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白錦城是私生子的消息傳開了
離婚後，薄太太她馬甲A爆全球！ 作者：招財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到了沒？船可不會等你，錯過這班就沒下次了。”那邊的男人聲音沙啞，聽起來很不耐煩。
白錦城這會兒沒心思跟他計較，“二十分鍾內我會到，我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男人扯著嗓子回答：“早就準備好了，你快點兒！”
他不敢再浪費時間，夜深人靜的，他也不敢坐車，怕被薄一驍發現，走了一段路實在走不動了，隻能求路人幫他掃一輛共享單車，往目的地趕。
夜晚的海麵不像白天那麽熱鬧，大船已經準備好隨時出發，白錦城低著頭跟著學徒上了船，繞來繞去的，進了一個潮濕的存放室等著。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一切正常，但他還是不敢放鬆警惕，縮在角落裏，用一堆東西擋住自己，以防別人發現。
他摸了摸藏在衣服裏的刀，做好了準備，一直等著船開動。
這船是去國外的，就是路途有點繞，中途還得換貨，比平時慢了一半還多，不過好在安全。
隻要他出了國，再休養幾年，總有機會再回來的。
白錦城捏著虎口，下巴放在膝蓋上，定定地看著腳下的石子。
眼神平靜的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
“！”
安靜被一陣亂七八糟的腳步聲給打破了，他立刻從發呆中清醒過來，緊貼著船，小心翼翼地透過縫隙往門口看去。
門口的聲音突然停了，白錦城心裏七上八下的，下一秒，門被打開了。
門口的男人往深處看了看，開口說：“白少爺，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白錦城心裏一驚，腦袋裏飛快地轉著，很快就確定了問題出在跟他交接的那個人身上。
他咬著牙，臉色很難看。
那個混蛋竟然背叛了他，把他出國的消息泄露出去了！他們認識這麽多年了，他老婆難產快死的時候還是跟他借的錢！
沒想到就這麽被背叛了。
房間裏靜悄悄的，隻能聽到海風呼嘯的聲音。
那男人笑了笑，說：“白少爺，船上還有人呢，我的手下做事有點兒沒輕沒重的，您還是自己出來吧，省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白錦城壓根兒沒搭理他。
他緊緊握住刀柄，刀鋒閃著寒光。
現在出去就是死路一條，拚一把，或許還能有轉機。
那男人說到第三遍的時候，擺了擺手，往右邊走去，他身後的保鏢們一擁而入。
打鬥聲越來越響，不到五分鍾，白錦城就被壓上了車。
那男人看著被保鏢們擠在中間的白錦城，心想這人真是狼狽不堪，怎麽會是薄總的私生子？
不過這些事也不是他該管的，他默默地看了一眼白錦城，就直接轉身離開了，然後開著車，把白錦城帶回了薄家。
薄家書房。
薄一驍看著被壓在地上跪著還不服氣想掙紮的白錦城，說：“白錦城，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不僅不聽我的話，還想一聲不響地溜走。”
薄一驍之前就說過，謀害那個女人的事不用急，再拖一拖也沒關係，沒想到白錦城突然下手，讓薄應淮和沈黎薇提前警覺了。
以後再想下手，可就難了。
白錦城用血紅的眼睛瞪著他，眼神凶狠得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樣。
但薄一驍不怕，他說：“說起來，你也是薄家的血脈，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白錦城臉色大變。
他的身世，一直以來，都是想遮掩的東西。
包括薄一驍，從前也是絕對不會拿他的身世來奚落他的。
因為薄一驍也看不上他。
但是今日為何……
白錦城的目光微冷，說話就不經過大腦了：“薄一驍，我們的合作已經完了，我要去哪兒去哪兒，用不著你這個老不死的管。你以前沒管過我，現在還想管我？我和薄應淮都一樣，恨不得你去死！”
白錦城的話音落下之後，薄一驍黑著臉走過去，抓著他的頭往地上砸，砸到流血，還揪著他的頭發讓他抬頭看著自己，說：“你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他陰險地笑，眼角的皺紋都抖了抖。
“讓他好好吃點苦頭。”薄一驍甩開白錦城，對保鏢吩咐道。
保鏢點了點頭，把他拖了出去。
薄一驍又對那個男人說：“把他是薄家私生子的事傳出去。”
他並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他隻想看看薄應淮是什麽反應。
夜晚陰暗又寂靜，四點的時候，大部分人都睡了，網上的熱度雖然沒平時高，但還是有不少人在活躍，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能引起大家的討論。
突然間，一個#薄家私生子#的話題衝上了熱搜榜。
這就像往熱油鍋裏倒了一瓢水，瞬間炸開了鍋。
不到半小時，這個話題的討論量飆升，那個大紅色的【爆】字特別顯眼。
這動靜可不小，薄氏公關部的人熬夜加班，一次又一次地把話題從熱搜上撤下來，但這個消息就像口香糖，剛拿掉又粘上來了。
薄應淮很快就聽說了這個消息，立刻趕到了公司。
天還沒亮。
但他剛到公司，助理急匆匆地接了個電話，然後小心翼翼又有些著急地對老板說：“老板，不好了，老太太暈過去了。”
薄應淮沒說話，手上的活兒也沒停，隻是側著耳朵等著他繼續說。
“醫生說老太太是急火攻心，已經喂了藥，讓她好好休息。”
這事兒一出，公司也炸開了鍋，股票跌了一大截，薄應淮心有餘而力不足，分身乏術，他無奈地說：“家裏那邊就拜托醫生幫忙照顧一下。”
情況緊急，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安排完家裏的事後，有職員過來，兩人簡單聊了幾句，然後一起出門了。
沈黎薇一覺睡到大清早，醒來的時候發現白錦城是私生子的醜聞已經到處傳開了。
她看到自己成了社交平台上熱議的話題，立刻清醒過來，然後看到了薄應淮三個小時前發的信息，趕緊收拾好東西，直奔薄家。
白錦城的事怎麽會被曝光呢？
昨天他還跟自己說要出國躲風頭呢，看起來不像是在騙她。根據她對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否則他是真的跑不掉了，那這件事肯定也跟薄家撇不清關係了。
他那麽恨薄家，更恨薄應淮，所以這種兩敗俱傷的做法不像是他的風格。
如果不是他，那就是……薄一驍！
薄一驍居然會把這件事曝光。
這是沈黎薇和薄應淮都沒有想到的。
現在薄家股市受到了重擊，薄老太太也病倒了，沈黎薇的心裏非常著急，但是也沒辦法，隻能不停地催促司機。
老宅門口，沈黎薇付了錢，趕緊往宅子裏麵走。
門衛老大爺早就認得她了，看到是她坐的車，門已經打開了。
可能是今天發生的事，或許是錯覺，沈黎薇覺得今天老宅的氣氛特別沉重和壓抑，人也少了很多。
她加快腳步，急急忙忙往老夫人那邊趕。
離門口還有一段距離，她就先聽到了裏麵的聲音。
白錦城倔強地仰起頭，身上的傷口疼得厲害，但他裝作沒事一樣，不滿地質問：“奶奶，我也是薄家的人，是你的親孫子，為什麽我就不能進薄家？”
“為什麽？為什麽啊？”
他和薄應淮是同一個爹生的，憑什麽薄應淮就能當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從小就有錢有名聲，長大了還能順理成章地接管薄氏，成為掌權人。而他呢，生在泥潭裏，掙紮了幾十年，被人指著脊梁骨罵到現在。
這不公平！
他挺直腰板，不讓自己在那麽多人麵前露出一點退縮的樣子。
對，這是他應得的！就算他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法律也承認了他的繼承權。
他隻是來拿回屬於他的東西，這有什麽錯？！
更何況，現在這個機會還是薄一驍自己給他的。
他就算是成為薄一驍的棋子，也不能讓薄應淮好過！
老夫人被他那不要臉的勁兒氣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不過她聲音還是挺大的，衝他喊：“你想得美！”
“你以為我們薄家是什麽地方？你想來就來？”她冷笑，眼神裏滿是瞧不起。
薄一驍年輕的時候那麽風流，有幾個私生子也不足為奇。
但薄老太太不知道的是，這個私生子，是薄一驍親自送上門來的。
“老太太，您消消氣，別為了這種人生氣傷身。”旁邊的薄家人在給老夫人順氣，他們雖然說不上喜歡薄應淮，但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白錦城也不怎麽歡迎。
不說多了一個人，以後財產分到他們手上的會少些，單說他的出現，讓薄家這麽動蕩，簡直就是個掃把星。
白錦城握緊拳頭，假裝沒聽見，四麵八方來的惡言惡語，他堅定地說：“我也是薄家的血脈，我回薄家繼承家業，也是天經地義。”
“這個家現在我說了算。你想進薄家的門？”老夫人的話像刀子一樣刺進白錦城心裏，“隻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就別想踏進薄家的門檻！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野種！也要妄想我薄家的財產？異想天開！”
她咳嗽得厲害，手裏的佛珠都跟著抖個不停，就像找不到閥門一樣，咳得停不下來。
老夫人把話說得這麽絕，其他人也不敢再吭聲了。
白錦城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巨大的屈辱像無形的鞭子抽打著他，但他硬撐著，就是不肯低頭。
他似乎知道了薄一驍曝光他身份是為什麽了。
就是想讓他自己看看，不隻是他薄一驍，整個薄家，就沒有看得起他的人。
但薄一驍是不是忘了，薄家的人看不上自己，那也是因為看不上他薄一驍！
現在薄家總公司和yh密不可分，老太太不可能不護著薄應淮。
那自己就是薄一驍扔出來的炮灰和棋子。
任人欺淩。
想到這個可能，白錦城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詭異的氣氛持續了片刻，薄應淮姍姍來遲。
他看了看薄老太太，此時老太太的神色並不好看。
薄應淮沉聲道：“三姨，麻煩您先帶奶奶回房休息，這裏的事情，我來處理。”
薄應淮拉著沈黎薇走了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他們。
老夫人看到薄應淮和沈黎薇，臉色好轉了一些，她拍拍他的手，什麽也沒說，但彼此的意思都懂了。
這肯定是薄一驍的詭計。
他們不能中計了。
老夫人眼睛轉了轉，盯著白錦城看了許久。
她暗示了薄應淮，這個麻煩，得趕緊解決掉。
薄應淮對她點點頭，“奶奶，醫生說了，您這病得好好休息，再過一會兒就得吃藥了，去休息吧。”
薄老太太沉默的看了薄應淮片刻，然後收回了目光。
“嗯，這裏交給你我也放心。”
說完，薄老太太就跟著剩下的人一起回去了。
人慢慢都散了，客廳裏就剩下他們三個。
薄應淮立刻給出了和老夫人一樣的回答：“白錦城，想進我們薄家的門，那是不可能的，薄一驍也不會答應。”
薄應淮對薄一驍，從來就沒有什麽父子之情。
“但是，既然你身上也流著我們薄家的血，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下半輩子過得舒舒服服。”
“還有，咱們得把事情說清楚，不管你以前做什麽工作，如果我發現你再跟薄一驍有牽連，我還是會找你算賬的。”薄應淮覺得自己已經很公平了。
世界上有幾個家庭會歡迎私生子呢，更別提他們之間還有其他恩怨。
他提出的條件，不管跟誰說，都會被認為是寬宏大量的。
這種話題沈黎薇覺得挺尷尬的，她就站在那兒靜靜聽著，什麽也沒說。
但是她的沉默，在白錦城看來就像是她支持薄應淮的做法。
白錦城咬了咬唇，將唇角都給咬破了，鮮血流進嘴裏，有一股讓人惡心的味道。
這味道雖然讓他覺得惡心，但同時也讓他清醒了。
“我不會答應的。”
他身體有點僵硬地動了動，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狼狽，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薄家，我一定要進。屬於我的那筆錢，也是我該得的。”
“我必須要回到薄家，我的母親生下我，就是為了薄家的財產，不是嗎？”
白錦城的臉上浮起了一抹陰惻惻的笑容。
白錦城這會兒沒心思跟他計較，“二十分鍾內我會到，我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男人扯著嗓子回答：“早就準備好了，你快點兒！”
他不敢再浪費時間，夜深人靜的，他也不敢坐車，怕被薄一驍發現，走了一段路實在走不動了，隻能求路人幫他掃一輛共享單車，往目的地趕。
夜晚的海麵不像白天那麽熱鬧，大船已經準備好隨時出發，白錦城低著頭跟著學徒上了船，繞來繞去的，進了一個潮濕的存放室等著。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一切正常，但他還是不敢放鬆警惕，縮在角落裏，用一堆東西擋住自己，以防別人發現。
他摸了摸藏在衣服裏的刀，做好了準備，一直等著船開動。
這船是去國外的，就是路途有點繞，中途還得換貨，比平時慢了一半還多，不過好在安全。
隻要他出了國，再休養幾年，總有機會再回來的。
白錦城捏著虎口，下巴放在膝蓋上，定定地看著腳下的石子。
眼神平靜的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
“！”
安靜被一陣亂七八糟的腳步聲給打破了，他立刻從發呆中清醒過來，緊貼著船，小心翼翼地透過縫隙往門口看去。
門口的聲音突然停了，白錦城心裏七上八下的，下一秒，門被打開了。
門口的男人往深處看了看，開口說：“白少爺，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白錦城心裏一驚，腦袋裏飛快地轉著，很快就確定了問題出在跟他交接的那個人身上。
他咬著牙，臉色很難看。
那個混蛋竟然背叛了他，把他出國的消息泄露出去了！他們認識這麽多年了，他老婆難產快死的時候還是跟他借的錢！
沒想到就這麽被背叛了。
房間裏靜悄悄的，隻能聽到海風呼嘯的聲音。
那男人笑了笑，說：“白少爺，船上還有人呢，我的手下做事有點兒沒輕沒重的，您還是自己出來吧，省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白錦城壓根兒沒搭理他。
他緊緊握住刀柄，刀鋒閃著寒光。
現在出去就是死路一條，拚一把，或許還能有轉機。
那男人說到第三遍的時候，擺了擺手，往右邊走去，他身後的保鏢們一擁而入。
打鬥聲越來越響，不到五分鍾，白錦城就被壓上了車。
那男人看著被保鏢們擠在中間的白錦城，心想這人真是狼狽不堪，怎麽會是薄總的私生子？
不過這些事也不是他該管的，他默默地看了一眼白錦城，就直接轉身離開了，然後開著車，把白錦城帶回了薄家。
薄家書房。
薄一驍看著被壓在地上跪著還不服氣想掙紮的白錦城，說：“白錦城，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不僅不聽我的話，還想一聲不響地溜走。”
薄一驍之前就說過，謀害那個女人的事不用急，再拖一拖也沒關係，沒想到白錦城突然下手，讓薄應淮和沈黎薇提前警覺了。
以後再想下手，可就難了。
白錦城用血紅的眼睛瞪著他，眼神凶狠得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樣。
但薄一驍不怕，他說：“說起來，你也是薄家的血脈，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白錦城臉色大變。
他的身世，一直以來，都是想遮掩的東西。
包括薄一驍，從前也是絕對不會拿他的身世來奚落他的。
因為薄一驍也看不上他。
但是今日為何……
白錦城的目光微冷，說話就不經過大腦了：“薄一驍，我們的合作已經完了，我要去哪兒去哪兒，用不著你這個老不死的管。你以前沒管過我，現在還想管我？我和薄應淮都一樣，恨不得你去死！”
白錦城的話音落下之後，薄一驍黑著臉走過去，抓著他的頭往地上砸，砸到流血，還揪著他的頭發讓他抬頭看著自己，說：“你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他陰險地笑，眼角的皺紋都抖了抖。
“讓他好好吃點苦頭。”薄一驍甩開白錦城，對保鏢吩咐道。
保鏢點了點頭，把他拖了出去。
薄一驍又對那個男人說：“把他是薄家私生子的事傳出去。”
他並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他隻想看看薄應淮是什麽反應。
夜晚陰暗又寂靜，四點的時候，大部分人都睡了，網上的熱度雖然沒平時高，但還是有不少人在活躍，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能引起大家的討論。
突然間，一個#薄家私生子#的話題衝上了熱搜榜。
這就像往熱油鍋裏倒了一瓢水，瞬間炸開了鍋。
不到半小時，這個話題的討論量飆升，那個大紅色的【爆】字特別顯眼。
這動靜可不小，薄氏公關部的人熬夜加班，一次又一次地把話題從熱搜上撤下來，但這個消息就像口香糖，剛拿掉又粘上來了。
薄應淮很快就聽說了這個消息，立刻趕到了公司。
天還沒亮。
但他剛到公司，助理急匆匆地接了個電話，然後小心翼翼又有些著急地對老板說：“老板，不好了，老太太暈過去了。”
薄應淮沒說話，手上的活兒也沒停，隻是側著耳朵等著他繼續說。
“醫生說老太太是急火攻心，已經喂了藥，讓她好好休息。”
這事兒一出，公司也炸開了鍋，股票跌了一大截，薄應淮心有餘而力不足，分身乏術，他無奈地說：“家裏那邊就拜托醫生幫忙照顧一下。”
情況緊急，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安排完家裏的事後，有職員過來，兩人簡單聊了幾句，然後一起出門了。
沈黎薇一覺睡到大清早，醒來的時候發現白錦城是私生子的醜聞已經到處傳開了。
她看到自己成了社交平台上熱議的話題，立刻清醒過來，然後看到了薄應淮三個小時前發的信息，趕緊收拾好東西，直奔薄家。
白錦城的事怎麽會被曝光呢？
昨天他還跟自己說要出國躲風頭呢，看起來不像是在騙她。根據她對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否則他是真的跑不掉了，那這件事肯定也跟薄家撇不清關係了。
他那麽恨薄家，更恨薄應淮，所以這種兩敗俱傷的做法不像是他的風格。
如果不是他，那就是……薄一驍！
薄一驍居然會把這件事曝光。
這是沈黎薇和薄應淮都沒有想到的。
現在薄家股市受到了重擊，薄老太太也病倒了，沈黎薇的心裏非常著急，但是也沒辦法，隻能不停地催促司機。
老宅門口，沈黎薇付了錢，趕緊往宅子裏麵走。
門衛老大爺早就認得她了，看到是她坐的車，門已經打開了。
可能是今天發生的事，或許是錯覺，沈黎薇覺得今天老宅的氣氛特別沉重和壓抑，人也少了很多。
她加快腳步，急急忙忙往老夫人那邊趕。
離門口還有一段距離，她就先聽到了裏麵的聲音。
白錦城倔強地仰起頭，身上的傷口疼得厲害，但他裝作沒事一樣，不滿地質問：“奶奶，我也是薄家的人，是你的親孫子，為什麽我就不能進薄家？”
“為什麽？為什麽啊？”
他和薄應淮是同一個爹生的，憑什麽薄應淮就能當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從小就有錢有名聲，長大了還能順理成章地接管薄氏，成為掌權人。而他呢，生在泥潭裏，掙紮了幾十年，被人指著脊梁骨罵到現在。
這不公平！
他挺直腰板，不讓自己在那麽多人麵前露出一點退縮的樣子。
對，這是他應得的！就算他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法律也承認了他的繼承權。
他隻是來拿回屬於他的東西，這有什麽錯？！
更何況，現在這個機會還是薄一驍自己給他的。
他就算是成為薄一驍的棋子，也不能讓薄應淮好過！
老夫人被他那不要臉的勁兒氣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不過她聲音還是挺大的，衝他喊：“你想得美！”
“你以為我們薄家是什麽地方？你想來就來？”她冷笑，眼神裏滿是瞧不起。
薄一驍年輕的時候那麽風流，有幾個私生子也不足為奇。
但薄老太太不知道的是，這個私生子，是薄一驍親自送上門來的。
“老太太，您消消氣，別為了這種人生氣傷身。”旁邊的薄家人在給老夫人順氣，他們雖然說不上喜歡薄應淮，但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白錦城也不怎麽歡迎。
不說多了一個人，以後財產分到他們手上的會少些，單說他的出現，讓薄家這麽動蕩，簡直就是個掃把星。
白錦城握緊拳頭，假裝沒聽見，四麵八方來的惡言惡語，他堅定地說：“我也是薄家的血脈，我回薄家繼承家業，也是天經地義。”
“這個家現在我說了算。你想進薄家的門？”老夫人的話像刀子一樣刺進白錦城心裏，“隻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就別想踏進薄家的門檻！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野種！也要妄想我薄家的財產？異想天開！”
她咳嗽得厲害，手裏的佛珠都跟著抖個不停，就像找不到閥門一樣，咳得停不下來。
老夫人把話說得這麽絕，其他人也不敢再吭聲了。
白錦城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巨大的屈辱像無形的鞭子抽打著他，但他硬撐著，就是不肯低頭。
他似乎知道了薄一驍曝光他身份是為什麽了。
就是想讓他自己看看，不隻是他薄一驍，整個薄家，就沒有看得起他的人。
但薄一驍是不是忘了，薄家的人看不上自己，那也是因為看不上他薄一驍！
現在薄家總公司和yh密不可分，老太太不可能不護著薄應淮。
那自己就是薄一驍扔出來的炮灰和棋子。
任人欺淩。
想到這個可能，白錦城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詭異的氣氛持續了片刻，薄應淮姍姍來遲。
他看了看薄老太太，此時老太太的神色並不好看。
薄應淮沉聲道：“三姨，麻煩您先帶奶奶回房休息，這裏的事情，我來處理。”
薄應淮拉著沈黎薇走了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他們。
老夫人看到薄應淮和沈黎薇，臉色好轉了一些，她拍拍他的手，什麽也沒說，但彼此的意思都懂了。
這肯定是薄一驍的詭計。
他們不能中計了。
老夫人眼睛轉了轉，盯著白錦城看了許久。
她暗示了薄應淮，這個麻煩，得趕緊解決掉。
薄應淮對她點點頭，“奶奶，醫生說了，您這病得好好休息，再過一會兒就得吃藥了，去休息吧。”
薄老太太沉默的看了薄應淮片刻，然後收回了目光。
“嗯，這裏交給你我也放心。”
說完，薄老太太就跟著剩下的人一起回去了。
人慢慢都散了，客廳裏就剩下他們三個。
薄應淮立刻給出了和老夫人一樣的回答：“白錦城，想進我們薄家的門，那是不可能的，薄一驍也不會答應。”
薄應淮對薄一驍，從來就沒有什麽父子之情。
“但是，既然你身上也流著我們薄家的血，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下半輩子過得舒舒服服。”
“還有，咱們得把事情說清楚，不管你以前做什麽工作，如果我發現你再跟薄一驍有牽連，我還是會找你算賬的。”薄應淮覺得自己已經很公平了。
世界上有幾個家庭會歡迎私生子呢，更別提他們之間還有其他恩怨。
他提出的條件，不管跟誰說，都會被認為是寬宏大量的。
這種話題沈黎薇覺得挺尷尬的，她就站在那兒靜靜聽著，什麽也沒說。
但是她的沉默，在白錦城看來就像是她支持薄應淮的做法。
白錦城咬了咬唇，將唇角都給咬破了，鮮血流進嘴裏，有一股讓人惡心的味道。
這味道雖然讓他覺得惡心，但同時也讓他清醒了。
“我不會答應的。”
他身體有點僵硬地動了動，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狼狽，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薄家，我一定要進。屬於我的那筆錢，也是我該得的。”
“我必須要回到薄家，我的母親生下我，就是為了薄家的財產，不是嗎？”
白錦城的臉上浮起了一抹陰惻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