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翠翠開學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路橋川喊進了辦公室。“路橋川,你作為班長還考了倒數第一,實在說不過去了。聽說你還掛了一科?”豐翠翠賤賤的道。


    路橋川喪喪的回答道:“我掛的就是您上學期膠片課。


    豐翠翠露出得意的表情。“想起來了,知道我為什麽給你掛了嗎?”


    路橋川搖了搖頭,“不知道,雖然我攝影天賦不高。但您的課我一次都沒有逃過。最後洗出來的照片您可能不喜歡。您之前不是說隻要顯影就給及格分嗎?我照片顯影了呀!”


    豐翠翠那賤賤的表情(第37集,作者都想幹他)。“沒錯,你掛科是因為我給你打成績的時候,突然想到你是班長。你懂我意思嗎?”


    豐翠翠就以給其他人鍛煉的機會為由。連恐嚇帶威脅的方式。讓路橋川自己辭去班長職務。


    路橋川剛從辦公室出來,突然接到寒假誌願者帶隊老師的電話,原來答應他的實習機會沒了。也因為這次豐翠翠的談話。他錯過了公共課選課時間。這兩個學分隻能等大三的時候,跟大二的學弟學妹一起上課才能修回來了。漸漸的所有人都發現路橋川最近開始慢慢頹廢了。


    路橋川隻有一被打擊就容易變頹廢,鍾白和任逸帆早已習慣。隻不過不敢想象這次這麽厲害!


    課堂上,豐翠翠用20顆老鼠屎也壞不了一鍋湯,前五名的成績再次拉高了班級的平均分。今年也可以申請優秀班集體了。借故批評了路橋川。豐翠翠的不要臉的發言語。再一次激怒了眾人。


    豐翠翠舉起四隻手指。“班級申優還有4天的時間。而你們班班長路橋川卻說要一周時間準備報告。誰能在四天內完成班級申優的報告。薑雲明,我剛剛看到你好像舉手了。”


    薑雲明硬著頭皮站了起來。開始了一段假大空的演講。


    耿立冬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惡心,ztm髒,薑雲明是你親戚吧!還有,薑雲明,你確定能在四天內完成班級申優的報告!參與過的路橋川一個星期都不一定。你四天可以。你四天搞不定,全班同學損失兩個學分。前三名少了一次爭取一萬塊錢獎學金的機會。你剛剛確定有舉手嗎?”


    薑雲明一下子沉默了。豐翠翠用惡毒的眼神盯著耿立冬。“怎麽?我說錯嗎?既然跟去年一樣20顆老鼠屎壞不了一鍋湯。那我問一下?班級申優時間通知是不是班主任的責任?”


    “上學期某人說隻要膠片顯影,就有及格分。我和路橋川的膠片顯影沒及格。某人說話如放屁,眼睛還瞎。明明沒看見他舉手。我不知道他是怎麽當上班主任的。我也告訴你一句話,‘你不僅是一個不合格的專業課老師,而且還是一個非常糟糕的班主任。我體育委員這個職位也辭職。薑雲明,你當啊?”耿立冬直接當麵懟道。


    肖海洋,鍾白和李殊詞也當場把心理委員,學習委員和團部委員的職位辭職了。耿立冬以為之前在豐翠翠辦公室鬧過一場。學院不會再讓豐翠翠當電視攝影班班主任了。


    豐翠翠站在講台上氣的說不出話了。“好,很好。我就不信找不到人當班委。”


    但除了班長路橋川的位置,讓頭鐵的薑雲明接了下來。後麵根本沒人理會豐翠翠選舉,因為豐翠翠說話根本不招人喜歡。


    班長職位的失去,讓路橋川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即將被最後一根稻草壓死的駱駝,渾身無力,也不想掙紮。


    路橋川回到宿舍後,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不想起床,也不想吃飯。同宿舍的肖海洋,畢十三,餘皓都十分擔心他,耿立冬前世電視劇裏也看見過這一幕。耿立冬倒想看看他到底想如何。


    班會後第一天,路橋川除了上課之外,幾乎不跟任何人交流了。而其他人關心他時。路橋川隻是笑著向眾人解釋說自己隻是最近太累了,所以他才會一直不願意出門。而班長一職對他而言並不算什麽。反而多了些時間還可以好好休息。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班會後第二天,大家就發現了路橋川的不正常,他自要一摘下手表以後。他就開始不分晝夜的睡覺,有時候連飯都不吃。餘皓邀請他參加自己和鍾白入圍的膠片攝影展,路橋川都興致缺缺。


    中間負責最新評優方案的班長薑雲明,也來找過路橋川。因為他根本不會班級申優材料的處理。大一上學期學的是靜態照片的拍攝。而大二上學期是五分鍾短視頻居多。這裏麵肯定有很多地方不同。想要請教路橋川,可路橋川絲毫提不起興致。想問畢十三,畢十三說的他根本聽不懂。至於耿立冬,耿立冬根本沒給新班長麵子。


    班會後第三天,也是星期六。餘皓和鍾白想著提前給路橋川過生日。肖海洋把路橋川床上的床單被子和兩個‘駝峰’打包到餐館。


    路橋川出現在餐館時,看見除林洛雪和許連翹外的幾人。眼神裏不自覺的露出不易察覺到的光,但稍縱即逝的過去了。


    路橋川滿臉蛋糕,但還是對大家表達了感謝。然後又失落的拎著他的兩個“駝峰”離開了。任逸帆生氣的想從背後給他一腳。耿立冬立馬抱住了任逸帆。


    耿立冬向任逸帆,肖海洋和畢十三交代了幾句。耿立冬就帶著肖海洋一起先離開了。耿立冬這一世可不想讓路癡的肖海洋帶著頹廢的路橋川。徒步跑完一整天。


    星期天校門口,耿立冬看著被肖海洋和任逸帆架著的路橋川。又從幾個人口袋裏把錢包和手機拿了出來。


    耿立冬從自己錢包裏麵拿出300塊錢在路橋川麵前。並把幾個人的錢包和手機交給了站在一旁等待的畢十三。


    耿立冬從口袋裏拿出地圖指給畢十三看。“三兒,下午五點之前,我們沒有回宿舍。你打車沿著這個方向找我們。”


    耿立冬說完帶著其他三人坐上等待的出租車上。“師傅,這是三百塊錢。沿著這個方向能拉多遠拉多遠?”麵對司機師傅疑惑的眼神。“我們四個準備參加大學生馬拉鬆比賽。準備先練練。但又控製不住自己。所以剛剛你也有看到。我們四個全身上下就300塊錢。隻能自己跑回來。”


    出租車司機師傅看了看幾人,也沒說什麽就按給的路線離開了。一個半小時後,出租車停在郊外的油菜花田旁。“好了,大概60公裏。起步價6塊,一公裏是3.5塊錢左右。因為我不知道回去能不能拉到人。所以隻能拉你們到這了。”


    司機師傅開著車離開了。耿立冬站在路橋川的麵前。“你剛剛也看到了,咱們四個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司機師傅了。放空自己,開始跑吧!”


    路橋川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耿立冬可沒有管。直接拉著他跑了起來。


    一個小時左右。多愁善感的路橋川還是沒說話。大樹下休息時。耿立冬打破了沉默。“路橋川,我說說你聽聽,不用回答我。”


    “我大一軍訓的時候,就告訴過你,你遇到挫折容易頹廢。這次是因為什麽呢?鍾白跟你分手了;你喜歡的膠片課掛科了;公共課沒有選,需要大三時重修;寒假帶隊老師答應給你的實習機會沒了。;還是班長職位沒有了。”耿立冬一一列舉出來。


    耿立冬才發現,確實有些傷不起。想起一句話,“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專找苦命人”。任逸帆和肖海洋也不禁有些同情路橋川。


    兩分鍾後,耿立冬才開口勸道。“可能這些發生在一起,你一下子承受不了。但是怪誰呢?你與鍾白分手,你自己同意的,實習結束之後,你改簽了五次,也沒有去挽留不是嗎?公共課選課,你失戀了就仿佛失去一切了。不能讓宿舍的其他人幫你選一下嗎?班長職位你真的在乎嗎?之前我們推薦你時,你不是還推三阻四的嗎?至於你膠片課掛科,這個我無話可說。我也掛科了不是嗎?隻能說他說話如放屁不是嗎?”


    耿立冬看了看時間,“休息了十幾分鍾,跑起來。在休息就容易餓死在路上。”


    又跑了兩個小時後。路橋川終於忍受不住了。“立冬,我錯了,我好了,真的。我餓了,我想吃飯。”


    耿立冬把所有口袋都翻了過來。一分錢沒有。肖海洋和任逸帆看著耿立冬的動作。兩人也有樣學樣翻出自己的口袋。


    耿立冬從背包裏拿出一瓶飲料扔給路橋川。“喝個水飽吧!不是為了你。我們也不至於。休息不好嗎?跑起來了趕緊。”


    耿立冬踢了一下路橋川的屁股。四個人打打鬧鬧往學校方向跑去。就這樣後半程打打鬧鬧。下午四點半才出現在學校門口。


    在學校門口,耿立冬抱住等待自己的李殊詞。任逸帆抱住了鍾白。路橋川和肖海洋則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學校食堂的大桌子上,耿立冬四人狼吞虎咽的消滅著桌子上的食物。而在幾人前往來食堂的路上已經通知了畢十三,防止他白跑一趟。


    耿立冬他們四個靠在凳子上消食時,畢十三和餘皓過來了。


    “橋川,班長職位就不要了,他願意給當誰當?三兒,殊詞,這次班級申優還有四天他才通知。星期二六點報告必須交上去了。你倆估計也沒準備獎學金評比的資料吧!你倆想爭取一下一萬塊錢嗎?肖海洋,你需要兩個學分嗎?”耿立冬揉著肚子說道。


    李殊詞遞給耿立冬一杯水。其他人也都在思考,然後都搖了搖頭。


    耿立冬拍了拍畢十三的肩膀。“既然如此,我們先回去休息了。三兒,你負責把副班長林洛雪從薑雲明那裏解救出來。相信你有辦法的。”


    耿立冬他們仨跑了將近九個小時。直接回去睡覺了。路橋川沒有去找豐翠翠。畢十三則去拯救林洛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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