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簡直欺人太甚!”阮雲山舉起拳頭作勢要打胡二,拳頭還未落下就被旁邊的二狗子攔下,其他幾個小混混一窩蜂地上來,對著阮雲山拳打腳踢。阮雲山雙拳難敵四手,被圍毆也隻能抱住自己的頭蜷縮在地上。


    “啊!!!啊!!你們這群殺千刀的,放開我相公!”張梨花見阮雲山被打,嚇得尖叫起來,不顧身上的疼痛也衝上去抓扯那幾個小混混。


    突然“吱呀~”的一聲,門開了,屋內走出來一個五旬老婦,見到門口有人打架,抄起放在門背後抵門用的木頭就往人群砸去。


    “你們是什麽人,在我家門前鬧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吼了出來。


    “娘!他們打雲山!”張梨花見是婆母出來了,立馬有了底氣。


    “什麽?哎喲,我的兒啊!你們這群狗雜種!居然敢打我兒子!我打死你們!”趙紅揮舞著棍子,時不時還能給幾個混混敲上一悶棍,有了趙紅的加入,阮雲山夫妻二人就有了幫手,一時間幾個混混還奈何不了他們三人。


    “呸!張梨花,今日你們不給我們錢,明兒你們等著吧!哼!我們走!”幾個混混見今日拿不到錢就隻能先放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們先回去商量一下,看明日去鎮上怎麽把阮飛鵬的名聲搞臭,反正張梨花最在意的就是這個兒子了。


    “哎喲,我的腰”,趙紅放下木頭,揉了揉自己的腰,剛才好像太使勁,閃著腰了,“梨花啊,你過來給我按按,這腰啊不得勁。”


    “哎!娘,我來給您按!您這是寶刀未老啊!”張梨花毫不吝嗇地誇讚道,今晚要不是有婆母出來助陣,說不定她和相公還有可能被打死。這樣想著手上更加賣力了。


    “娘,我扶您,咱們先進去,爹咋樣了?”阮雲山過來扶著趙紅往裏走。


    “哎,你爹還是老樣子,癱在床上。”趙紅拉著張梨花的手,語氣輕和地問道:“梨花啊,事情辦妥了沒?地拿到手了麽?”


    “娘……地……地還沒拿……拿到手……啊!娘!疼!”張梨花一邊吞吞吐吐地說著,一邊想把手從趙紅手裏掙脫出來。


    趙紅一聽地沒拿到手,抓住張梨花的手更用力了。可張梨花的手被阮柒禾打了幾棍,剛才在門口又跟小混混抓撓被打了幾下,本就傷上加傷,被趙紅一用力捏住手讓她疼得不由得叫出來。


    趙紅可不管她疼不疼,語氣焦急,一連幾發靈魂拷問:“怎麽會沒拿到手?你怎麽辦事的?沒地我們還怎麽修房子?鵬兒明年下場的考試怎麽辦?”


    “娘!欸,您先放手,梨花的手受傷了,她疼啊!”阮雲山見張梨花被趙紅抓得叫喊出聲,想來是抓在傷口上了,便出聲阻止。


    “這麽點傷就受不住,真當自己是有錢人家的姑娘啊,一身粗皮子還怕疼。我問你到底怎麽回事啊?怎麽沒拿到地?”趙紅嫌棄地撒開了張梨花的手,質問道。


    “是……是村長!”張梨花不敢說計劃失敗了,也不敢說自己被騙了損失了五兩銀子,隻能把事情推到村長頭上,村長是村裏最有威望的,婆母總不會去找村長的麻煩。


    趙紅腳步一頓,“齊文?他來摻和什麽!這不是我們自家的事麽!對了,阮柒禾那個小畜生還活著麽?應該被劉神婆收拾了吧!”


    “她……也還活著,劉……劉神婆被送回村子了。啊!”張梨花剛說完就被趙紅一個巴掌拍到頭上,打得她兩眼冒金星。


    “你個蠢升天的東西!這麽一件事讓你給辦的稀碎!”趙紅喘著粗氣在張梨花身上擰了幾下泄氣。


    “娘!我也不想的啊!那阮柒禾可能真不是人!他居然還敢打我,您看我身上都是傷啊!您見過哪家侄子敢打自家親伯娘的麽?娘,我懷疑那阮柒禾是真的被鬼附身了!”張梨花委屈的淚水在眼眶直打轉,身上被趙紅擰了幾下更疼了。


    “梨花!莫再說惡鬼的事了!今日鬆崖道長不是說了麽,沒有惡鬼了。要柒禾真是惡鬼,那鬆崖道長會不管麽?娘,我們應該是被那個算命的騙了,今兒鬆崖道長說了,我們整個村都是風水寶地呢,弟妹他們那塊地跟我們都是一樣的,隻要我們家飛鵬努力念書一定能高中的!”阮雲山拉著趙紅勸道,把鬆崖道長的批語也說出來。


    “鬆崖道長?你們見到他了?他怎麽下山了?你們有沒有請他給我們飛鵬算一卦啊,看能不能高中啊?”趙紅一聽是鬆崖道長激動地拉住阮雲山追問道。


    “娘……鬆崖道長豈是那麽輕易給人算命的。他今日來也就看一下風水而已。娘~我們先進去吧,今日我們都還沒吃飯呢,現在還餓著呢。”阮雲山安撫著趙紅。


    趙紅一聽自己兒子還沒吃飯就心疼了,趕緊去廚房做點吃食。等阮雲山二人吃飽喝足了才詳細地跟趙紅講了今日發生的事,沒多久屋裏就響起來張梨花的叫喊聲,聲聲淒厲,期間還夾雜著趙紅的叫罵聲和阮雲山的勸阻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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