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睿將萬叢筠放在他的屍體旁,又操控著土慢慢地灑在坑裏,他要將萬叢筠跟他埋一起!這樣她就能和他一直在一起玩了!


    路郝看著他還要填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一直掙紮,可他無論怎麽用力也掙紮不開身上的黑霧,他急得大吼出聲:“方睿!你要幹什麽?”


    路郝想靠大喊引方睿的注意力,從而打斷他那詭異的舉動。然而,方睿轉過頭來,直勾勾地盯著路郝,手中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隻見他嘴角掛著一絲狡黠的笑容,緩緩說道:“她剛才說過要和我躲貓貓的,可是她竟然不守信!不過沒關係,我會幫她實現這個諾言的。等我把土填完,她就能跟我一起玩耍啦~嘻嘻嘻~”


    路郝被方睿那詭異的目光嚇了一跳,他得想辦法救萬小東家!他急中生智開口道:“你不能這麽做!方睿!她……她是你妹妹方糖!”


    這句話果然奏效了,方睿聽到方糖的名字手一頓,嘴裏不住地念著:“糖糖?糖糖……她是糖糖?”


    他念著念著笑容卻越來越大:“她是我妹妹!是糖糖!怪不得她會和我玩躲貓貓!隻有糖糖才會和哥哥玩!糖糖~你再等等就可以和哥哥一起玩了~”說完又指使著黑霧圍了一大堆土直接倒下去。


    路郝見並沒有讓他停下來,反而讓他更瘋狂,心裏也是萬分著急,他不管不顧地朝著方睿大喊大叫,甚至挑釁他,想把他吸引過來,可都無濟於事。


    眼看著萬叢筠就要被完全掩埋,路郝心急如焚。突然,一道金光直接穿透黑霧,打在方睿身上製止了他的動作。路郝也感覺束縛自己的黑霧有所鬆動,在慢慢消散,他又用力掙紮甩開黑霧,趁著方睿不能動,立馬跑到坑裏將萬叢筠挖了出來。


    他顫抖著手試了試她的鼻息,還好還活著。


    忽然有腳步聲傳來,路郝抬頭望去,一襲黑色錦袍的男子,宛如黑夜中的幽靈從黑霧中走來。那人的個子不高但頭發高高束起,用一根紅色的綢帶綁在頭頂,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明亮的雙眸,那雙眼睛深邃而銳利。


    走近了見他腰間纏著一條紅色的腰帶,腰帶上繡的不是常見的祥雲花卉之類的圖案,是清晰可見的一團團烈火的形狀,栩栩如生。而在那腰帶上,還掛著一串精致小巧的銀鈴,銀鈴上刻著細密的紋路,在如此陰暗的光線下也隱約閃爍著寒光。每當他走動時,銀鈴便會輕輕搖晃,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驅散了圍繞在四周的黑霧也驅散了這亂葬崗的陰邪感。


    “嘖,在這兒還能遇見這麽一隻至純至邪的小鬼,真是運氣不錯啊!”他直勾勾地盯著方睿,眼裏都是興奮。


    “你是誰?”路郝聞聲皺了皺眉,這聲音不夠醇厚,不怎麽像男子的聲音,難不成是太監?路郝警惕地看著他,直覺這男的不是什麽好人,他看著方睿的眼神就像餓狼看見肉一般發光。


    “我是誰跟你有關係麽?小爺我好心救了你倆,還不速速離去!”男子瞥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緊接著就兩步竄到方睿麵前。


    他圍著方睿轉了一圈,越看越滿意:“好好好,真是個好靈,待我將你煉化,一定會成為我最得意的靈奴!”


    “你要幹什麽?”方睿就像待宰的羊羔一樣被那男子上下打量,似乎還打著什麽壞主意,路郝不得不出聲製止他,畢竟這方睿是方糖的哥哥,讓鬆崖道長來收服他說不定還能給他們提供更多的線索。


    “你好煩啊!我要幹什麽跟你有什麽關係,你閉嘴吧!”男子不耐煩地瞪了一眼路郝,隻顧著手裏上下比量著方睿,腦子裏想了多種煉製方法。


    “你不能動他!他是我的人!”路郝將萬叢筠靠在一棵樹下,上前抓住男子上下比劃的手。


    但路郝靠近他卻聞到一股馨香好似是一種花香,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這不會真是個太監吧,油頭粉麵的還學女人塗脂抹粉。


    男子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這才正眼打量了一下路郝,眉梢微挑:“誰能製住他就是誰的!你自己技不如人就別隻在這兒嗷嗷叫。有本事你放開我,我放開這小鬼,你能將他製住我就讓給你,如何?”


    他料定這男子肯定治不住這小鬼,不然這大高個也不會被那陰氣纏繞動彈不了,還救不了那小女娃。


    “你!”路郝氣急,他肯定是故意的,明知自己控製不了方睿,故意嘲諷自己!他突然覺得自己學武多年好像派不上用場。


    他目光如炬地瞪著眼前這個比他還矮一截的男子,仿佛瞪著他就能讓他放棄方睿一樣。


    那男子見路郝不放開他,他單純比力氣又掙紮不過他,隻能用另外一隻手輕輕撥弄身上的鈴鐺,不聞鈴聲隻有一圈圈像水一樣的靈氣蕩漾開。靈氣接觸到方睿的一刹那,他就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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