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崖道長和馬大師一路疾馳回雲鬆觀,卻發現小道童在門口走來走去,不時地張望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麽。見到他二人回來,小道童立刻變得十分激動,迅速向他們跑來。


    “師父!你們可算回來了!”小道童喘著粗氣喊道。


    鬆崖道長皺起眉頭,問道:“怎麽了?發生何事如此慌張?”


    小道童咽了口唾沫,平複了一下呼吸,說道:“觀主,觀裏來了一群人,路緣主帶著柒禾緣主的娘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來找您,此刻都在客房等著您。”


    鬆崖和馬大師對視一眼,這是來找麻煩的?


    “走,去看看!”鬆崖帶著馬大師便朝客房而去。


    “鬆崖道長!”路郝在門口站著就看到鬆崖二人朝他們走來,他立馬迎上前去,“您可算回來了,我們等您等得花兒都快謝了。”


    “……”


    馬大師在一旁聽著差點笑出聲,連用手捂住嘴,輕咳一聲。


    路郝絲毫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麽問題,因為這是他剛從萬叢筠嘴裏學來的。


    “這位是?”路郝看到鬆崖身邊的馬大師好奇地問道。


    “這位是馬大師,不知路二公子來找貧道有何要事。”


    “自然是來找您算算阮柒禾的下落啊?今日他沒有去送豆腐,有風來的東家找到我,問我阮柒禾今日為何沒去送豆腐,我才帶著他們一起來找嫂嫂問問,結果她說柒禾失蹤了,所以我們一起來找您了。”路郝簡單講了一下緣由,卻聽見鬆崖歎了一口氣。


    “走吧,先進去,我再與你們慢慢說。”


    幾人進了屋子,發現裏麵坐了好幾個人,除了鬆崖認識的李翠雲和文玉娘還有兩個跟阮柒禾差不多大的孩子。


    “這位便是有風來食肆的少東家,別看年紀小,做起事來可是有模有樣的。另外一位是暫住在柒禾家的方糖,她的事比較複雜,如果可以我們還想請道長為她指點迷津。”路郝指著兩個小孩子介紹,而萬叢筠和方糖都規規矩矩地起來見禮。


    鬆崖將目光移到方糖身上,心中忍不住歎息一聲。這孩子生得一副喪母喪兄之相,實在是可憐。然而,當他的視線轉到萬叢筠時,卻不禁感到一絲驚訝。這孩子的麵相竟然與阮柒禾頗為相似,但仔細一看,又有所不同。


    乍一看,這孩子的麵容透著一種大富大貴的氣息,仿佛命中注定要享受榮華富貴。然而,每當他想要深入探究其中的細節時,眼前就會浮現出一片朦朦朧朧的景象,像是被一層神秘的迷霧所籠罩。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穿透這層迷霧,看清背後的真相。


    這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因此他盯了萬叢筠許久。而萬叢筠一點沒有緊張的意思,她今日第一次見鬆崖道長,以前隻是從柒禾嘴裏聽到他提起過,他嘴裏滿是對這個道長的崇敬之情。今日終於得見真顏,隻是她沒想到對方如此年輕,看著就像剛到弱冠之年。他如此看著自己,她也覺得頭皮發麻,阮柒禾將鬆崖說得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是有名的神算,不知道會不會被看出來自己是穿越來的。但輸人不輸陣,他要看就看,她也大大方方地看著鬆崖,麵不改色。這讓盯著她看的鬆崖心裏又不免對她高看幾分。


    周圍的人都疑惑地看著鬆崖盯著一小姑娘看,要不是都知道他是得道高人,還以為他是對人家小姑娘有所企圖呢。


    終是馬大師看不下去了,伸出一隻手,輕輕拍了一下鬆崖的肩膀,略帶責備地問道:“你這老不羞的,怎麽一直盯著人家小姑娘看呢?”


    鬆崖探究了許久始終沒有結果,又被馬大師打斷了卜算,也就不再關注萬叢筠了,隻是輕咳一聲表示自己失態了。


    “柒禾的事……”鬆崖剛開口就見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大家都迫切地想知道柒禾的下落。


    “我們剛才見到柒禾了。”


    “道長!柒禾在哪兒!”鬆崖剛說完其他幾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這恕我無法告訴你們他的具體位置。因為我現在也不能確定他的位置,隻知道他還活著,被困在了某個陣法中,而這位馬大師就是一個精通陣法的大師,我正在與他商量,看如何破解那個陣法。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救出柒禾。”鬆崖將事情挑挑揀揀能說的,他都說了。隻希望這群人能聽懂他的意思。


    馬大師也站出來表示他已經摸到門路了,再給他點時間,他能解開那個陣法!其實他覺得那個陣法挺眼熟的,跟他在某本古籍裏看到過的一個古老的陣法有些相似,但似乎又有些改動。他打算回去翻一下那本古籍找找,應該會有突破口。


    李翠雲淚眼婆娑,抓住鬆崖的衣袍懇求道:“道長,那我現在能見柒禾一麵麽?讓我親眼看看她,知道她過得好我才放心啊!”


    “這……我也沒有辦法,我隻能告訴你他現在還活著,沒有受傷也沒有餓著。”鬆崖也不忍這樣說,可他不想欺騙她,就算是給她希望又能如何。他現在確實沒辦法讓他們母子相見,他第一次有了無力感。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當世界穿成篩子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大份星冰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大份星冰樂並收藏當世界穿成篩子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