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阮柒禾照例從雲鬆觀回來送豆腐到有風來,剛把豆腐給了大廚就被萬叢筠拉著風風火火地往雅閣裏跑。


    進了雅閣,萬叢筠才將他們父女倆去牢裏打聽到的事一一細說給阮柒禾聽,想問問她的意見。


    阮柒禾得知這個驚人的消息後,心中充滿了憤怒。她無法想象方其鏡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帶人在院門口眼睜睜地看著大火燃燒,這種行為簡直令人發指!她緊緊捏起拳頭,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稍稍緩解內心的嫌惡和氣憤。


    當聽到他們找到了一個突破口——李管家時,阮柒禾的心情變得更加急切。她迫不及待地追問:“你們可找到和李管家交談的人了?”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和期待。她深知李管家可能是解開這謎團的關鍵人物,如果能夠找到與他交談的人,或許就能獲取更多重要的線索,揭開背後隱藏的真相。


    “還沒有。”萬叢筠有些泄氣地撐著臉。


    阮柒禾聽後也是深深地歎了口氣,心中暗自思忖道:“事情似乎依然毫無頭緒啊!”她不禁感到有些沮喪和無奈。若是鬆崖道長在此就好了,或許可以請他卜上一卦,說不定能給大家指出另一條可行之路。然而此刻的鬆崖道長卻不知身在何處,這使得眾人的處境變得愈發艱難起來。


    一時間倆人都沉默不語,萬叢筠率先打破沉寂問道:“方糖在雲崖村可還好?”


    “她適應得挺快,我娘對外稱是她認的幹女兒,是西南邊境逃災逃過來的。這樣那方其鏡應該暫時不會找到她了……”阮柒禾還想說點什麽,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


    萬叢筠打開門一看居然是路郝和路柏。


    萬叢筠眉頭微挑:“路二爺怎麽來了,小女還未來得及差人去請二爺呢!”


    “那正好不需要勞煩小東家了,小爺我自己來了,我有重要的情報要跟你們講,進去說!”


    萬叢筠一聽從善如流地讓他們進來,還給沏上了茶,坐在一旁專心聽他講。


    “我今天清晨便早早派遣人手外出探聽有關方其鏡周遭住家於失火當日是否曾目睹任何怪異人士出入他家中,亦或有無特殊之事發生。果不其然,真有人打探到一件事,當日下午有人瞥見方其鏡家的管家在後門與油坊的掌櫃交談著什麽,旁人還誤以為他倆正為買賣而討價還價呢。”路郝壓低嗓音,神情顯得神秘莫測。


    “那人可看清是哪家油坊的掌櫃?”萬叢筠連忙追問道。


    路郝疑惑地看了一眼萬叢筠:“你這麽急切做什麽?不對,你知道這個人?”


    萬叢筠見他一臉迷茫,才想起自己還未與他講昨日他們問到的消息,便耐著性子又講了一遍。


    路郝的臉色隨著講述變得越來越陰沉,憤怒如火焰般在心中燃燒。他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情緒,猛地舉起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這個畜生!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罪大惡極!”路郝的聲音充滿了怒意和正義感,仿佛要將這股憤怒傳遞給每一個人。“他怎麽能做出如此殘忍之事?方夫人母子何錯之有?竟要遭受這樣的苦難與折磨!”


    他的目光銳利而堅定,似乎想要看穿那隱藏在黑暗中的罪惡。此時此刻,路郝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讓這個可惡之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不把他碎屍萬段難以平民憤,更難以慰藉方夫人母子二人所受的冤屈!”路郝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讓人感受到他內心深處對正義的執著追求。


    “路伯伯,我堅信咱們絕對能夠成功地把那個可惡的畜生捉拿歸案!您派遣出去的那些人是否已經知曉那個掌櫃究竟來自哪一家店鋪呢?”阮柒禾輕聲細語地安慰著路郝,試圖讓他從憤怒的情緒中平複下來。


    聽到她的詢問,路郝深吸一口氣,努力克製住內心的激動,緩緩回答道:“嗯,知道了。路柏特意讓人去調查了一番。根據那個人對其外貌特征的描述,我們基本可以確定,這個掌櫃就是西街那家名為錢記油坊的老板——錢金鴻。”


    “錢金鴻?竟然是他?那個挨千刀的家夥!真不是個東西啊!”萬叢筠似是驚訝又好像覺得在意料之中。


    “怎麽?小東家知道這個人?還與他有淵源?”路郝好奇地問道。


    “嘖,何止有淵源,簡直是孽緣!”萬叢筠猛灌了一口水,才緩緩說道,“那個狗東西賣假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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