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明顯有人打過招呼了
離婚後，薄太太她馬甲A爆全球！ 作者：招財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是你們小兩口的事，你們看著辦，不過別拖得太久。”老夫人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沈黎薇的小腹幾眼。
也不知道這一胎會不會是男孩。
老夫人和沈黎薇聊了幾句就讓管家送她回家了。
算了算了，她這把老骨頭就不插手了。他們現在感情穩定，又有了孩子，婚期也快到了，應該不會再出什麽岔子。
但願如此吧。
女生宿舍裏。
沈燕燕拉上簾子，把自己關了起來。
她一邊啃著指甲一邊不停地翻看手機，頁麵都刷新好多次了，對方卻遲遲沒發新消息過來。
不知道是第幾次生氣地抓狂後，沈燕燕終於忍不住，敲了一段話發了過去。
她又開始等啊等，薄司湛就是不回信。
就在她快沒耐心的時候，沈母的電話打來了，沈燕燕一看，急不可耐地開始抱怨，“媽，薄司湛怎麽還不聯係我？我都發了兩次信息了，他不會是不想和我們合作吧？”
他們都已經這麽明顯地示好了，薄司湛還真是不領情！
“我本來就看他不順眼，要不是這次任務非得他不可，我才懶得搭理他呢，他那張臭臉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以前她還是薄應淮未婚妻的時候，他就對她不怎麽樣。
後來她成了薄一驍的手下，薄司湛更是經常冷嘲熱諷的。
不過在沈燕燕看來，薄司湛也就嘴巴厲害，不然怎麽到現在都搞不定沈黎薇呢？
她覺得他就是個什麽都幹不好的廢物！
“別急，沒耐心是做不了大事的。”沈母冷冷地批評她的急性子。
這才沒兩天，她就急得團團轉，自己亂了陣腳，真不應該。
“我這不是怕他不配合咱們，還可能反過來咬咱們一口嗎。”沈燕燕被訓了一頓，嘟著嘴小聲地為自己辯解。
現在情況很嚴重，沈黎薇越來越囂張，他們要是不趕緊打壓她的氣焰，過幾天她就得騎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了。
再說她也不是為自己著急。
那個壞女人早點滾蛋，她們不就能快點兒恢複以前的風光，把爸爸從監獄裏救出來，再把沈氏奪回來，她也能繼續當她的沈家大小姐啊。
媽媽真是的，動不動就斥責她，還是爸爸好，就算覺得她的計劃有點兒衝動，也會幫著她一起幹。
沈燕燕越想越覺得委屈，心裏的不滿又多了幾分。
“就算他真的不幫忙，我們也不會隻靠他一個人。”沈母直接說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薄司湛雖然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但如果沒有意外，他也不是不能被別人替代。
再說了，如果他真的想盡快奪回他父親的權力，他肯定能分清輕重。
他們隻需要等著回信就行了。
沈燕燕不情願地應了一聲。
母女倆好多年沒見麵了，但聊的話題不多，在把事情核對完之後，電話自然就該掛了。
臨走前沈母不忘提醒，“你小心點畢梟，這人太聰明，盡量別跟他硬碰硬。”
連她都看不太透畢梟，是個危險角色。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把他也拉到他們這邊，這樣勝算就大多了。
“嗯嗯，知道了媽媽。”沈燕燕對媽媽的提醒總是乖乖答應，“媽媽，你什麽時候能救我出去啊？我不想待在這裏了。”
一提到組織裏的日子，沈燕燕就忍不住想哭。
她過了二十多年的富裕生活，就算最後沈家垮了，她成了大家攻擊的目標，顛沛流離了一段時間後，生活還是能保持在基本的小康水平。
但現在呢？現在她成了真正的手下人，連溫飽都要自己去爭取，不幹活就沒飯吃，甚至還會挨打。
要不是她找到了一個小領導拉關係，再加上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爬到了現在的位置，她可能現在就得睡在地上，或者被毯子一裹丟出去了！
她在這兒辛辛苦苦地過日子，可她媽媽卻在國外過著豪華生活，這太不公平了！
這事兒真的太不公平了！
沈燕燕越想越生氣，說話都帶著一股子怨氣。
“這事兒得再拖一拖。”沈母安撫了沈燕燕一句。
“為什麽啊？我快受不了現在的生活了！”沈燕燕忍不住大叫起來。
沈母卻異常冷靜，她客觀地講著事實，“我現在沒法滲透畢梟的組織，貿然行動隻會適得其反。”
就算沈燕燕心裏有一肚子的不滿，麵對鐵一般的現實，她也隻能無奈地等待。
在宿舍裏發泄完情緒後，沈燕燕穿好衣服，準備好一切，又回到了組織。
組織外麵有鐵絲網圍欄，通常是通電的，禁止進入，但沈燕燕早就打通了關係，費了一番口舌後成功進去了。
她熟練地繞著小路進去，輕車熟路。
沈燕燕一見到大部隊，就趕緊湊到小隊成員身邊，“燕燕，剛才怎麽沒看到你？有新任務了。”
“今天肚子不舒服，不小心在廁所睡著了。”她隨便找了個借口，假笑著接過任務單。
“你快點準備一下，晚上我們得出去幹活了。”一個隊員斜著眼睛看著她，語氣有點不高興。
她總是喜歡偷懶，嘴裏說著在廁所，實際上肯定又不知道去哪兒玩了。
他才不在乎她到底去哪兒了，隻要別耽誤他們小組的行動就行。
那個隊員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昂著頭走開了。
沈燕燕知道他對自己有意見，她也回敬了一個白眼。
他有意見又怎樣？隻能忍著！
她背後有人撐腰，畢梟平時又不怎麽在組織裏，所以她今天才敢偷偷和媽媽聯係。
隻要她小心點，肯定不會出什麽事兒。
沈燕燕心裏美滋滋的，她以為這次也能瞞天過海，平安無事，結果上麵突然傳來消息：畢梟要見她。
在長長的走廊上，沈燕燕乖乖地跟在一個男人後麵，她心裏的震驚還沒消散，緊張得不得了，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林主管，你知道老大突然找我有什麽事嗎？”
林主管眼睛盯著前麵，隻管帶路，根本不想搭理她。
“林主管，我最近闖的禍有點多，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得罪了老大……”確認周圍沒人後，沈燕燕迅速往他口袋裏塞了幾張鈔票，雙手合十，可憐兮兮地求著，“您就行行好，告訴我兩句吧。”
別看沈燕燕這些日子在組織裏混得開。
其實聽說畢梟要見她，她心裏緊張得要命。
自從畢梟把她帶到這兒以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怎麽今天一聯係上她媽他就找上門來了呢。
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沈燕燕心裏一驚，硬是擠出幾滴眼淚來裝可憐。
拿到錢後，林主管的態度稍微好了一點，但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隻是含糊其辭地給了個忠告，“有什麽錯，早點承認，老大脾氣可不好。”
說完，他就直接把她推進了老大畢梟的休息室。
門一關，林主管把人送到就算完成任務了，他揣著錢趕緊走了。
時間慢慢消逝，大概過了十五分鍾，沈燕燕從畢梟的辦公室出來了。
她裝作沒事人一樣，順著原路走回去，半路上還去了趟衛生間。
她把隔間的門鎖上，然後一屁股坐到馬桶蓋上，大口喘著氣。
她的後背都濕透了，雙手握成拳頭，咬著牙低著頭，努力控製著快要爆發的情緒。
她早就料到了，畢梟找她不是為了閑聊，也不是為了聯絡感情，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尖銳的試探。
他已經開始懷疑她了。
如果不是錯覺，可能連她媽媽也懷疑上了。
沈燕燕不知不覺地咬起了指甲，情緒越來越焦慮。
不應該啊，她這段時間挺老實的，媽媽一直在國外，聯係都是偷偷摸摸的，他肯定抓不到什麽把柄。
可為什麽呢……
沈燕燕突然覺得心跳加速，她摸了摸胸口，決定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媽媽。
他們的計劃絕對不能曝光！不然她啥時候才能再變成沈家的大小姐啊！
她心裏的火又燒起來了，一頭紮回宿舍，早把什麽任務忘得一幹二淨。
沈燕燕這麽不負責任，可苦了她那些隊友。
晚上，他們喂飽了蚊子，等啊等，沈燕燕就是沒來參加小組活動。
最糟糕的是，小組行動的前提是人必須到齊。
夜幕降臨，街上的人越來越少，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
……
醫院裏還亮著燈，沈黎薇在走廊上等著檢查結果，等啊等，她開始犯困了。
薄應淮發現她遲遲沒回來，去接她的時候，看到她頭一點一點的，差點兒就摔倒了。
他趕緊拿著報告，把她抱起來，往外麵走。
“嗯……”沈黎薇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張口就道歉，說她不小心睡著了。
薄應淮步伐堅定，心裏想著等一切穩定下來，他要帶張阿姨回家休養，也不能讓沈黎薇這麽辛苦。
“繼續睡吧，我們回家。”
沈黎薇被抱著坐上了副駕駛，他給她係上安全帶，還親了親她的臉頰。
沈黎薇偷偷打了個哈欠，努力打起精神，問：“不留下照顧伯母嗎？”
看著她一臉疲憊，薄應淮心裏特別難受，“有護工和保鏢全天照顧，醫生護士也隨時準備著，就算我們不在也沒問題。”
自從張阿姨上次出事之後，他就一直擔心會有其他意外，所以一直親自照顧著，黎薇也跟著一起擔心，經常留下來陪著。
但是她現在肚子越來越大，來回跑也不方便了。
不能一直這樣，他得趕緊和醫生商量好，把張阿姨接回家照顧。
“你好好休息，等回家了我再叫你。”薄應淮伸手整理了一下沈黎薇額前的頭發。
“好的，那我眯一會兒。”沈黎薇咂了咂嘴，往椅背上一靠。
她眼睛一閉，還沒來得及想什麽，就睡著了。
薄應淮把車開慢了，悠揚的鋼琴曲聲音調小了，風聲輕輕吹過，他慢悠悠地帶著沈黎薇回家。
“小薄總，他們倆已經離開醫院十分鍾了，我們要不要開始行動？”遠遠跟在車後麵的人確認沈黎薇真的被薄應淮帶回家後，立刻給薄司湛打了電話。
他們在醫院附近蹲守了好幾天，終於等到他們不在醫院的時候了。
薄司湛眉頭一皺，下令道：“馬上排查醫院可能出現的人物，我現在就出發。”
“是！”這幾天閑得無聊，現在終於接到任務的下屬們興奮起來，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薄司湛急忙趕往參與薄應淮母親治療的那位醫生家裏，在進去之前，他還不忘調整好自己的表情。
醫生半夜被吵醒，原本很生氣，但因為來的是個大人物，隻能笑眯眯地請他進來喝茶，還得裝模作樣地問：“薄先生這麽晚來有什麽事嗎？”
醫生一邊倒茶，一邊笑嗬嗬的。
薄司湛假裝不經意地拍了拍睡衣，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哎呀，不好意思啊，我今天身體不舒服，睡得早了點，讓你見笑了。”
“沒事沒事，我這麽晚來打擾你，才是我的錯。”薄司湛收起了平時的囂張，裝模作樣地和醫生碰了碰杯。
“哪裏哪裏，您能來是我的榮幸。”醫生繼續笑嗬嗬的。
半夜十二點半還來，誰會這個時候上門做客啊？
醫生心裏嘀咕著，還有點擔心他到底來幹嘛。
兩人客套了兩句，薄司湛就直奔主題了。
他坐得筆直，一臉嚴肅地說：“咱們就別繞彎子了。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問問你，我那個伯母現在身體怎麽樣？”
因為薄應淮將張阿姨當做母親一般，所以他們這些人對張阿姨也比較尊重。
“你們肯定也知道我父親最近幹的那些事，伯母的病情這麽嚴重，也有我父親的一份功勞……”說到這兒，他有點尷尬，停頓了一下，然後硬著頭皮繼續說，“父債子還，我希望能盡我所能幫伯母快點好起來。”
“隻是我堂弟和堂弟媳，還有我奶奶對我意見太大，防著我，所以我才想拜托你告訴我伯母的真實情況，我想做點什麽來彌補。”
說完這些，薄司湛抬頭看著醫生，問了個關鍵的問題，“你能幫我這個忙嗎？”
醫生拿起茶杯，含糊地回答：“薄先生，這事……有點難辦。”
薄司湛一邊繼續懺悔，一邊把放在腳邊的禮物拿上了桌子。
是煙酒，不過分量特別重。
“今天你幫我個忙，我肯定不會忘記你的，副主任。”他把禮物推到醫生麵前。
他最後三個字說得特別重，好像在提醒醫生下個月的晉升機會。
“薄先生，醫院有醫院的規矩，醫生也有醫生的職業道德。”醫生又把禮物推了回去，“這個忙，我幫不了。”
“要聊天，我隨時歡迎，這也是我的工作範圍。要交朋友，我求之不得，多薄先生這麽一個朋友是我的榮幸。”
薄司湛臉色一沉，直勾勾地盯著他。
但不管對醫生是示好、試探還是施壓，他都堅持自己的立場：這是患者的隱私，不能泄露。
薄司湛氣得一甩袖子走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聯係了好幾個醫生，他們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這明顯是事先有人打過招呼了！
也不知道這一胎會不會是男孩。
老夫人和沈黎薇聊了幾句就讓管家送她回家了。
算了算了，她這把老骨頭就不插手了。他們現在感情穩定，又有了孩子，婚期也快到了，應該不會再出什麽岔子。
但願如此吧。
女生宿舍裏。
沈燕燕拉上簾子，把自己關了起來。
她一邊啃著指甲一邊不停地翻看手機，頁麵都刷新好多次了，對方卻遲遲沒發新消息過來。
不知道是第幾次生氣地抓狂後，沈燕燕終於忍不住，敲了一段話發了過去。
她又開始等啊等，薄司湛就是不回信。
就在她快沒耐心的時候，沈母的電話打來了，沈燕燕一看，急不可耐地開始抱怨，“媽，薄司湛怎麽還不聯係我？我都發了兩次信息了，他不會是不想和我們合作吧？”
他們都已經這麽明顯地示好了，薄司湛還真是不領情！
“我本來就看他不順眼，要不是這次任務非得他不可，我才懶得搭理他呢，他那張臭臉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以前她還是薄應淮未婚妻的時候，他就對她不怎麽樣。
後來她成了薄一驍的手下，薄司湛更是經常冷嘲熱諷的。
不過在沈燕燕看來，薄司湛也就嘴巴厲害，不然怎麽到現在都搞不定沈黎薇呢？
她覺得他就是個什麽都幹不好的廢物！
“別急，沒耐心是做不了大事的。”沈母冷冷地批評她的急性子。
這才沒兩天，她就急得團團轉，自己亂了陣腳，真不應該。
“我這不是怕他不配合咱們，還可能反過來咬咱們一口嗎。”沈燕燕被訓了一頓，嘟著嘴小聲地為自己辯解。
現在情況很嚴重，沈黎薇越來越囂張，他們要是不趕緊打壓她的氣焰，過幾天她就得騎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了。
再說她也不是為自己著急。
那個壞女人早點滾蛋，她們不就能快點兒恢複以前的風光，把爸爸從監獄裏救出來，再把沈氏奪回來，她也能繼續當她的沈家大小姐啊。
媽媽真是的，動不動就斥責她，還是爸爸好，就算覺得她的計劃有點兒衝動，也會幫著她一起幹。
沈燕燕越想越覺得委屈，心裏的不滿又多了幾分。
“就算他真的不幫忙，我們也不會隻靠他一個人。”沈母直接說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薄司湛雖然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但如果沒有意外，他也不是不能被別人替代。
再說了，如果他真的想盡快奪回他父親的權力，他肯定能分清輕重。
他們隻需要等著回信就行了。
沈燕燕不情願地應了一聲。
母女倆好多年沒見麵了，但聊的話題不多，在把事情核對完之後，電話自然就該掛了。
臨走前沈母不忘提醒，“你小心點畢梟，這人太聰明，盡量別跟他硬碰硬。”
連她都看不太透畢梟，是個危險角色。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把他也拉到他們這邊，這樣勝算就大多了。
“嗯嗯，知道了媽媽。”沈燕燕對媽媽的提醒總是乖乖答應，“媽媽，你什麽時候能救我出去啊？我不想待在這裏了。”
一提到組織裏的日子，沈燕燕就忍不住想哭。
她過了二十多年的富裕生活，就算最後沈家垮了，她成了大家攻擊的目標，顛沛流離了一段時間後，生活還是能保持在基本的小康水平。
但現在呢？現在她成了真正的手下人，連溫飽都要自己去爭取，不幹活就沒飯吃，甚至還會挨打。
要不是她找到了一個小領導拉關係，再加上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爬到了現在的位置，她可能現在就得睡在地上，或者被毯子一裹丟出去了！
她在這兒辛辛苦苦地過日子，可她媽媽卻在國外過著豪華生活，這太不公平了！
這事兒真的太不公平了！
沈燕燕越想越生氣，說話都帶著一股子怨氣。
“這事兒得再拖一拖。”沈母安撫了沈燕燕一句。
“為什麽啊？我快受不了現在的生活了！”沈燕燕忍不住大叫起來。
沈母卻異常冷靜，她客觀地講著事實，“我現在沒法滲透畢梟的組織，貿然行動隻會適得其反。”
就算沈燕燕心裏有一肚子的不滿，麵對鐵一般的現實，她也隻能無奈地等待。
在宿舍裏發泄完情緒後，沈燕燕穿好衣服，準備好一切，又回到了組織。
組織外麵有鐵絲網圍欄，通常是通電的，禁止進入，但沈燕燕早就打通了關係，費了一番口舌後成功進去了。
她熟練地繞著小路進去，輕車熟路。
沈燕燕一見到大部隊，就趕緊湊到小隊成員身邊，“燕燕，剛才怎麽沒看到你？有新任務了。”
“今天肚子不舒服，不小心在廁所睡著了。”她隨便找了個借口，假笑著接過任務單。
“你快點準備一下，晚上我們得出去幹活了。”一個隊員斜著眼睛看著她，語氣有點不高興。
她總是喜歡偷懶，嘴裏說著在廁所，實際上肯定又不知道去哪兒玩了。
他才不在乎她到底去哪兒了，隻要別耽誤他們小組的行動就行。
那個隊員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昂著頭走開了。
沈燕燕知道他對自己有意見，她也回敬了一個白眼。
他有意見又怎樣？隻能忍著！
她背後有人撐腰，畢梟平時又不怎麽在組織裏，所以她今天才敢偷偷和媽媽聯係。
隻要她小心點，肯定不會出什麽事兒。
沈燕燕心裏美滋滋的，她以為這次也能瞞天過海，平安無事，結果上麵突然傳來消息：畢梟要見她。
在長長的走廊上，沈燕燕乖乖地跟在一個男人後麵，她心裏的震驚還沒消散，緊張得不得了，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林主管，你知道老大突然找我有什麽事嗎？”
林主管眼睛盯著前麵，隻管帶路，根本不想搭理她。
“林主管，我最近闖的禍有點多，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得罪了老大……”確認周圍沒人後，沈燕燕迅速往他口袋裏塞了幾張鈔票，雙手合十，可憐兮兮地求著，“您就行行好，告訴我兩句吧。”
別看沈燕燕這些日子在組織裏混得開。
其實聽說畢梟要見她，她心裏緊張得要命。
自從畢梟把她帶到這兒以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怎麽今天一聯係上她媽他就找上門來了呢。
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沈燕燕心裏一驚，硬是擠出幾滴眼淚來裝可憐。
拿到錢後，林主管的態度稍微好了一點，但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隻是含糊其辭地給了個忠告，“有什麽錯，早點承認，老大脾氣可不好。”
說完，他就直接把她推進了老大畢梟的休息室。
門一關，林主管把人送到就算完成任務了，他揣著錢趕緊走了。
時間慢慢消逝，大概過了十五分鍾，沈燕燕從畢梟的辦公室出來了。
她裝作沒事人一樣，順著原路走回去，半路上還去了趟衛生間。
她把隔間的門鎖上，然後一屁股坐到馬桶蓋上，大口喘著氣。
她的後背都濕透了，雙手握成拳頭，咬著牙低著頭，努力控製著快要爆發的情緒。
她早就料到了，畢梟找她不是為了閑聊，也不是為了聯絡感情，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尖銳的試探。
他已經開始懷疑她了。
如果不是錯覺，可能連她媽媽也懷疑上了。
沈燕燕不知不覺地咬起了指甲，情緒越來越焦慮。
不應該啊，她這段時間挺老實的，媽媽一直在國外，聯係都是偷偷摸摸的，他肯定抓不到什麽把柄。
可為什麽呢……
沈燕燕突然覺得心跳加速，她摸了摸胸口，決定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媽媽。
他們的計劃絕對不能曝光！不然她啥時候才能再變成沈家的大小姐啊！
她心裏的火又燒起來了，一頭紮回宿舍，早把什麽任務忘得一幹二淨。
沈燕燕這麽不負責任，可苦了她那些隊友。
晚上，他們喂飽了蚊子，等啊等，沈燕燕就是沒來參加小組活動。
最糟糕的是，小組行動的前提是人必須到齊。
夜幕降臨，街上的人越來越少，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
……
醫院裏還亮著燈，沈黎薇在走廊上等著檢查結果，等啊等，她開始犯困了。
薄應淮發現她遲遲沒回來，去接她的時候，看到她頭一點一點的，差點兒就摔倒了。
他趕緊拿著報告，把她抱起來，往外麵走。
“嗯……”沈黎薇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張口就道歉，說她不小心睡著了。
薄應淮步伐堅定，心裏想著等一切穩定下來，他要帶張阿姨回家休養，也不能讓沈黎薇這麽辛苦。
“繼續睡吧，我們回家。”
沈黎薇被抱著坐上了副駕駛，他給她係上安全帶，還親了親她的臉頰。
沈黎薇偷偷打了個哈欠，努力打起精神，問：“不留下照顧伯母嗎？”
看著她一臉疲憊，薄應淮心裏特別難受，“有護工和保鏢全天照顧，醫生護士也隨時準備著，就算我們不在也沒問題。”
自從張阿姨上次出事之後，他就一直擔心會有其他意外，所以一直親自照顧著，黎薇也跟著一起擔心，經常留下來陪著。
但是她現在肚子越來越大，來回跑也不方便了。
不能一直這樣，他得趕緊和醫生商量好，把張阿姨接回家照顧。
“你好好休息，等回家了我再叫你。”薄應淮伸手整理了一下沈黎薇額前的頭發。
“好的，那我眯一會兒。”沈黎薇咂了咂嘴，往椅背上一靠。
她眼睛一閉，還沒來得及想什麽，就睡著了。
薄應淮把車開慢了，悠揚的鋼琴曲聲音調小了，風聲輕輕吹過，他慢悠悠地帶著沈黎薇回家。
“小薄總，他們倆已經離開醫院十分鍾了，我們要不要開始行動？”遠遠跟在車後麵的人確認沈黎薇真的被薄應淮帶回家後，立刻給薄司湛打了電話。
他們在醫院附近蹲守了好幾天，終於等到他們不在醫院的時候了。
薄司湛眉頭一皺，下令道：“馬上排查醫院可能出現的人物，我現在就出發。”
“是！”這幾天閑得無聊，現在終於接到任務的下屬們興奮起來，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薄司湛急忙趕往參與薄應淮母親治療的那位醫生家裏，在進去之前，他還不忘調整好自己的表情。
醫生半夜被吵醒，原本很生氣，但因為來的是個大人物，隻能笑眯眯地請他進來喝茶，還得裝模作樣地問：“薄先生這麽晚來有什麽事嗎？”
醫生一邊倒茶，一邊笑嗬嗬的。
薄司湛假裝不經意地拍了拍睡衣，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哎呀，不好意思啊，我今天身體不舒服，睡得早了點，讓你見笑了。”
“沒事沒事，我這麽晚來打擾你，才是我的錯。”薄司湛收起了平時的囂張，裝模作樣地和醫生碰了碰杯。
“哪裏哪裏，您能來是我的榮幸。”醫生繼續笑嗬嗬的。
半夜十二點半還來，誰會這個時候上門做客啊？
醫生心裏嘀咕著，還有點擔心他到底來幹嘛。
兩人客套了兩句，薄司湛就直奔主題了。
他坐得筆直，一臉嚴肅地說：“咱們就別繞彎子了。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問問你，我那個伯母現在身體怎麽樣？”
因為薄應淮將張阿姨當做母親一般，所以他們這些人對張阿姨也比較尊重。
“你們肯定也知道我父親最近幹的那些事，伯母的病情這麽嚴重，也有我父親的一份功勞……”說到這兒，他有點尷尬，停頓了一下，然後硬著頭皮繼續說，“父債子還，我希望能盡我所能幫伯母快點好起來。”
“隻是我堂弟和堂弟媳，還有我奶奶對我意見太大，防著我，所以我才想拜托你告訴我伯母的真實情況，我想做點什麽來彌補。”
說完這些，薄司湛抬頭看著醫生，問了個關鍵的問題，“你能幫我這個忙嗎？”
醫生拿起茶杯，含糊地回答：“薄先生，這事……有點難辦。”
薄司湛一邊繼續懺悔，一邊把放在腳邊的禮物拿上了桌子。
是煙酒，不過分量特別重。
“今天你幫我個忙，我肯定不會忘記你的，副主任。”他把禮物推到醫生麵前。
他最後三個字說得特別重，好像在提醒醫生下個月的晉升機會。
“薄先生，醫院有醫院的規矩，醫生也有醫生的職業道德。”醫生又把禮物推了回去，“這個忙，我幫不了。”
“要聊天，我隨時歡迎，這也是我的工作範圍。要交朋友，我求之不得，多薄先生這麽一個朋友是我的榮幸。”
薄司湛臉色一沉，直勾勾地盯著他。
但不管對醫生是示好、試探還是施壓，他都堅持自己的立場：這是患者的隱私，不能泄露。
薄司湛氣得一甩袖子走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聯係了好幾個醫生，他們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這明顯是事先有人打過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