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掠影和婦綰皆十分驚訝,萬萬沒有想到虹女竟會想要走這條道路。


    倒是鹿靈似乎早已知曉。


    “為何你會想走這條路?”


    對於靈族這種懶散的種族來說,當一片地域的守護神無異於給自己戴上一幅枷鎖,得不償失。


    可以說,在靈族內部,主流的“修煉”方法就是不斷提升自己與“本質”的聯係。


    靈族不僅是親近靈氣,還親近大道,雖然“道”這個詞別說是對關雎三小隻,就是對鹿靈來說都還太遙遠。


    “因為,我發現我會為我的‘子民’而感到驕傲。”


    虹女目光灼灼。


    這種情感早已有,但是卻在虹橋學院和仙武學院比武時尤為強烈。


    她聽到過許多人的心聲——希望虹橋學院能夠贏下比賽。


    那種“強烈”的心願,傳達給了虹女,所以她“顯聖”了。


    “這樣啊。”


    在場的幾位靈族,紛紛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其中尤其是關雎,因為虹橋鎮有著她名義上的親人,也是她所熟知之人最多的一個地方。


    沈禾,關紀榮,關景明兄妹......


    “是了。”


    關雎的異樣引起了鹿靈的注意,他忽地想到關雎還有的一個身份——龍女。


    對方額頭上那一對如指頭大小般的龍角......龍,祥瑞之獸,其定居的地方定不容小覷。


    再聯係起虹橋鎮的興盛事跡,似乎某雎從未親身參與,但卻又似乎每一次大事的背後都有其身影。


    某種時候,靈族確實會無意識地去完成“天”所交給她的“任務”,這就叫做命運。


    命中注定了,大運在虹橋鎮這邊。


    “你不是已經走在這條路上了嗎?”


    鹿靈語出驚人,何為走在路上?


    當虹女的“子民”信仰於她時,就已經是這條道上的“一員”。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人族中的一句話很適用於你,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鹿靈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又道:“既然你要走成神之路,那就放心大膽地去吧。”


    他沒有再多說,別看他被稱為“山神”,但由於他的“不作為”,當今還信奉於他的少之又少。如今僅有的香火還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化為人身教人耕種所帶來的。


    鹿靈已經很久不再顯聖了。


    虹女開始沉思,實力的突然進步,似乎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她為何全然沒有感覺到除了實力以外的任何變化呢?


    她還要問,但鹿靈卻已經做了閉口狀,看得出來,對方並不是很推薦這條“香火之路”。


    虹女不由沉默了。


    “那你們呢?還有沒有想問的?”


    不由自主地,凝露看了眼關雎,卻是搖了搖頭,她很清楚自己所要走的路,並且早已在路上,要不然何至於和虹女過招?


    關雎張了張嘴,但並不知道要問什麽。


    她也有自己的想法——風水雎。


    隻是,出於“確認”,關雎問出了一個其他問題。


    “我想知道,陣法和風水的關係。”


    一直以來,關雎通過自學,都有種兩者關係很大的錯覺。


    “自然是有關係的,而且很大。”


    關於這個問題,鹿靈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在他看來,或者說有相當一部分人都認為,世間萬物都是“道”的一部分。


    就像是一個很經典的問題:“上帝是否能製造出一張他搬不動的桌子。”


    上帝,是道的外來叫法,所有人都認為上帝是無所不能的。


    但他能不能製造出自己不能搬動的桌子呢?


    這裏麵有一個很嚴重的錯誤,上帝也好,道也罷,其實並不是“具體的生物”,甚至說根本就沒有意識。


    道既是萬物。


    所以說,張口閉口要“斬滅大道”是何等的可笑。


    如何滅?用那自以為堅不可摧的攻擊?殊不知的是,揮出的一劍也好,還是那驚天動地的一擊,其實都是“道”。


    甚至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本身也是道!


    所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當“道”被賦予了名字時,就已經失去了“萬物”這個屬性,已然不是道。


    因此,基於這個認識,人類隻不過是這個世間的一部分,與之難以分割。


    我們吸收著來自大自然的空氣,所食用的也是來自大自然,居住的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人死亡,並不會導致世界毀滅;但世界毀滅,人類一定死亡。


    那麽風水陣法呢?


    像是一株草兒,當它沒了陽光,沒了土壤,如何生存?而當它有了合適的肥料,合適的水源,那麽自然就會茁壯成長。


    風水,就是構建“生存環境”的一種學術。


    至於陣法,則可以比喻為一塊石頭,若是將其扔向草兒,同樣可以殺死對方!


    兩者,皆是借助環境來達成目的,隻是手段不同罷了。


    而兩者若是結合起來呢?


    鹿靈這次說了很多,不止是說給關雎聽,也是說給虹女聽。


    對於虹女而言,風水即是子民,而外敵則是陣法,兩者皆可置虹女於死地。


    甚至對於凝露,對於婦綰,對於鹿靈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所以啊,道理不必懂的太多,把一個道理學明白就足以受用一生!


    ......


    最終三小隻皆離開了林望宮,將大殿留給了“大人們”。


    一片白雲間,林望宮宛如浮萍般漂浮著,無根,但卻又逍遙自在。


    “哼。”


    凝露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最終她們還是沒有打起來,雖然雙方仍然看對方“不順眼”,但經過幾個小時的“相對而坐”,倒也不至於像之前一樣,見麵就開打。


    短短幾個小時,關雎和虹女的收獲何其地多。


    虹女明晰了定位,關雎確定了方向。


    一路向東。


    兩女不由得相視一眼,皆笑了出來。


    “這次沒白來!”


    不說所聞所見,單是那案幾上的瓜果就不是凡品,雖說不至於令人當場得道,但也有著遠超超市中水果的口感。


    香甜無比。


    可以說,因為三小隻插不上嘴的緣故,在這幾個小時內,三小隻幾乎一直埋頭在“吃”與“喝”上,這點算是虹女和凝露少有的共同點了。


    就當是過節了!


    關雎眉眼彎彎地笑道,心中喜滋滋,雖說最開始和凝露發生了矛盾,但卻並沒有造成什麽後果。


    而且,關雎有感覺,虹女和凝露以後的關係或許會變好。


    她們極具cp感啊,相愛相殺!


    當然,這些關雎也就隻敢在心中想想,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


    白雲拂過麵龐,就像上次她們來濮南省一樣,她們躲避著不時飛過的飛機,以防因此上新聞。


    “哦,對了,我還有一個月餅呢。”


    兩女慢悠悠地飛著的時候,關雎忽地想起來先前離開家時,她帶了兩塊月餅出來當“零嘴”,如今正好沒事。


    她還給了虹女一塊來著。


    “要不今晚你和我去過節吧?”


    關雎含糊不清地說著。


    今晚她可沒時間再去單獨和虹女過節,她倒是不覺得“帶朋友”回家過中秋有什麽問題。


    然而,本以為虹女會像以往那樣拒絕,卻沒想到的是,這次她居然直接答應了!


    “好啊,那你要不先和你家裏說一聲?”


    “沒事,你跟著我去就是了!”


    關雎拍了拍胸口,一幅“包在我身上”的樣子。


    一個多小時後,兩女出現在了小竹居門口。


    小竹居大門前是“四季花”,由大理石雕刻的紋路,精美無比。


    這可是關雎最熟悉的地方,是家之一,卻是虹女第二次來,也是第一次走正門。


    “咦,你怎麽從外麵回來?”


    不想,關雎剛一打開門,瞬間傻眼了。


    忘了走的時候是從窗戶跳下去的了......


    “我......我......”關雎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吱嗚出個理由。


    不過好在這個時候,虹女的身影從門後露了出來,林月晚這才轉移了視線,一臉驚訝。


    “這,這是?”


    林月晚很震驚,虹女真的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幾個人之一,或許容貌不及關雎,但其身上的“更加成熟”的氣質卻是關雎的“蠢萌”拍馬不及。


    幾乎隻是一眼,林月晚就不由得冒出一個想法:這是誰家的大小姐吧?


    “阿姨好,我的名字叫做喬虹。”


    虹女隨便編了個名字,虹橋倒過來既是喬虹。


    一點不走心的名字,但林月晚卻也沒有懷疑對方是編撰出來的,反倒是疑惑起來,關雎何時交到的這樣一個朋友?


    甚至連見都沒見過的朋友。


    “她是我朋友!”


    關雎撲向林月晚懷裏,憨笑道。


    自從母女二人經過“身世夜談”,體會到母親溫暖的懷抱,關雎就喜歡上了窩在對方懷中的感覺。


    林月晚對此沒有絲毫抵抗力,摸了摸關雎額頭,笑道:


    “真是拿你沒辦法。”


    這一晚的中秋節,“出乎意料”地沒有太多陰雲,一輪明晃晃的月亮掛在唯一的雲邊,就像是一盞燈籠一樣。


    人間對月亮的“賞臉”很是高興,點起了數之不盡的燈火,被當作漫天繁星。


    天地一色!


    關家人不僅齊了,甚至還多了一個“朋友”。


    這個朋友啊,可是大名鼎鼎的虹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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