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荊門山那雲霧繚繞、人跡罕至的深處,有一座僻靜的山頂。


    山頂之上,寒風呼嘯而過,吹得周圍的草木沙沙作響。


    就在這片孤寂之中,徐麟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瞬間鎖定了一個簡易的崗哨。


    那崗哨看上去略顯粗糙,用一些粗木搭建而成,在歲月的侵蝕下,已略顯斑駁。


    徐麟心中一動,暗自思忖,這想必就是荊門山內某股勢力布置在此處的前哨,用以監視周圍的動靜,守護其領地的安全。


    懷著這樣的揣測與好奇,徐麟緩緩朝著那崗哨走去。


    他的步伐沉穩而堅定,沒有絲毫的鬼鬼祟祟。


    畢竟,他並不清楚崗哨內是否有人,若是貿然潛行,萬一被發現,極有可能引發不必要的誤會。


    當徐麟漸漸靠近崗哨時,他停下了腳步,深吸一口氣,然後鼓足中氣,大聲喊道:“有沒有人?”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山頂上回蕩,猶如洪鍾般響亮,傳出去很遠。


    然而,崗哨內卻如死寂一般,沒有傳出任何回應。


    徐麟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滿是疑惑,他暗自猜測,難道裏麵真的空無一人?還是說,裏麵的人正隱藏在暗處,靜靜地觀察著自己,故意不發聲?


    徐麟略作思索,又向前邁進了幾步,再次提高音量喊道:“裏麵有沒有人?我想打聽一些事情。”


    這一次,似乎是因為徐麟的堅持,亦或者是出於擔心,話音剛落,崗哨內終於傳來了一個聲音,那聲音帶著明顯的疏離與冷漠,仿佛一道冰冷的屏障,將徐麟拒之門外:“你趕快離開,這裏不歡迎外人。”


    徐麟卻並未因此而退縮,相反,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激動與期待的光芒,連忙說道:“終於碰見活人了,真是太好了,兄弟,跟你打聽一下百越門,你聽沒聽說過?”


    崗哨內頓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仿佛在思考著如何應對徐麟的詢問。


    片刻之後,那聲音再次響起,隻是這一次,其中夾雜了濃濃的警惕與冰冷之意:“你是從何處聽過百越門的?”


    徐麟敏銳地捕捉到了這聲音中的不善,他心中立刻意識到,眼前這人要麽是百越門的成員,要麽就是與百越門勢不兩立的敵對勢力。


    不過,無論是哪種情況,他堅信這人必定知曉百越門的所在之處。


    徐麟對自己的判斷力和應對能力有著絕對的自信,他決定不再迂回試探,直接切入正題。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留了一手,對著崗哨裏的人說道:“是李準讓我來的。” 他心中暗自盤算,如果這人是百越門的弟子,那麽必然對李準這個名字有所耳聞;


    而若是敵對勢力,由於李準已離開多年,很可能從未聽聞過這個名字,從而並不知道自己所說的是什麽。


    果不其然,聽見徐麟說出李準的名字,崗哨內的人明顯沉默了一會兒,才語氣凝重地說道:“有何證明?” 徐麟聽到這話,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李準交付信件時所說的話,他隻需將信件交給任何一個百越門的人即可。


    但此刻,徐麟還無法確定眼前之人就是百越門的弟子,自然不能輕易將信件交出。他眼珠一轉,反問道:“我自然是有可以證明的東西,但是,你是何人?”


    “我就是百越門的弟子,今日在此值守。” 崗哨內的聲音堅定地回應道。


    “你有何證明你是百越門的弟子?” 徐麟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就在這時,崗哨的房門緩緩打開了一條窄窄的縫隙,從裏麵露出了一麵古樸的令牌。


    那令牌看上去年代久遠,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徐麟見狀,微微眯起眼睛,再次走近了一些,這才看清令牌上清晰地刻著 “百越” 二字。


    看到這個,徐麟心中的疑慮頓時消散了大半,他緩緩從懷中取出了李準交給他的信件,


    對著裏麵的人說道:“這是李準讓我交給百越門弟子的信件,他說隻要交給任何一個百越門的人即可,現在我就交給你了,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崗哨內的人猶豫了片刻,似乎在權衡著什麽。


    最終,他還是緩緩走了出來。隻見他是一位年輕人,年紀大約在二十五歲上下,麵相上相較徐麟略顯成熟穩重。


    他的眼神中透著警惕,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仿佛在尋找著潛在的危險。


    確認並沒有什麽埋伏之後,他才小心翼翼地緩步走到徐麟的麵前,伸出手接過了徐麟手中的信封。


    他仔細端詳著信封,發現上麵密封的火漆依然完好無損,而且也有著他們百越門的獨特標記,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態度也隨之緩和了一些,對著徐麟說道:“剛才對不起了,兄弟,確實是因為我們百越門現在處於多事之秋,我不得不謹慎一些。


    感謝你送來了李準師兄的書信。


    請你跟我去一趟我們百越門,我們門主應該也希望了解一些李準師兄的近況,也好當麵感謝一下你。”


    他的態度極為誠懇,眼神中滿是期待,顯然非常希望徐麟能夠應允。


    然而,徐麟此刻心中卻另有打算。


    他一心想著盡快趕到鹹陽,完成自己的使命後,再盡快返回港城。


    那裏有他牽掛的事情,他不能在此過多耽擱。


    因此,他隻能略帶歉意地推辭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已經在這裏耽誤了很長時間了,我還有一些事情急需趕往鹹陽,就不在這裏多留了。


    感謝的話就不必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且李準大哥也對我頗為照顧,幫他送一封信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這人聽聞徐麟的話,似乎並不想輕易放棄,再次挽留道:“你要去鹹陽最快捷的方式就是穿過這座荊門山,而我們百越門在這裏生活了幾百年了,知曉一條更加安全和快速的近路通過荊門山。


    所以,你更應該隨我回百越門一趟,到時候門主會找人給你帶路,不會耽誤你的時間的。”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急切,仿佛生怕徐麟錯過這絕佳的機會。


    他深知,徐麟幫了百越門一個大忙,若能將他請回門派,門主定會十分高興,而且也能讓徐麟感受到百越門的誠意與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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