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柒禾不信邪,她不顧一切地往洞外狂奔,一次又一次地被無情地彈回原地。每一次撞擊都讓她感到無比的挫敗,但她不肯輕易認輸,一遍遍地嚐試著突破這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體力逐漸耗盡,最終無力地癱倒在地。她的眼神充滿了絕望和無助,身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再也無法支撐起她那疲憊不堪的身軀。


    她靜靜地坐在冰冷的地麵上,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臉上的表情扭曲著,痛苦的神色難以掩飾。她用顫抖的雙手緊緊捂住臉龐,試圖掩蓋內心的恐懼和困惑。


    為什麽她就是出不去呢?難道真的要被困在這裏一輩子嗎?不!她不甘心!帶著最後一絲希望,她咬咬牙,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再次走向那道屏障。


    她用盡全身力氣,瘋狂地敲打著眼前的障礙物,希望能夠找到一絲破綻。然而,無論她怎樣用力,看似擊中了屏障,實則受到傷害的卻是她自己的手。不一會兒,她的手掌已經變得紅腫不堪,鮮血順著指尖流淌而下。


    麵對這樣的困境,她感到無能為力。她難道要困在這裏?如果這是夢,那麽讓她趕緊醒來,就算是回到地屋也比困在這裏什麽都做不了要好。


    正當她失魂落魄地坐在洞口想著要怎麽回去的時候,卻聽到洞口好像有什麽聲音,好像是人的說話聲。


    她奮力地爬起來貼在牆壁上,靜靜地聽著外麵地聲音。


    “我說,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這裏什麽人都沒有啊?”一個如同清泉般清脆的嗓音在昏暗的洞中響起。


    “不可能會錯的,在確定要教導他的時候我就在他身上下了尋蹤符,就是怕哪一天他有什麽事,我能有個找他的線索。尋蹤符隻到這個山洞就消失,他人肯定在這兒,應該是觸動了某些機關陣法將他隱藏了。你知道的,機關陣法不是我的強項,所以我才連夜去找你來。”沉穩的男聲讓阮柒禾非常耳熟,那個名字都快呼之欲出了。


    \"嘖,老宋啊,你這老狐狸,什麽不是強項,你就是不想自己動手而已!”


    “我說過叫我鬆崖子。”熟悉的冷聲再次響起,阮柒禾再次激動起來,那不就是鬆崖道長麽!


    她靠著牆再次蓄力敲打屏障,邊敲邊喊:“鬆崖道長!鬆崖師父!我在裏麵!救救我!”


    可外麵的兩人並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隻是自顧自地說著:“行行行,鬆崖子。怪裝的,既然你破不了就讓我這天才陣法師馬大師替你看看!”


    那馬大師在山洞裏到處摸摸敲打,半晌都一無所獲,直到他再度轉到石桌旁,手在石桌上摸來摸去,突然他感覺指尖微痛,發現他的手指被石桌弄破了。他將手縮回來卻發現石桌那個洞裏有一撮不易發現的白色毛發。


    “咦?這是什麽動物的毛發,老宋啊,你來看看。”


    “嗯?”鬆崖也湊過來看,他上次來的時候心太急沒有仔細看,都沒發現這裏還有毛發。不過這毛發不太好認,白色毛發好多動物都有,這能看出什麽。


    “不知道,或許是山間的小動物跑進來留下的吧。”


    “不,這個毛發不是普通動物的,剛才我找了一圈都沒看到這個,剛才是我不小心將手指劃破滴了兩滴血滴進了石桌洞口,這才顯現出來的毛發。”馬大師緊皺眉頭在腦海裏搜尋這是什麽動物的毛發,他總覺得是在哪兒見過。


    鬆崖見他依然沉浸在對那一撮毛的思考之中,心中不禁有些無奈,稍微用力拍了他的肩膀,語氣略冷地說道:“你在這山洞裏轉了這麽一大圈,可有什麽發現?比如說,陣法機關之類的東西。”他的目光中透著一絲期待,似乎希望能從對方那裏得到一些驚喜的答案。


    隻是這一下將馬大師手裏的毛給拍掉了,“誒!老宋!你幹什麽……”馬大師剛想責怪鬆崖卻見那撮毛在空中漂浮,停留了一會就往石桌後麵的牆上飄去。


    “老宋,你看!那果然不是普通的毛發!它停下了!”馬大師激動地抓住鬆崖的衣服,指著在空中停留的毛發。


    鬆崖也驚訝地看著漂浮的那一撮毛,停在那個位置不動了,突然那撮毛散發出微弱的光,將整麵牆都照亮。隻見那麵牆壁由厚實的石壁慢慢變透明,裏麵映照出一個人影。


    阮柒禾!鬆崖心裏一驚!他知道阮柒禾在這個山洞裏,卻沒想到隻有一步之遙。


    他兩步上前看著趴在地上虛弱的人焦急地喊道:“柒禾!阮柒禾!你醒醒!能聽見我說話麽?”


    “老宋啊,這就是你那個徒弟啊?他怎麽在石壁裏啊?看起來情況不太好啊?”馬大師也緊跟著上前觀察著阮柒禾。


    鬆崖暫時沒理他,隻是一個勁地呼喊著阮柒禾,希望他能給個反應讓他知道他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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