔導的可能性進行了探討。不出所料林洛雪再次敗在了畢十三手裏。“你哪來的自信,沒有人能孤獨到無休止的等下去。”林洛雪說完這句話。


    畢十三接過林洛雪帶來的水餃。仿佛告訴林洛雪,他就可以無休止的等下去一樣。林洛雪生氣的離開了心理治療室。


    下午,電視攝影班上的用電腦剪輯之前。視頻是如何剪輯的--《線性剪輯器的應用》。它已經是時代淘汰的產品了。但學校還是花兩個課時告訴同學們。它曾經存在過。就像膠片相機一樣。


    在林洛雪的提醒下,“畢十三還在心理谘詢室苦苦等待。身為班長,你不該去看看嗎?”班長路橋川也在下課後去了“心理谘詢室”。


    畢十三看了看路橋川。“哎~,你好像看上去真的有些惆悵?”


    路橋川反問:“你不慌嗎?大三了。實際上在學校的最後一年。除了豐翠翠的課,卻沒有什麽真正用於的課。就像剛剛的剪輯曆史課。”


    畢十三回答道:“那是因為你之前沒有好好珍惜時間。單位效率太低,你害怕現在進度到大四畢業,找不到一份能夠養活自己的工作。所以有些慌張……”(販賣焦慮)


    雖然路橋川有些不想承認,可不得不說畢十三講得都對,他聽得津津有味,差點就把畢十三奉為人生導師。可就在他漸入佳境時,畢十三打斷了谘詢。讓他回去。順便幫他把心理委員的優秀傳播給大家。


    下午後兩節沒課。耿立冬詢問了路橋川和林洛雪。畢十三分別和兩人談了什麽。耿立冬也主動來到心理治療室。


    “優秀的心理委員畢十三先生,你是想用對付林洛雪的方式~死磕到底,來對付我;還是用對付路橋川的方式~販賣焦慮,來對付我呢?”耿立冬提前開口。


    畢十三攤了攤雙手,表示不明白。並示意耿立冬繼續。


    耿立冬問道:“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告訴林洛雪你要在15天內完成你的目標?是15天之後大家都能反應過來了對嗎?而且宣傳心理委員畢十三的優秀。”


    畢十三沒說話。耿立冬繼續道:“通過今天的兩節課。已經有不少同學發現大三的課程幾乎對後麵的工作沒有幫助。那我再問你!今年六月份公布的有795萬名大學生畢業。有多少新增的崗位出來?而有多少大學生從事的是所學的行業?又有多少大學生畢業即失業呢!你對著路橋川販賣時間焦慮,工作焦慮到底想幹嘛呢?能告訴我嗎?”


    畢十三思考了好久好久。“我想完成大一時的夢想。告訴某人,我借他錢不是能力問題。而是時間問題。”


    耿立冬苦笑了一下。“也就是說,林洛雪當時借你錢,還傷害你的脆弱的自尊心了嗎?那你後麵想怎麽做?”


    “讓大家忙起來,忙起來就不會焦慮了。我已經聯係好了。每天6點半到7點半是咱們全班的練車時間。半個月左右駕照就下來了。”畢十三道。


    耿立冬想了想。“我跟你打個賭吧?我知道林洛雪有駕照。但她為了配合你,她還會重新學習。如果她參加了你的活動。我的學費你負責。可以嗎?”


    畢十三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晚上,路橋川把自己的那段谘詢視頻發到群裏,順便給自己打了一層碼,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是誰。


    同學們看了視頻,隻覺得畢十三說到了心坎裏--販賣焦慮,那個大學生沒有就業的茫然和焦慮。同學趕忙詢問畢十三自己該如何是好。


    這一切都在畢十三的計劃中,他給同學們發了一張二維碼,並表示轉賬後才能繼續谘詢。聽說畢十三收了全班每個同學1999塊錢,


    林洛雪急忙去找畢十三。如果說班裏有一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小看畢十三,那這個人隻能是林洛雪。林洛雪也看出了畢十三在販賣焦慮。


    林洛雪覺得畢十三,雖然看出了同學們的畢業的慌張和就業的迷茫,可畢十三不能解決這個問題。她不知道畢十三隻是讓大家不再焦慮。林洛雪隨即也簽下了那張“1999的套餐”。


    畢十三給大家安排每日計劃。他報的駕考班在大清早-6點半到7點半,所以,同學們上課的時候,幾乎可以睡倒一片。


    為了改善這個問題。從第二天開始,晚上九點,畢十三去提醒大家趕忙睡覺,因為第二天一大早還要去學車。可精力充沛的大學生怎麽可能會在九點就乖乖上床入睡。


    畢十三無奈隻好斷了整個六樓的電和網絡信號。可眾人偏不認輸,打著手電筒也要修好電來。待肖海洋好不容易解開電箱外的鎖,看到裏麵橫七豎八的電線、電閘。同學們心裏還是有些直打鼓。雖然肖海洋不確定,可還是想要將電閘推上去。結果卻令所有人失望。同學們隻好乖乖回去準備睡覺。


    至於女生宿舍那邊,畢十三的小跟班眼鏡妹眼鏡妹突然來到宿舍。隨後就斷電斷網了。可也正因如此,女生們暢聊了一整晚,第二天一大早個個困得不成人樣。


    早上五點半,在公交車站台上等了許久,全班同學幾乎都要睡昏過去了,可公交車還沒有來。畢十三拿出英語四六級詞典,並打算和大家一起背單詞。


    同學們昏昏欲睡,都叫苦不迭。誰都不願意,隻有耿立冬和李殊詞站出來支持畢十三。看著三人認真背單詞的模樣,同學們很識趣的悄悄走遠了。後麵的每天早晨,同學們為了解決這種尷尬的情況,同學們隻好人手一本英語詞典。


    半個月的時間過的飛快。可對於同學們來說幾乎是度日如年。自從上了大學之後,同學們好久好久沒有這樣每天都早睡早起了,也許久沒有過得這般充實。


    雖然每天都累得要命,可同學們心裏不得不承認,好像心裏沒有那麽迷茫和慌張了。


    回學校的大巴車上,畢十三就大家用半個月的時間通過了駕照考試的科目一和科目二。正在洋洋得意自己的心靈洗滌計劃。同學們紛紛表示自己太累了。


    直到林洛雪讓同學們說出實話。路橋川第一個站出來“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慌張,一如既往的迷茫。”


    同學們紛紛響應。其實在畢十三問出這個問題之前,肖海洋好像都忘了這兩件事情了,可現在忙完這些又不知道接下來要幹點什麽。看到畢十三的臉色有些落寞。


    耿立冬站了出來。“我跟大家說說吧!大家的焦慮和迷茫。無非就是感覺自己沒有學到東西,畢業以後不能找到合適的工作。對吧!”


    同學們都在沉默思索著耿立冬的話。耿立冬接著道:“咱們班加入宣傳部的多一些。我講兩個人,一個叫黃雁武,一個是任逸帆前女友。黃雁武大四時,每天人模狗樣的麵試,實習。最後還是選擇了保研。任逸帆前女友在一家公司做公關部部員。她是那個專業的。她的工作和專業對口嗎?”


    “今年六月份的時候,新聞上就說了。7月份,全國有將近795萬名畢業。有多少大學生的工作是自己所學的專業?又有多少大學生畢業即失業?就憑這麽多年沒有發生畢業的大學生暴動。咋樣不能生存下去。焦慮啥呢?車到山前必有路。”


    路橋川也勸慰道:“現在大家至少擁有了一套很健康的生物鍾。也知道了暫時忙起來就會沒有那麽慌張和迷茫。”


    耿立冬接著說:“雖然不要大家焦慮。大家確實要想想以後了。是考研,工作還是創業。但是現在你們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學習了。咱們班有部分英語四級考試沒過。例如肖海洋,餘皓。眾所周知英語四級沒過,沒有畢業證。四年時間真的打水漂了。努力吧!”


    其實,畢十三從一開始就未感受過慌張和迷茫。萬能的畢十三幹啥不能掙錢。


    畢十三按照製定的方案,隻是為了證明給林洛雪看。可現在完全沒有達到他想要效果。


    畢十三又找到林洛雪,帶她去看了一場電影、聽合唱團隨後、看曆屆同學們的塗鴉牆(吐槽)。


    林洛雪不明白畢十三的舉動到底意欲何為?誰料畢十三隨後詢問她,是否還覺得慌張。就一起看《怦然心動》,《山楂樹》,塗鴉牆這三件事情。


    林洛雪看了看直男癌患者畢十三。不禁有些語塞,也有些無語,隻好尷尬一笑,也禮貌的感謝畢十三讓自己不再慌張。


    畢十三這個直男癌患者直言:“林洛雪是自己實驗的小白鼠,也是自己在想到解決辦法之後想去找的第一個人。”


    林洛雪先是眼前一亮。又失望的直接問起了原因。畢十三解釋說:“兩個原因,也是因為林洛雪,在車上讓大家說實話。這是對自己工作的一種尊重。”


    第二個原因是:畢十三還想買一架無人機。


    林洛雪小心翼翼地詢問:“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聽到直男畢十三否定的答案後,林洛雪自嘲的笑笑。


    第二天,耿立冬把心理治療室和畢十三的錄音和畢十三電腦瀏覽器上的搜索記錄發給了林洛雪。“你不能對畢十三那個直男癌患者要求太高,你倆這樣折磨對方。最後受傷的隻有你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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