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羅萬小鎮的一座酒館之內,巴讚元帥正與幾位軍官圍坐在一起商討著,暗殺營的澤蘭斯克也在其中,而且他所處的位置非常靠近巴讚元帥,這一細節足以彰顯出他在軍隊中的特殊地位。


    巴讚元帥的神色略顯惆悵,他的目光有些遊離,似乎在回憶著什麽不愉快的事情。原來,在來普羅萬小鎮的路上,他精心為特戰隊準備了大量的陷阱,那些陷阱就像一張張隱藏在暗處的巨網,每一個都蘊含著致命的殺機。他本想借此絕佳的機會,一舉除掉那支被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特戰隊。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特戰隊竟然像是察覺到了危險一般,並沒有出現,這使得他之前的所有布置都如同泡沫般瞬間破滅,付諸東流了,白白浪費了他的精心布置。他有些頹然地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不甘和疑惑,說道:“你們說,這特戰隊怎麽如此膽小如鼠?我們給了他們一個這麽好的機會來除掉我,他們卻沒有出現。白白浪費了之前為他們精心準備的那些‘驚喜’。按照以前他們的行事作風,應該不會這麽膽小啊。現在眼看我們就要到巴黎城了,他們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我們也失去了這次絕佳的機會,隻能等待以後再尋找合適的時機來消滅他們了。”


    澤蘭斯克並沒有去考慮巴讚元帥的話是在詢問誰,也完全沒在意其他人是否有準備發言的意思,他隻是微微皺眉,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考,然後自顧自地回答道:“元帥,特戰隊極有可能是察覺到了我們的意圖,所以才放棄了這次行動。不過,我們可不能因此就掉以輕心啊。普羅萬距離巴黎城雖然還有一段距離,但即便在這裏遭遇伏擊的概率很小,我們也不得不防,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此時的澤蘭斯克與以前相比,似乎有了很大的改變。他不再像過去那般僅僅是陰狠,如今的他,渾身散發著一種更為濃烈的狠厲氣息,那偶爾從眼中閃過的寒光,就像黑暗中閃爍的餓狼眼睛,足以說明他內心的變化。


    聽到澤蘭斯克的話,坐在側方的一位將軍不屑地撇了撇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說道:“澤蘭斯克,我看你是被特戰隊給打怕了吧?都已經到這裏了,還有什麽可擔心的?這裏距離巴黎城不足 80 公裏,若是快馬加鞭疾馳而去的話,不到兩個小時就能抵達巴黎城。要知道,巴黎城的城外可是駐紮著幾萬大軍呢,他們要是敢在這裏動手,那純粹就是自尋死路。” 他的聲音很大,語氣中充滿了自負,似乎對特戰隊的威脅毫不在意。


    聽到這人的話,澤蘭斯克並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麽,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那聲音低沉而冰冷,就像冬日裏的寒風,從牙縫中擠出一絲不屑。而那位將軍卻誤以為澤蘭斯克這是害怕了,更加堅信自己所說的話是正確的,於是他繼續趾高氣昂地說道:“澤蘭斯克,你們暗殺營的人大多都是頭腦簡單,不要總是用你們那狹隘的想法去揣測別人。”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澤蘭斯克。


    巴讚元帥一聽這話,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澤蘭斯克的脾氣,那是個一點就著的火藥桶。他當即大聲喝道:“閉嘴,你……” 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見澤蘭斯克已經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動了起來。他的身形快得如同鬼魅,眨眼間就出現在了那位將軍的身邊。隻見他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閃,已經穩穩地抵在了將軍的脖子上,眼神中透著陰森森的寒意,冷冷地說道:“你說什麽?有種再說一遍試試?”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來自地獄的宣判。


    那位將軍這時才反應過來,他感受到脖子上那刺骨的冰冷,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冷汗瞬間如雨下,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他顫顫巍巍地說道:“我…… 我……” 可還沒等他說出第二個字,就感覺脖子上的匕首微微一動,緊接著,一絲疼痛傳來,他知道匕首已經割破了自己的皮膚。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雙腿發軟,仿佛已經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澤蘭斯克是個瘋子,他是真的敢在元帥麵前殺了自己。他心中充滿了後悔,後悔自己剛剛口不擇言。


    巴讚元帥此時也怒不可遏,他大聲說道:“澤蘭斯克,你要幹什麽?難道你想當著我的麵殺人嗎?”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一方麵是對澤蘭斯克當著自己的麵就動手的不滿,另一方麵也是對那位將軍口不擇言的憤怒。


    澤蘭斯克卻沒有理會巴讚元帥的質問,他的目光依舊緊緊地盯著眼前這位嚇得魂飛魄散的將軍,冷冷地說道:“你現在想說些什麽?” 他的話如同從冰窖中傳出一般,冰冷刺骨,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冰錐,直直地插入人心。


    “對…… 對不起!” 那位將軍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從牙縫中擠出這一句話,他的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感覺自己仿佛站在死亡的邊緣。


    澤蘭斯克不屑地冷哼一聲,隨後緩緩地將匕首從將軍的脖子上移開,然後轉身,神色自若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巴讚元帥看著兩人,同樣冷哼了一聲,他的眼神中透著威嚴和警告,隨即說道:“澤蘭斯克,以後注意你的行為,別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麽樣,再有下次,看我怎麽收拾你。還有你,” 他又看向那位將軍,“以後說話前先過過腦子,別什麽話都往外說,小心禍從口出。” 看到兩人都似乎聽進去了自己的話,巴讚元帥也沒有再過多地責怪,而是神色嚴肅地說道:“休整得差不多了,去通知所有人,準備出發,中間不再停留,直達巴黎城。”


    屋內的眾人齊聲應道:“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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