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2月29日,廣州地鐵2號線首段開通試運營。


    這一年,趙華強離開了地鐵工程,心中雖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和一絲不安。通過老鄉的介紹,結識了一個施工隊的老板,這位老板在業內以待遇優厚著稱,承諾的薪資遠高於他之前在地鐵工程的收入。


    麵對這樣的機遇,趙華強沒有多猶豫,尤其是當老板拍著胸脯保證年底一定準時發放工資時,他那顆因長期經濟拮據而緊繃的心,終於有了一絲寬慰。


    介紹趙華強工作的老鄉,是隔壁村的張嬸的孩子,他是個話不多,但仗義的人,平日裏和工友們也是相互關照,經常組織大家一起吃吃飯、聊聊天,營造了一種大家庭的氛圍。這樣的工作環境讓趙華強倍感溫暖,也讓他對老張的友情與日俱增。因此,盡管身邊偶爾會有工友提醒要工資,小心老板畫大餅,趙華強卻總是笑著搖搖頭,堅信老張是個言出必行的人,肯定會為我們討公道。


    年關已近,趙華強因為工資遲遲不發也變得忐忑不安,他找到了老張,打聽工資的情況,也希望老張作為班長能讓老板早些發工資。老張聽後,表情顯得頗為輕鬆,拍了拍趙華強的肩膀,爽快地答應道:“行,兄弟,你放心,我這就約老板出來,咱們工友們也一起問問工資的事兒,看看他怎麽說。”老張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閃爍,但趙華強並沒有太在意,隻當是對方在思考如何更好地解決問題。


    約定的日子到了,工地上聚集了一群滿懷期待的農民工,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焦慮與不安。老板的出現,並沒有帶來預期的解決方案,反而以一種輕蔑的態度,緩緩步入人群。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仿佛完全不在意這些農民工的訴求。


    老板環視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裏充滿了不屑與挑釁。他開口了,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喲,都在這兒等著我呢?放心吧,工資嘛,會給的,但也不是你們想要就要的。”


    這句話一出,現場的氣氛瞬間凝固。農民工們的臉上露出了憤怒與失望交織的表情,他們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卻又因為長期以來的無奈與無力感而顯得有些遲疑。趙華強站在人群中,緊握著拳頭,他的眼神裏既有憤怒也有無奈,他知道,這一刻,所有的忍耐都到了極限。


    老板似乎享受著這種掌控全局的感覺,他繼續挑釁道:“怎麽?就憑你們,還想跟我鬥?告訴你們,不給工資,你們又能怎樣?”


    老板站在一群農民工麵前,臉上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似乎非常享受這種掌控全局、俯視眾生的感覺。他的語氣裏充滿了挑釁與不屑:“怎麽?就憑你們這些鄉下來的,還想跟我這個城裏的大老板鬥?我告訴你們,不給工資,你們又能拿我怎樣?”


    這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深深刺進了每一個農民工的心。他們中的一些人已經數月未領工資,生活陷入了困境。趙華強的老鄉,一個平時沉默寡言、勤勞樸實的漢子,此刻卻被憤怒和絕望徹底點燃。汗水與淚水交織在他的臉上,眼神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憤怒與不甘的火焰。


    他從口袋裏顫抖地掏出一把平時用來削水果的小刀,這把原本不起眼的工具,在此刻卻成了他唯一的依靠和武器。他嘶吼著,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痛苦與憤怒:“為什麽不願意給工資?我們辛辛苦苦幹了這麽久,難道連一點報酬都不配得到嗎?”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他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憤怒地衝向那個高高在上的老板。手中的小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公與屈辱都凝聚在這一刻。


    老板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驚恐萬分,開始求饒。然而,老張(趙華強的老鄉)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動搖。他手中的刀如同複仇的火焰,一次又一次地刺向老板的身體。每一刀都精準而有力,仿佛在老板的身上發泄著長久以來積壓的不滿與憤怒。


    周圍的農民工被這一幕嚇得紛紛後退,他們與老張和老板保持著安全的距離,生怕被卷入這場血腥的衝突中。麵對老板的求饒與哭喊,他們中的一些人雖然心生同情,但更多的卻是恐懼和無奈。他們知道,這個老板一貫利用人的同情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所以他們選擇了沉默和觀望。


    老張的每一刀都充滿了決絕與憤怒,他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公與屈辱都傾瀉在這一刻。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隻有老張沉重的喘息聲和老板痛苦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心悸的畫麵。


    趙華強目睹了這一切,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紮。他既同情老張的遭遇,又擔心這場暴力衝突會鬧出人命。最終,他選擇了報警處理。很快,警笛聲劃破了夜空,警方迅速趕到現場,將老張和工友們帶回了警局,並將受傷的老板緊急送往醫院進行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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