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山洞中,微微風聲在略動著,而在這裏麵卻躺著一個不知生死的少年和一條足足有六米的蛇。全身為赤紅色,並且上下覆蓋著血紅的鎧甲。看上去就如一條活動的岩漿河流。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地上的人手指頭動了動,然後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從隻有一條縫一般的眼線到完全睜開眼睛,足足用了十幾秒的時間。


    這人當然就是風陽了。他大腦空白的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眼睛所能看到一切。


    他想起身,可是當他的身體稍微動那一下時,手臂處的經脈帶來的刺痛簡直就是生生撕扯他的每一根筋,粉碎他每一截的骨頭一樣毫無分別。


    “啊!嘶——!”


    風陽痛苦地叫喚了一下。立即閉上自己的雙眼試圖找到一絲地寧靜來緩解此時的痛苦。


    一會過後,風陽才發覺自己的手上握著什麽東西。他盡力的,勉強的,用著自己的餘角才看清自己手上的東西。


    “颶風草?”風陽吃驚又不解地自問道,“颶風草怎麽會出現在我手上?”


    就在風陽疑惑不解地時候,一股微淡的寒氣貼著地麵而行過來,正好撞上了風陽。


    “怎麽會有寒氣?等等!”風陽好像意識到了什麽,他驚慌失措道:“不好!星恒,星恒有危險!”


    風陽一想到星恒的病情,立馬全身動了起來,可是身體的受損帶來的痛苦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警告。


    “哢嚓!”


    來自後背的,響亮又深刻地警告來了。風陽立馬躺到裏麵,呼出那一口沉重地氣。剛剛那險些錯位的骨頭也幸好回到了原位。


    “怎麽辦!”風陽額頭上出現了大量的汗珠,那汗早就已經把他的頭發“淋濕”了。


    “星恒。”風陽痛苦地掙紮著,麵對著自己身體的危險,風陽不得不做出選擇,如果是不動待在這裏的話,兩周之後,由自己手上的颶風草帶來的元靈力基本可以恢複風陽行動能力,但是這樣一來星恒就會因此喪命。


    如果動的話,自己可能經脈受損,以後將無法恢複過來,嚴重的直接經脈皆斷,到時候兩個,都不要活。


    情義與性命擺在風陽麵前,艱難且不能後悔地決定拚命地在風陽腦子裏打轉搞得現在風陽恨不得把自己腦子切成兩半,好放出那兩個“祖宗”。


    大約十分鍾之後,風陽睜開了自己激戰了許久的眼睛。那眼中顯露的堅決與肯定,還有滿滿的勇氣,很顯然,他——已經做好準備了。無論是哪個決定,心靈都是他最艱難的地方。


    風陽深深呼吸三下後,突然屏住氣息,然後身體一動,向右翻轉而去。


    “啊!——呀!”


    風陽成功翻轉自己身體之後,那所有地方傳達出來的痛苦已經快要麻醉他的神經了。他極力地最大限度地汲取著手中颶風草溢出帶來的微許元靈力,即使經脈超負荷地承受著。


    他頂著風暴一般的痛苦,強行睜開自己的眼睛,在那模糊地視網膜下,他看見了眼前五米處有一條紅色的蛇。


    待自己身體帶來的痛苦平緩下來之後風陽才看清自己不遠處的那條蛇。


    “赤焰蛇?”風陽疑惑地問道。“赤焰蛇怎麽會在這裏,而且……之前怎麽沒注意?”


    對於風陽來說,這莫名其妙就出現的赤焰蛇風陽有驚喜有鬱悶和無助。


    驚喜的是有了這赤焰蛇的靈丹,風陽就可以最大限度地恢複自己的行動能力。但是鬱悶的是,現在自己如同一個廢人一般,該如何走到那蛇邊,並且解刨下那蛇裏的靈丹呢?


    這時,風好像聽到了風陽的煩惱,一陣小風吹來,若是吹在臉上肯定是特別舒服,可是如果吹在一件厚重的物品上,最多隻會搖晃物品幾下,毫無用處。但是對於現在的風陽來說,卻是光明。


    “叮當!”


    一聲好像鎧甲被震動一樣的響聲在山洞裏響起,風陽耳朵一豎,朝著聲音地方向看去,發現了躺在地上的殘缺地盔甲。


    那正是黑影所打下來的鎧甲,可是那鎧甲卻是殘缺的,可能是因為從空中掉落下來的原因吧。不過這也便宜了風陽,因為那最近的一塊鎧甲碎片正好散落在風陽的一米處。


    生活總是充滿了驚喜,風陽今天也不例外。


    看見碎片的他猶如看見了曙光一樣。咬著牙,忍著全身的傷痛,一點一點緩慢地挺起自己的後背。


    再一點,一點,幾個厘米地緩慢爬去。


    那短短得一米,他卻用了整整一個時辰,當他走到那碎片之下時,又要痛楚地彎下自己那正在斷裂邊緣徘徊地後背。


    但是,在他的耐心與堅強的意力之下,他終於做到了。然後的一個時辰裏,他又從碎片處爬到赤焰蛇的屍體處。


    全身的麻醉已經讓風陽失去對痛苦的知覺,也讓他忘記了什麽是痛苦的感覺。唯一能感受到的,隻有自己腦海中的那份堅持。


    他用牙咬著碎片,一點,一點地切割開赤焰蛇的蛇皮,露出那血紅的,高溫的蛇肉。


    赤焰蛇全身內部都是由炎熱的高溫所附帶著的。所以當風陽咬著那碎片切割赤焰蛇時,那股高溫的炙熱之氣撲麵而上。


    才沒有幾分鍾就把那風陽口中的碎片都給燙紅了,高溫的碎片灼燒著脆弱的嘴唇,風陽依舊忍耐著。即使一滴滴鮮血從風陽的嘴唇裏流出,那皸裂的傷痕也沒能阻止風陽的意誌。


    最後那靈丹入口時,宛如一汪大海湧進一水田一樣,源源不斷,充滿了飽滿之感,但也會像洪水一樣會泛濫,造成雪上加霜的成效。因為現如今風陽經脈嚴重受損,元靈力不能吸收過多,吸收颶風草的元靈力都是小心翼翼,所以他隻是簡單的恢複了自己的經脈之後,把其他的元靈力都儲存於自己的元靈穴中讓其慢慢恢複。


    當風陽拿著焰草走到星恒身邊時,刺骨的寒氣竟然使風陽體內流通的元靈力停滯了一下。


    “糟了!”風陽感覺大事不好,星恒已經非常嚴重了,這焰草能否治好他都不知道了。


    但是有一線機會他都會抓住。他拿出焰草,先放在星恒的懷邊。然後把手放在星恒的身上。


    在放上去的時候可以看見,風陽的手已經被燒破了皮。整個手現在就像是個豬蹄一樣腫。


    一會過後,風陽再一次拿起焰草,兩手掌合握焰草,然後僵硬地搓著。


    還沒搓幾下,那手上就已經有鮮血在滴落。風陽的臉部非常抽搐,就像是抽了筋一樣,眉頭已經完全成為一個倒“八”字,眼睛快要眯成一條縫了。


    在搓了二十幾下之後,風陽顫顫巍巍地用手揚起星恒的頭,把焰草懸置於星恒嘴巴上方。


    這時可以看見兩隻手,不管哪隻手都幾乎沒有一處皮膚是完好的,血肉清晰可見,簡直不忍直視。就如那手經曆了一番嚴刑拷打一樣。


    但是風陽依舊沒有吭聲,咬著牙,擠出那幾滴焰草的草液進入星恒的口中,不過還夾帶著他風陽的血液一同進入。


    在風陽最後頑強地堅持下,星恒進入了十幾滴焰草的草液。然後風陽又從焰草的草葉上掰下來兩片葉子放入星恒口中使其服下,在把剩餘地貼敷在那背上的傷口處,然後又暈倒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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