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那身穿鎧甲的將軍率先趕到,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瞳孔一縮,死人了!心中頓時一驚,連忙仔細查看現場情況。


    而此時,躲在角落裏的秦淵則是瑟瑟發抖著,嘴裏不停地發出驚恐的呼喊聲。


    將軍聽到聲音,轉頭看向秦淵,大喝一聲:“閉嘴!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快說!”


    秦淵聞聲,身體猛地一抖,滿臉恐懼地看著將軍,結結巴巴地道:“大人……我之前剛進城,本打算休整一下,然後把曆經九死一生才采到的靈藥賣掉。可誰知道,我還沒來得及賣出靈藥,就被這兩個強盜給盯上了。他們居然想用那區區二兩銀子買下我的珍貴靈藥!我當然不願意啊,於是他們就對我拳打腳踢,甚至還用匕首劃了我好幾刀。我實在害怕極了,擔心他們會殺了我,所以就隻好屈服了,把靈藥交給了他們。可是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如此貪婪,都想要獨自占有這株靈藥,於是就因為分贓不均而鬧起了內訌,互相攻擊起來。結果,兩人最終都死在了對方的手裏。我看到他們打得那麽凶狠,心裏害怕得要命,不得不大聲呼救,這才把大人您叫來了。”說完,臉上全全是委屈的表情。


    那將軍聽完,心中微微一動,覺得這聲音似乎有點耳熟。仔細一想,這才記起原來是之前被自己盤查過的那個少年。就在這時,他身後的八位士兵終於氣喘籲籲地趕到了這裏。與此同時,還有許多喜歡看熱鬧的人圍攏過來,看到地上躺著一具屍體後,紛紛交頭接耳、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將軍見狀,立刻下令道:“你們兩個,馬上封鎖周圍,不準任何人進出!我要親自探查一下現場情況。另外,把這個小子先給我押回大牢,嚴加看守!”說完,他指了指秦淵。


    “諾!”兩名士兵齊聲應和,隨即快步上前,手腳麻利地將秦淵五花大綁起來。秦淵沒有絲毫反抗之意,隻是乖乖地跟著他們向外走去。


    走到一人身旁他才大聲喊道:“大人,今日是您負責巡邏,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強盜殺人犯事,您不去追查真相,反而不分青紅皂白地先把我扣押下來,難道您是看我年紀小好欺負不成?”


    那將軍聞言,眉頭不禁一皺,但很快又舒展開來,一臉嚴肅地回應道:“本將軍正是要查明事情的真相。如果這件案子與你無關,到時候自然會放你離開;但若是真的是你殺了人,那就休怪本將軍不客氣,讓你血債血償!”


    “大人,您這不是欺負我沒見識嗎?這兩個人可都是煉肉階段的武者啊!我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怎麽可能有本事殺得了他們呢?而且,我就是個做小本生意賣點靈藥的,隻想要賺點錢而已,根本沒必要去殺人啊!再說了,我可是有證人的哦!”說完,他將目光投向那個曾經把自己從珍寶閣裏趕出來的掌櫃,一臉平靜地問道:“掌櫃的,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呀?”


    那掌櫃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突然想起來,之前在店鋪門口角落裏發現的那一株血靈芝,原本還以為是這個臭小子不小心掉落在那裏的,心裏還美滋滋地盤算著今天真是走了大運,白白撿到這麽珍貴的東西。卻不料,原來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家夥設下的陷阱。


    他心中微微泛起惱怒的漣漪,然而,對於那珍貴無比的血靈芝,他又著實有些割舍不下。就在這時,他瞥見那位宋將軍赫然轉過頭來,目光如炬地鎖定著他,無奈之下,他隻得開口:“宋將軍,這兩人實屬自相殘殺致死。先前,這位小哥曾來我店內售賣藥材,因其要價過高,我未能收下。但隨後,我轉念一想,他手中的靈藥數量頗豐,便又匆匆追上,意圖與他再議價格,希望能以稍低的價錢購入。未曾料到,我目睹了這兩人心懷不軌,尾隨這位小哥至這偏僻小巷,意圖強行奪取。我因懼怕惹禍上身,便未敢出聲,隻在遠處窺見他們因分贓不均而大打出手,最終落得個同歸於盡的下場。”


    宋將軍聞言,目光如刀,緊緊盯著掌櫃片刻,又轉而審視著一旁神色平靜、仿佛周遭一切與他無關的秦淵,沉默良久後,緩緩道:“既然已有證人,那便作罷。將這兩名強盜的屍體妥善處理,至於你,自己的靈藥還需自己妥善保管,須知‘懷璧其罪’的道理。都散了吧。”秦淵活動著被解綁後略顯僵硬的雙手,感激道:“多謝將軍提醒,過幾日定當登門道謝。”隨即,他上前將散落一地的靈藥一一拾起,細心裝入包裹之中。


    圍觀的人群見再無熱鬧可瞧,便紛紛散去。秦淵則快步追上那位掌櫃,急切道:“掌櫃的,我已想好了,決定將這些靈藥賣予您。帶著它們,我實在是心有不安,太過危險。不如,我們去您店裏詳談?”宋將軍望著那少年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不禁輕歎一聲:“真是個妖孽般的年輕人,但願他別再給我添亂。”言罷,他吩咐四人處理屍體,自己則帶著餘下的四人繼續巡邏而去。


    \"秦淵跟隨著掌櫃的步伐,緩緩步入了珍寶閣之內,隨後一同登上了二樓,最終進入了一個靜謐無人的隔間之中。此刻,那掌櫃的神情仿佛與之前判若兩人,麵龐之上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周身更是散發出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他厲聲道:“小子,你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將主意打到我珍寶閣的頭上來?”


    麵對掌櫃的質問,秦淵的麵容依舊保持著淡然之色,他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地說道:“不敢,掌櫃的您誤會了。我隻是初來乍到,對這裏的一切都還不太熟悉,所以需要打聽一些消息。隻因沒有熟人引薦,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打聽消息?犯得著鬧出人命來嗎?”掌櫃的眉頭緊鎖,語氣中滿是質疑。


    秦淵微微歎了口氣,解釋道:“我怎麽知道會遇到強盜來搶劫我呢?我本來隻是打算找個地方安頓一晚,明日再來登門拜訪掌櫃的。誰知道竟然會遇上強盜。”


    掌櫃的聞言,臉上依然滿是不信任的神色,他接著說道:“我不管這些,我現在要說的是,你就不怕我在這裏把你留下嗎?畢竟你算計了我,而且身上還攜帶著那些珍貴的靈藥。我想,我還是有能力出手對付你的。”


    秦淵輕輕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篤定:“掌櫃的,如果您真的這樣想的話,那我可就要對您失望了。要知道,我可是跟著您來到了珍寶樓,這件事情外麵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更何況,我可是說過要去向宋將軍道謝的。我身上有靈藥,而且城裏收購靈藥的可不止您一家。肯定會有人隨時關注著我的動向。要是我在這裏突然失蹤了,您肯定是脫不了幹係的。就算您背後有著強大的勢力支撐,雲霄帝國也不會裝作對此一無所知。畢竟,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可不少。”


    聞言,掌櫃的嘴角輕輕一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道:“真是個有意思的年輕人。來來來,說說吧,你究竟想找我打聽些什麽消息?看在那株珍貴血靈芝的麵子上,我就破例告訴你一些吧。”


    秦淵聞言,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連忙道:“那我可就直說了。我先說我的需求,你再開價。我要一份詳盡的南妖域地圖,上麵要包括妖族勢力和人族勢力的分布,以及他們大概的勢力劃分。另外,掌櫃的,您可知道像我這種普通人若是想要修煉,有沒有什麽好去處或者建議?”


    掌櫃的聽聞他的要求,微微頷首道:“嗯,你說的這些消息雖然很多人都略知一二,不過嘛,僅僅一株血靈芝恐怕還不夠……”他話未說完,秦淵已從包裹內迅速拿出一株血靈芝和兩株晶瑩剔透的玉膚花,輕輕放在桌上。


    掌櫃的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笑了笑道:“你倒是挺大方,這四株靈藥加起來,都快值一百二十兩黃金了。既然你如此誠意,那我就告訴你吧。”說著,他手中光華一閃,儲物戒內頓時飄出一份精致的地圖。


    然而,當掌櫃的看到秦淵表情依然平靜如水時,他不禁微微詫異。要知道,能使用儲物戒之人,必須修為達到地玄境,魂魄化為精神力方可。這小子看起來隻是個普通人,卻能如此自然地麵對儲物戒的神奇,實在讓人捉摸不透。不過,掌櫃的也隻是心中暗自思量,並未打算追問下去,畢竟這也沒什麽意義。


    他緩緩開口道:‘這是南妖域的詳盡地圖,我一邊為你解說,你一邊仔細查看。在南妖域這片廣袤的地域中,我人族屹立著六方赫赫有名的強大勢力。其中,最為頂尖的莫過於聖魂殿、天劍門以及禦獸宗。聖魂殿以其深不可測的靈魂之術傲視群雄,天劍門則憑借無雙劍法獨步天下,禦獸宗更是憑借特殊功法,能夠統禦萬妖,戰鬥力驚人。相較於這三者,我珍寶閣雖稍遜一籌,但同樣不容小覷。’說著,這掌櫃的臉上竟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驕傲的神色。然而,當他注意到秦淵依然麵無表情,似乎並未被自己的話所打動時,他的神情不禁有些惱羞成怒,‘我珍寶閣的實力或許不算最強,但在這南妖域,卻也是沒人敢輕易得罪的存在。我閣內設有陣法、煉器、丹藥三大分宗,每一宗都有高階大師親自坐鎮。更值得一提的是,我閣閣主大人即將突破成為陣法宗師,到那時,我珍寶閣的實力定會再上一個台階。’說到這裏,他幹咳了兩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咳咳……好了,扯得有些遠了。咱們還是繼續言歸正傳吧。’


    ‘聖魂殿,據說是中州域某個神秘勢力來到南妖域後所開創的。他們與天劍門之間矛盾重重,時常爆發大戰。聽說是因為聖魂殿的人在中州域不慎殺了天劍門主的一個愛徒,這才結下了不解之仇。聖魂殿擅長靈魂之術,其威力強大到令人難以想象。而天劍門則以劍法著稱,劍法之精妙,堪稱天下無雙。至於禦獸宗,他們憑借特殊的功法,能夠統禦萬妖,一旦大戰爆發,萬妖齊出,那場麵更是令人聞風喪膽。至於寶器宗,他們同樣是我珍寶閣的競爭對手。不過,他們並沒有陣法師,隻有煉丹師和煉器師。但他們所刻錄到兵器上的陣法,卻是來自聖魂殿的提供,雙方僅僅是合作關係而已。”


    “至於那神秘的輪回穀,其間的傳說與妖族領地內的輪回澗有微妙聯係,如同隔世之謎,即便是我也隻能略知一二,無法窺其全貌。聖魂殿,這座矗立於烈陽帝國心髒地帶的龐然大物,不僅是帝國的堅實後盾,更是無數修者仰望的存在。相比之下,我們雲霄帝國與星辰帝國,雖是由修者自行構建的理想國,卻少了那份外界強有力的支撐,隻能依靠自身的團結與智慧,在夾縫中求生存”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我們無法反抗。每當聖魂殿的陰影試圖籠罩帝國間的和平,天劍門那柄守護正義的利劍便會毫不猶豫地出鞘,與之一較高下。烈陽帝國,憑借著聖魂殿賦予的豐厚資源與無盡庇護,時常流露出擴張的野心,意圖將我們兩國納入其版圖。但,隻要我們雲霄與星辰兩國齊心協力,其力量亦不容小覷,足以與之抗衡。”


    “近期,烈陽帝國更是風起雲湧,烈陽帝國三大家族之一的周家,傳出消息,家主之子與其得意女弟子,竟在枯榮平原上遭遇不測,身死道消,連屍骨都未能留下。這件事,不僅讓周家震怒,更在整個帝國掀起了軒然大波,他們正四處搜尋那未知的凶手,誓要討回公道。這背後,是單純的悲劇,還是更深層次的權謀較量,無人能夠判斷”說到這,那掌櫃的不經意地瞥向秦淵,他的麵容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波瀾,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他隨即不再多想。


    “至於你問的修行之路,確實不易。加入我們珍寶閣,可能隻是從雜役弟子做起,卻也是一條踏入修行界的途徑。不過,我也得提醒你,你已十五六歲了,卻仍是凡人之軀,若想在這條路上有所成就,需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與堅持。要知道,在那些頂尖勢力中,與你同齡的天才們,或許已站在了地玄巔峰,即將觸摸到天玄境的門檻。”


    秦淵聞言,臉上並未露出絲毫沮喪之色,他深知自己的狀況,一旦開始修煉,必然能夠迅速追上甚至超越那些人。因此,他淡淡一笑,婉拒道:“加入你們珍寶閣之事,就算了吧,恐怕不太適合我。不知前輩這裏是否還有其他的機會或者建議?”


    江泰聞言,微微一笑,思索片刻後說道:“別的話,那就是三大帝國裏的各族或者皇室了。不過,這都得靠你自己去爭取和努力了。你不是正好要去拜訪宋將軍嗎?正好可以向他打聽打聽,他應該會給你一些指點和幫助,讓你有所收獲的。”


    秦淵聽完江泰所說,微微點頭,開始消化這些信息。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感激地說道:“那就多謝前輩的指點了。還不知前輩高姓大名,晚輩感激不盡。”


    江泰擺了擺手,笑道:“我叫江泰,隻是珍寶閣的一個外門長老罷了。不過,在這雲荒城裏,我還是有幾分薄麵的。我看你小子挺投緣的,要是以後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盡管來找我便是。”


    秦淵聞言,點了點頭,他站起身,將手中的包裹再次遞給了江泰,說道:“前輩,這是我身上的一些靈藥和雜物,還請前輩幫我換成金銀吧。”


    江泰點了點頭,接過包裹,轉身出了房間。過了一會兒,他推門而入,將包裹還給了秦淵,說道:“這裏是六十兩黃金,剩下的那些靈藥不太值錢,我就幫你處理了。”


    秦淵接過包裹,緊緊抱在懷中,再次向江泰抱拳道謝:“今日多謝前輩了,那晚輩就先行告辭了。”


    江泰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目送著秦淵下樓的身影漸行漸遠。他望著秦淵離去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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