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錢不錢的?!你這惡鬼,快從我大伯娘身上滾出去!”阮柒禾見她還未真心改過,手裏的棍子也就不停。


    “哎喲!哎喲!別打了!別打了!我好了!惡鬼已經走了!我是你大伯娘啊,柒禾!我錯了!我錯了!我賠錢!我賠錢!阮雲山!快拿錢!”張梨花痛得實在受不了了,她知道沒有人會來救她了,隻有先認錯讓阮柒禾停手。


    “你……你怎麽證明你是梨花,不是惡鬼?”阮雲山聽到張梨花喊他,本不想站出來的,他也怕惡鬼啊,可不知道是誰推了他一把,一個踉蹌就走出人群了。迫於眾人的視線,他不得不開口。


    張梨花一聽是氣得心肝疼!這個死鬼還真信了自己是惡鬼?想罵醒他,奈何自己疼得沒力氣了,隻能虛弱地說道:“雲山,你忘了我們成親那天你說的話了麽?你說以後阮家都歸我管,你的錢就都藏在……唔!”


    張梨花話未說完就被阮雲山捂住嘴,慌張地說道:“我信了,你就是梨花!”隨即小聲地在張梨花耳邊咬牙切齒道:“你這個憨婆娘是被惡鬼附身附糊塗了麽?我藏錢的位置是能說的麽?”


    “大伯確認了麽?真是大伯娘?”阮柒禾滿臉寫著不信。


    “是的!就是你大伯娘!我確定!”阮雲山不住地點頭來表達自己的肯定。


    “既然大伯娘回來了,那大伯拿錢吧?大伯娘剛剛可說了她錯了要賠錢的!”阮柒禾笑容滿麵地說道。


    “拿錢?要……拿多少?”阮雲山看著張梨花問道。


    “五兩啊,剛大伯娘不是說了麽,她要五兩!”阮柒禾笑眯眯地看著他倆。


    “你個黑心肝的!把你家賣了都不值五兩!”張梨花一聽要五兩,氣得又破口大罵起來。


    “哦?大伯,你還是離遠點比較安全,我看大伯娘身上的惡鬼還沒驅除,免得傷到你。”阮柒禾的臉立馬冷了下來,一邊說一邊掂著手裏的木棍,隻要阮雲山一離開,那棍子就會伺機而動。


    張梨花看著阮柒禾掂的木棍,每一下都像是打在自己身上的傷口上一樣,身體不禁顫抖起來。她發現阮雲山聽到阮柒禾的話,身體也有一瞬的遲疑,正想起身,她一把拉住他顫抖著哭喊道:“沒……沒有惡鬼了!雲山!我就是梨花!快拿錢給她!”


    “真的麽?”阮雲山這句話明顯是看著鬆崖道長問的。


    張梨花看著阮雲山的動作,淚再次決堤,小聲地啜泣著。


    鬆崖道長微微點頭,阮雲山才鬆了一口氣。


    “好好好,梨花你回來了就好,可我身上沒這麽多銀子啊?我回家拿?”阮雲山抱著張梨花小心地拍著她問道。


    “回家拿?大伯,回家來得及麽?可別回去了就不認賬了。”輕飄飄的一句話說出來,可手裏的木棍可沒閑著,看得張梨花額頭的青筋不斷地跳。


    “去……去找劉神婆,她那兒有三兩銀子,是……是我早上給她的!肯定還在她身上!柒禾……好柒禾,我先給三兩銀子,剩下的我們回家再給。好不好?”張梨花拉著阮雲山催他去找劉神婆拿銀子,一邊討好地跟阮柒禾說著。


    “好啊!”阮柒禾一臉笑意地答應了。其實她今日並沒想能真拿到五兩銀子,今日就算拿不到銀子,也打了張梨花一頓也不虧,人多眼雜的也不能做的太過,讓村長爺爺不好做,不過能從大伯娘手裏摳出三兩銀子已經很不錯了。


    “你別說,我們還忘記了劉神婆,那個裝神弄鬼的人呢?”旁邊圍觀的村民似是才想起來這個人,剛才大家好像都忘記這個人的存在了。


    “在那兒呢,她想跑!”有人看到劉神婆一瘸一拐地偷偷摸摸地在往村子外走。


    呼啦啦的一群人就跑上去把劉神婆圍住,劉神婆見被發現了,哆哆嗦嗦地把自己縮在角落,不敢亂動。


    “劉神婆,把那三兩銀子給我吧。”阮雲山說道。


    “……”劉神婆不回答,隻是抱著自己不理任何人,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啥,像是瘋了一樣。


    “要不讓鬆崖道長看看吧,不會真瘋了吧?”有人提議道。


    “道長,要不您給看看?她是隔壁後崖村的人,要真是在我們這兒出問題了,後崖村的人會來找我們村的麻煩吧。”村長擔憂地說道。


    “那貧道就看看?”語罷他提步上前,居高臨下看了一眼劉神婆便知道這個人在裝瘋賣傻。他從身上拿出一根銀針,針尖閃著寒芒,便要往劉神婆身上刺去。可劉神婆依舊看都不看他,還是隻在角落瑟瑟發抖。


    “道長且慢,”阮柒禾開口阻攔道。


    鬆崖回頭望著她,眼裏詢問她要做什麽。


    阮柒禾隻是看到鬆崖用銀針要刺她都沒反應,看來這個劉神婆是打算裝傻到底,這小小的銀針對她產生不了威脅,她篤定雲崖村不會讓她出事,不然她家裏人可不依的。既然這樣,那她就換個方式讓她把銀子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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