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你想學習魔法嗎?


    ……魔法?……是什麽魔法?…


    ……哈哈哈…當然是很強大很帥氣的魔法了!……


    ………………………………


    (莫名的記憶湧現)


    亞杜因從朦朧中起身,端坐著,良久,終於恢複了神誌。


    搖了搖頭,將這些雜念拋向一邊,亞杜因隻覺得這是噩夢未能清醒。


    “哦?你醒了?睡得怎麽樣?”伊恩。


    “還好。接下來咱們去哪裏?”


    接下來去哪裏?亞杜因腦海裏回響著某人的聲音。


    “…我想去終點看看。”亞杜因下意識的說出口,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說出這句話。


    我想去終點看看,我們的終點到底值不值得我們去追尋。


    ……


    “終點?你的意思是遺蛻的邊境嗎?”納戈爾發問。


    “……嗯。”雖然亞杜因不知他莫名說出的終點是在哪裏,但他還是認同了納戈爾的想法。


    “對了,凱厄斯在哪裏?”亞杜因環顧四中,並未看到凱厄斯。


    “在我醒來之前,凱厄斯就已經不在了。”伊恩無奈道。


    “凱厄斯在天還未亮的時候去了遺蛻之首。”納戈爾回答。“他說心情煩躁,想去那裏平複心情。”


    “這樣啊。”


    正說著,一陣微風吹過,風魔法的氣息。是凱厄斯回來了。


    “啊,你回來了,怎麽樣?好些了嗎?”亞杜因看向凱厄斯。


    “呼,好多了。”凱厄斯長舒一口氣。“接下來你們有什麽打算嗎?”


    “你來的正巧,我們正打算去遺蛻的邊境看看。”伊恩。


    “邊境嗎?嗯……也好,我沒有意見。”


    眾人稍作休整,打算兩小時後前往,在此期間……


    亞杜因來到凱厄斯身邊。


    “凱厄斯,你覺得遺蛻邊境是什麽樣子的?”


    “不清楚,以前好像聽一些長輩講過,不過當時不感興趣,也就不記得了,嘿嘿。”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不過…”他頓了頓,“我想既然是邊境,那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吧?既然你想去,那不妨去看看。”


    “這樣啊! ”


    亞杜因又找到了還在冥想中的伊恩,他沒有貿然上前,但伊恩卻起身主動退出了冥想狀態。


    “嗯?伊恩,你不是在冥想中嗎?”


    “不,並沒有,我隻是在梳理一些記憶,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和邊境有關的記憶。”


    “是龍脈記憶嗎?”


    “並不完全是,我也整合了一些之前的記憶。”


    “那怎麽樣?找到了嗎?”


    “嗯,實話說,在你提出要去邊境的時候就已經找到的,現在隻不過是在完善。”


    “那裏是什麽樣的?”


    “先輩的記憶告訴我那裏是一片汙濁混沌的黑暗焦土,是生靈禁行的死亡之地,但遺蛻所散發的氣息阻隔了黑暗的蔓延。父親之前明令禁止我踏足那片土地,他稱那片黑暗為【寂滅】,但我對它了了解甚少,隻知道它是極端危險的。”伊恩平靜中帶了些許嚴肅地說。


    “不會吧,開什麽玩笑?為什麽那樣的地方會存在於這裏?你之前為什麽不阻止我?甚至還很平靜的同意了我的想法?!”


    “你多慮了,我們隻不過是去邊緣地帶看看,沒有必要去接近那些危險,我也對他了解甚少,趁此機會我也可以見識一下那所謂的【寂滅】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況且即使出現了突發狀況,遺蛻所散發的神聖力量也足以保證我們的安全。”


    “好吧,希望真如你所說的那樣。”


    告辭了伊恩,亞杜因找到了最後的納戈爾。


    納格爾正靜靜的望向崖邊,似乎在凝望著什麽。


    “納戈爾?在想什麽?”


    “啊?我在想什麽時候我也能像你們那樣飛起來,我的父親為了讓我能專心訓練命運觀測的神跡,他用一些禁製限製我的活動,這或許就是我無法飛行的原因吧。”


    “不會吧?你的父親就真的那麽狠心?”


    “不不不,他是一位很好的父親,隻不過對我太嚴格罷了。”納戈爾連忙解釋道。“他認為,龍族的命運是脆弱的,如果想要延續下去,就必須觀測未來的命運走向,引導龍族避免滅亡的危險,所以他為了族群而不得不將自己和我禁錮起來修行。”


    納戈爾歎了口氣。“好羨慕你們,能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可在修行途中,我每日隻能生活在一個漆黑而寂靜的神殿中,其實想要嚐試控製一些生靈的軀體來讓自己進行一次另類的外出,也會因為這些禁製而舉步維艱,甚至因為自己控製不當而又無意識的殘害了一些小生靈,他們死亡時的痛苦,我還能清清楚楚的體會到。”


    他突然話鋒一轉“這次父親為了讓我突破修行的桎梏,勉強準許我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外出修行,原以為這場修行也會枯燥且漫長,但好在還有你們,雖然無法直接的飛行,但也很快樂,能遇見你們真是幸運啊!以後也請多多關照。!”


    “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龍族能夠真正自由的翱翔於寰宇星空之間,不再受到束縛,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你也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不再受到禁製的約束,到時候,我們再一起來一次故地重遊吧!以自由的身軀!”


    “好啊!不過這可能要等很久很久,久遠的可能到時候我們都已經變成老龍了吧!哈哈哈哈哈!”納戈爾半開玩笑的說。


    “對了,你的名字似乎……”


    “啊?我的名字嗎,你是說【艾】嗎?這很奇怪嗎?”


    “當然了!我們的名字都不會加上一個後綴的!”


    “這樣啊…因為我們是可以觀測命運的命運之龍,而命運屬於命運之正神的管束,所以我們觀測命運本質上是向神明借力,甚至感覺像是竊取神明的力量,為了向神明表示尊敬以及表達我們種族的血脈,於是就在名字後加上【艾】。據我的父親所說,命運之正神被龍族叫做【艾德加】。那並不是祂的真名,祂或許並沒有真名,我們隻是用其稱呼,便於傳達對祂的虔誠。”


    “原來如此嗎?好有趣!那龍族上下族人都信奉著十二首神聖龍,既然如此,那為什麽不在名字後也加上後綴?”


    “不清楚,神明也分有三六九等,或許是因為正神是更高的神明吧?誰知道呢!還有就是我剛才得到了命運的啟示,此行我們會有驚無險。”


    “真的嗎?雖然不知命運是否準確,但至少也讓人安心些。”


    “嗯,對了,我們即刻動身吧!時間差不多了。”出於對伊恩的信任,亞杜因並未將伊恩的話語轉述給眾人。


    伴隨凱厄斯將暴風的庇佑加護於眾人,眾人隻覺身形一輕,仿佛化作千風中的一縷,乘風而去,自在的遨遊在廣闊的天地之間,脫離塵間的束縛。這也是凱厄斯所掌握的風暴魔法的神奇之處,他的風暴魔法更溫和且輕盈,而又不失原有的威力。凱厄斯無疑是暴風血脈一位優秀的繼承者。


    他們逐漸升上了高空,俯瞰著地上的一切,地上的一切草木生靈在他們眼中都如同塵埃一般渺小,同胞們的身影在林間穿梭,遺蛻無邊無際,仿佛綿延到世界的盡頭。


    他們被高空的景色震驚了!畢竟在此之前他們從未到達如此高空俯瞰地麵。


    “哇——,好高啊!好漂亮!”亞杜因和納戈爾驚呼。


    “不過也好遠啊…”伊恩直言。


    “哈哈哈!放心吧,我偷偷拿走了我父親的風暴之息,裏麵蘊含的風魔法能量足以讓我們很快抵達了!”凱厄斯很驕傲的說,不知他為何而自豪,或許是因為他能在傳奇一般的風暴王者麵前偷走他的寶藏很令他驕傲,這是他魔法實力的體現。


    一天前,幽深的洞穴內。


    “嗯……,他高興就好,無所謂,這無關緊要。不過倒是勇氣可嘉,居然有勇氣在我麵前偷竊……,真以為我不會發現嗎?”老龍歎了口氣,再次陷入沉眠。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是縈繞著一股隱隱的不安……


    —————————————


    “……所以,你們要去邊境?就因為好奇?”一把如磐石一般厚重的巨劍直立在幾人的麵前,劍身甚至高出幾人中最高大的凱厄斯一截。守衛邊境的黃龍不出意料的擋在他們麵前,他眼中的氣憤和不滿令幾人不敢抬頭。


    “嗯,是的…”亞杜因低著頭,有些做賊心虛的說。其他人則是沉默著,一言不發。


    “但是不行!那種地方豈是可以隨便去的?就算隻是看一眼也不行!………唉…,就此止步吧,那個地方不是你們幾個小家夥可以去的,等你們長大再說吧!再向前就不要怪我動手了。”黃龍想讓他們知難而退。


    幾人也乖乖的折返。


    “唉,真是麻煩,可算是走了。”黃龍搖了搖頭,繼續巡邏。然而一旁的草叢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他隻當是林間的小動物,並未多想。


    四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繞開了黃龍。


    “嘿嘿嘿,亞杜因,你的暗影之牙真好用,居然能避開那個大個子的感知。”凱厄斯一陣竊喜。


    “好用什麽啊?這不是用來刺殺的魔法嗎?居然用來躲藏。話說,你是從哪裏習得的?”伊恩一陣汗顏。


    “是從那截龍脈裏的記憶裏獲取的啊,嘿嘿。”


    他們不確定黃龍大地感知力的極限,於是走了很久才撤走魔法,期間伊恩一直持續輸送魔力,否則本就不擅長暗影魔法的紅龍是斷然不可能堅持很久的。


    “伊恩,你們藍龍一族的魔力儲備真令人羨慕。”凱厄斯一陣羨慕。


    “哈哈,我還挺羨慕你們黑龍那強大的身軀呢,人各有所長嘛!”伊恩也回應道。


    不久後,他們終於踏足了這片黑暗的未知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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