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孩子們雖然衣衫單薄,生活窮苦,但眼中依然有光,泊流覺得這些孩子實在是了不起。


    “隻要你們學成後不去做壞事,我可以教你們,不過修行學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是需要心誌堅定、持之以恒,目前我們先要解決溫飽問題,連基本的生存條件都無法保障,其他事情都無法談得上了。”


    “爹和娘說了,隻要熬過這寒冬,我們就可以重建家園了。”


    “哦!……那就太好了。”


    聽這些孩子的話,看到這群人並非是一些好吃懶做之徒,應該是家境中落一時潦倒,而其家教家風也應該不錯,孩子們都挺聰慧又有禮。


    泊流讓旺財陪著這些孩子,自己則是拿出一顆熒光石照明,繼續走入巷子了解情況。


    這時候在牆邊蜷縮著的一位男性青年起身迎接,屈身拱手說道:“高人,你定是傳聞中的修真者了,請行行好,幫助下我們馬家,隻要熬過寒冬,我們就能重建家園了。”


    “你們的家主可在,我想了解下情況。”


    “在的、在的,……高人請裏麵請。”


    說完,青年領泊流往巷子深處走去,走了約有七、八十米,到了一間破舊的房子門前。


    進入破房內,一群衣著還算體麵,但容貌卻邋遢的中老年人圍在火堆前取暖,火堆上是一個臨時搭設的懸吊大鐵鍋,此刻鍋內不知燉熬著什麽,隻見裏麵的湯汁濃鬱渾濁發灰,而味道非常刺鼻難聞。


    青年男人進去和一名中年男人交談幾句後,中年男人立馬出門迎接泊流。


    “少俠你好,本家乃是馬家家主馬大富,寒舍簡陋,承蒙不棄,請進屋內座談。”


    馬大富領著泊流進入一間破舊書房中,室內書桌上的燈油已經耗盡,泊流便將手中的熒光石放置油燈台上照明,倆人坐在破舊的椅子上後。


    馬大富有點尷尬說道:“家道中落,讓少俠見笑了……。”


    “馬家主,我在外見孩子們都比較活潑懂禮節,可見家教嚴明、家風清廉,為何如今會落得如此窮困。”


    經泊流一問,馬大富開始回想前事,立馬情緒失落、眼眶濕潤,深呼吸幾下,調整好情緒後。


    馬大富才開口說道:“老夫一家本住在京城郊外的一個偏僻小鎮,也算的上鎮內的大戶人家,一直以來日子也過的不錯,豐衣足食、安居樂業;如今落得如此田地,這事情要從三年前說起,三年前犬子馬甲學參加書院考試,終於有幸考上了京城有名的‘金馬書院’,可謂是金榜題名、光宗耀祖,老夫為了支持照顧犬子,便全家遷移到京城租房居住……。”


    京城中有大小二十幾座書院,其中金馬書院是綜合實力排名第三的大書院,排第一的是民間自辦的白鹿書院,排第二的是官家建辦的鐵軍書院,而排在第三的金馬書院則是由四大財團投資建辦的貴族富豪書院,裏麵招收的多是富貴人家的學子。


    三年前馬甲學以上甲的最好成績考入金馬學院,可是說是金馬學院新生中的翹楚,但進入學院後,他發現金馬學院的同學對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友好和善。


    在金馬學院的學生中,大家都很看重家境背景,馬甲學的家境雖然不差,但在對比京城背景的同學們,馬甲學就是一個鄉巴佬,加上其學習成績又名列前茅,自是讓許多自認為比之高貴的同學起了妒忌之心。


    特別是和馬甲學同一個住宿房間的另外三名同窗室友,他們夥同隔壁附近的住宿同學一起孤立和排擠馬甲學,家教很好的馬甲學一開始選擇了忍讓,可是這種退讓並沒有換來海闊天空,而是室友們的得寸進尺。


    因為在這些高貴的室友們心中,你選擇忍讓不是你善良而是你無能,高人一等的貴族豪門金馬學院,怎麽能有懦弱的學生?


    金馬學院的學生畢業後,都是夏國商界的頂級人才,將來多為頂級財團商行的高級管理人才,隻有你對下屬嚴厲,才能顯得你作為上級有威嚴,下屬才會怕你,這樣才有利於管理。


    馬甲學的忍讓使得室友們覺得他就是個書呆子,不是做生意的料,以後畢業後最多也隻能混個算數先生的職務,而自己畢業後再不濟也是先從家中產業的主事人位置做起,對比之下馬甲學注定以後是在仰望自己的存在。


    既然如此,對於這種下等之人,就沒必要給予尊重,後來這些京城貴族的學生不知對馬甲學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導致馬甲學由一名老實乖學生黑化成一名同窗殺手。


    傳聞馬甲學在長期的受辱欺淩下,終於在入學第三年的一個平靜的夜晚無聲的爆發,他趁著三名室友熟睡,用棉花枕頭先捂住室友的頭,然後用毛筆插入其脖子的血脈中,看著大量的鮮血從毛筆桐中噴出再慢慢流盡直到失去呼吸……。


    解決完第一位室友,馬甲學內心毫無波動,就感覺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然後繼續走向第二位室友,還是很順利很平靜地讓他與世長眠……。


    最後的一名室友還在熟睡當中,不過這次馬甲學並沒有再下狠手,而是又上床睡覺去了,就像是沒事發生過一樣。


    第二天,那名幸存的室友差點被嚇傻了,立馬找校衛官兵過來捉拿凶手,官兵趕到後,嫌疑人馬甲學很冷靜的認罪,最後被押進天牢。


    此案件很快就被審判結案,馬甲學被判處無期之刑,而馬大富則是要傾家蕩產賠付受害者的家屬,才落得如今的貧困下場。


    “馬家主可認為令公子會犯下這樣的罪行。”


    “我肯定相信自己兒子的為人,從小就忠厚老實、心地善良、樂於助人,而且我們家境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也是衣食無憂,學兒要是在學校不開心,大不了退學就是,我又不是養不起一個閑人,怎麽會做出這樣偏激的不理智行為?”


    “這件事情的確疑點重重,令公子的作案動機也十分牽強,為何令公子卻要認罪,馬家主可有與令公子詢問過?”


    “沒有!學兒他不願意見我們,隻讓獄卒送了一封信,讓我們放棄追查此案,趕快離開京城,不然會遭遇不測。”


    “看來令公子是有難言之隱的苦衷,既然如此,馬家主還是趕快離開京城為好。”


    “少俠,我非魯莽之人,知道學兒這次肯定是遇上了大麻煩,這麻煩背後的勢力更是非我們馬家可以抵抗,上個月我處理完賠付款項後,就打算舉家返回鎮裏避難,隻是風雪交加、路況難行,我們剩餘的一點錢財根本雇不起馬車,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打算熬過寒冬,春雪初化的時候再趕路……,隻是不曾想小女幾天前突然生了一場大病,醫藥費耗盡了我們所有的積蓄,才落得如今乞討為生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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