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製造,楊蕭辦公室門口。


    徐蕾一直在躊躇著,手上拿著一份信,上麵赫然寫著三個大字——辭職信。她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一個臭流氓,自己竟然還出現了這麽多不舍。


    來江州製造當秘書就是一個美麗的意外,成為他的秘書更是一個美麗,不,離奇的意外。既然是意外,就讓它在美麗和離奇中消逝吧。


    徐蕾有些哽咽了,這才沒下定決心過安穩日子一陣子,怎麽就又要重複往日的波折,她是個可憐的女人,隻祈求上天讓她有個好命的結局。


    她今天是想看到楊蕭的,甚至有些想要讓楊蕭知道些什麽,甚至能問問自己隱瞞了她什麽,他不知道要是楊蕭真的這麽問了,她會不會如實和他說出一切。隻是上午,楊蕭並沒有來,而再拖,徐蕾怕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一下子又消散如雲煙了。


    徐蕾還是把辭職信放在了楊蕭的辦公桌上。


    “喂,我處理好了。”徐蕾有些謹慎,語氣似乎又有些嬌羞。


    “好,我派人馬上過來,你在你們公司樓下那家咖啡店等我,我讓人過來接你。”電話那頭是個成熟穩重的男聲。


    “嗯,好。”


    徐蕾對著電話那頭沒說幾句,掛了電話的她長歎了一口氣,好像這不是她的選擇,她也是被逼無奈。


    但誰都不是她,誰又說得準,她不是被逼無奈的麽?或者說,她也是被日子逼得無奈了呢?


    楊蕭到達辦公樓的時候,大約下午三點。


    “你看,大家聽見大衛說出一年計劃時候的模樣,哪個不是雄心壯誌,鬥誌昂揚。我說得沒錯,是個驚喜。”


    王猛勾搭著楊蕭的肩膀,說得那叫一個得意和興奮,就他為民請命了。


    “哪個人分到了五萬元錢不興奮?這還不得感謝我們王大老板和大衛老板,又各出資了二十萬。我覺得你出少了,像我們王猛大老板,應該再出三十萬,和大衛老板齊平啊。”楊蕭打趣道,這回可是讓王猛打出血了一番。


    “還要說,就是你。好好的,風頭全部讓我占了,采訪我占了你那份,我倒是風光了,我的紅包都被你們分光了。”


    王猛想起來就氣,好好的,大家跟著楊蕭瞎起什麽哄啊,要不是楊蕭不出麵,我還沒想當這個冤大頭呢。


    “王猛老板英武。”


    楊蕭開了句玩笑話,轉身回了辦公室去了。


    辦公室和外麵的秘書辦公桌都是空無一人,楊蕭一到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看到桌子上的辭職信,才知道,原來真的不對勁,自己又是來晚了。


    也不知道楊蕭這兩天是做什麽孽了,好多年沒收到信了,不是女生寫的情信也就算了,一收兩封都是和自己有著最親密交集的人寫的,給的人的身份還不明確,神秘未知。


    一份是自己的父親早年寫給自己,一份是突然起來的辭職信,這兩封信,楊蕭都不能接受。


    徐蕾的辭職信特別簡單,就幾行字。


    “對不起,楊經理。助理這份工作,適應了幾天,不太適合我,我選擇放棄,特此向您辭職。望請批準。”


    楊蕭堵得慌,什麽叫做不太適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是和江州首富對上眼了,想要去執手相看淚眼,傾訴情長?


    當然,楊蕭知道,徐蕾不是這樣的人,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楊蕭打徐蕾的電話,已經停機了,接二連三又打了幾個,得到的是一樣的標準女低音回答。


    楊蕭狠狠地望著牆上砸了一拳。


    “楊經理,出事了,出大事了。”還沒等楊蕭屁股坐下來,公司裏麵一職員就跑來楊蕭辦公室說出事了。


    “冷靜點,什麽情況?”楊蕭還沒見過,公司的小艾這麽魂不守舍得來找自己過。


    “徐秘書她——徐秘書她——”小艾有些氣喘籲籲,說不清楚話。


    “徐秘書她出事了,在樓下出車禍了,就倒在樓下馬路上昏迷不醒,大出血,下麵樓下的咖啡廳服務員上來報信的。已經打電話報警和打120了,警員和救護車馬上來。您,您快去看看吧。”


    小艾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楊蕭聽了,撒腿就往樓下跑。


    江州製造辦公樓樓底馬路,一位女子昏迷在馬路中路,馬路上血流一地。大麵積暗紅色的血液有些凝固成塊狀,空氣中彌漫著的,都是濃重的血腥味。


    楊蕭把徐蕾的腦袋枕靠在大腿上。


    徐蕾今天穿著一身碎花的小短裙,難得沒有穿職業裝。安靜下來的徐蕾散亂著劉海不說話,安安靜靜的躺著,就像是電影裏麵的公主,優雅美好。


    唯一有些掃興的就是血跡把她花色的碎花裙染花了,褶子都暈開了,隻是這樣的徐蕾,沒有了一切的裝束,就那麽安安靜靜,純純潔潔的,好不漂亮。


    楊蕭自責,怎麽沒有早些來。這不可能是一場簡單的車禍,這也根本不是個意外,這是蓄意的暗殺。


    這一切怎麽瞞得過楊蕭的眼睛。


    地麵上的輪胎油留下的痕跡,根本不是遇見偶然的突然情況,司機緊急刹車留下的痕跡,不然製動距離不可能這麽近。


    這馬路上的製動距離是人為的,這一切根本瞞不過江州殺神楊蕭的眼睛。


    徐蕾真正的致命傷是在腦袋沒錯,可是那是殺手專門的鋼珠打擊製成的,而不是撞車撞出來的。地麵上大灘的血,確實是徐蕾的,她身上還有著幾處明顯的裂口。


    顯然是故意偽裝成車禍現場。


    幸好,自己算是及時趕到,簡單的醫治,把徐蕾的半條命算是救了,但是這頭上的傷,怕是隻能在醫院休養看看了。


    徐蕾身後的秘密,和錢東升一定有關係,但是這個秘密和楊蕭自己有沒有關係,楊蕭不知道。楊蕭隻知道自己心疼,更怪自己,明知道徐蕾有問題,為什麽要拖到現在,隻是一切後悔也來不及了。


    一天後。


    醫院給出結論:徐蕾,算是救過來了,又算是沒救過來。她要是一周不醒,可能就成植物人了。


    江州的公安局也給了楊蕭方麵答複:意外車禍,車主已經找到,並承認酒後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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