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茶肆?哪家啊?”萬叢筠問道。


    “就鎮上北門那邊的雲水堂。”路郝回道。


    “雲水堂……我記得那裏的掌櫃是個五旬老漢,聽說還是個老秀才?”萬叢筠撐著腦袋回想了一下,其實她並未關注過那邊的茶肆,隻不過直播間裏有觀眾跟隨她的鏡頭看到過,提醒她那間茶肆常進出的是個五旬老漢,所以她才提出來的。


    “沒錯,表麵上是那老漢在管理茶肆,但實際上是那外室的小情人雇傭這名老漢來做掌櫃的。他利用這老漢做噱頭,還吸引了不少讀書人來茶肆附庸風雅,談古論今。”路郝解釋道。


    “那這小情人還挺會做生意的,找了個老秀才做門麵,讀書人嘛總想著與前輩多交流些經驗,一來二去不就在茶肆裏坐下了麽?”萬叢筠言語間對這個小情人的經商頭腦還有些佩服。


    這小情人顯然是了解讀書人的心理,知道他們渴望與前輩交流、學習。而這位老秀才正好滿足了這些需求,成為了吸引顧客的關鍵。


    這種經營策略實在巧妙,這個世界永遠不缺讀書人,茶肆在讀書人之間隻要傳開了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客源。


    “你說了這麽多,那小情人和外室姓甚名誰啊?”馬大師聽得是津津有味,恨不得自己手裏有一把鬆子嗑一下。


    “那外室叫朱紗織,她那個小情人叫白月光。”


    ……


    萬叢筠隻感覺自己額頭三根黑線滴下來,這還真是個白月光啊!


    直播間的評論區全在刷屏:


    愛吃魚的貓:「白月光與朱砂痣!」


    清晰的視線:「這倆注定是天生一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青:「哈哈哈哈倆人鎖死鎖死!」


    芸豆:「我感覺那錢金鴻頭頂青青草原!」


    青青大草原:「樓上的你在叫我麽?」


    不瘦一百不改名:「哈哈哈哈哈哈哈」


    萬叢筠使勁憋著笑,肩膀一抖一抖,這一舉動被眾人看在眼裏。


    路郝不解地問:“少東家這個名字有什麽問題麽?”


    “咳,沒有沒有,我隻是想到一些好玩的事,與此案無關。”萬叢筠趕緊擺擺手,她總不能去跟他們再科普一下什麽是白月光與朱砂痣吧,況且現在也不是講這個的時候。


    眾人不解,也沒多問。


    “你的意思就是這錢金鴻喜歡的外室在外麵用錢金鴻的錢養著小青梅?這不就是他喜歡她,她又喜歡他的故事?”馬大師一邊分析一邊用手比劃著,他突然一拍手,神秘一笑“嘿!你們猜這個兒子是錢金鴻的麽?老宋,你要不算一卦?”


    “這何須貧道來算,想必路二公子已經打聽清楚了。”鬆崖理都沒理在那兒鬧騰的馬大師,隻是平靜地說著。


    “道長果然神機妙算!我派人去打聽了一下,那錢金鴻隻要不在那莊子上,那白月光總是會去偷會朱紗織,那莊子上的管事早就被那外室給收買了,所以這孩子十有八九不是錢金鴻的。”路郝眉飛色舞地講著,就差把那兩人在莊子上做些什麽都要講出來了。


    還是李翠雲小聲提醒他,這裏還有兩個女孩,他才收斂了點。


    這時窩在文玉娘懷裏的方糖突然幽幽地開口:“那個孩子真的不是錢金鴻的麽?那可真是太好了!跟方其鏡一起害死我娘和哥哥的人怎麽配有後代呢!”她的聲音冷冽而平靜,卻又飽含恨意。


    聽到這句話,文玉娘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方糖對方其鏡有著深深的仇恨,對幫方其鏡害死她娘親和哥哥的人深惡痛絕,但她也明白這種仇恨會給方糖帶來多大的痛苦和折磨。於是,她輕輕撫摸著方糖的頭發,試圖安慰道:“那是他罪有應得!糖糖以後就隻是方糖,跟方其鏡那畜生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不要想太多,等這件事完了,我們就好好生活,忘記那些不愉快的回憶。”


    方糖回抱著文玉娘,她突然想起了什麽:“那天晚上柒禾哥哥帶我去屋裏問了我娘和方其鏡的生辰八字,李嬸嬸知道柒禾哥哥要做什麽麽?”


    “你說柒禾有問過你爹娘的生辰八字?”萬叢筠和路郝異口同聲地問道。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彼此的意思,柒禾會問這個東西肯定是有特殊含義的,多半是想讓鬆崖道長算一下,想以此找出突破口,然而現在柒禾並不在,他們也隻能試一下。


    於是路郝問方糖她爹娘的生辰八字,並請鬆崖道長給算一下。


    鬆崖自然沒有推辭,他也想看看柒禾究竟是想做什麽。


    得到生辰八字他就開始掐算起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他就算好了,開口道:“這兩人的八字平平。分開看兩人都很平庸,但兩人合在一起卻對男的是一大助力,旺夫旺子。但這個代價就是男的會吸走女方的氣運,最後男的是一路青雲直上,而女的則會越來越差……”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臉色都異常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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