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清洗’,是指將你們紐紗星人按照水星的‘生物文明標準’進行人口削減,剩下的人會被安排到行星7t上居住。”


    行星7t,這是一顆處於紐紗星人認知當中的星球。位於阿繆斯星係之中,在資源時代,曾經被紐紗星科學家定位“最有肯實現人類星際移民的星球”。不過後來,經過進步的技術證實,行星7t上的環境,並不能滿足紐紗星人“舒適”的生活。那裏的環境對於紐紗星人而言,必要穿上厚重的宇航服才能夠適應。


    慘淡的氧氣含量,以及殘缺的生態圈,令行星7t上的生物都生長的十分矮小,並且處於生命為完全成型的階段。總而言之言,憑借紐紗星人現在的科技水平,除非能把紐紗星上的自然資源都搬到行星7t,否則,種族的生存根本無從談起。


    然而,無論是生存本身,還是資源搬遷,同樣都是天方夜譚。


    “行星7t?那根本就是地獄啊。”威爾終於完成了他在郝天麵前的第一句發言,可能是他的內心深處,也討厭生活在行星7t那樣的地方吧。


    “那是你們之後需要考慮的事情,而首先第一次清洗,就會刪除掉近約七成的人口。”郝天所說的數據令人生畏,也同樣令人疑惑。一時間巨大的信息湧入紐紗星人的腦中,尤娜和威爾顯然是擔當不起這個重任的。


    而郝天也不是將這個膽子交給他們兩個,而是他們背後的集團;不過,時間已經不夠了。


    “關於液態所的這份‘星球議案’,我可以分享給你們。這也算是我作為‘文明觀察員’的最後一項義務吧。”原本,液態所交給郝天的義務就到“分享星球議案”這裏。至於紐紗星人所理解的殘忍執行,將會交由到水星來執行。郝天所說的是,作為文明觀察員的最後義務。


    當尤娜和威爾的積分舍賬戶上接收到未知來源的“星球議案”時,暗星人郝天再一次消失在了空曠的宇宙之中。而這一次,探索者的記錄鏡頭,清晰的看到了郝天轉移時的完整過程;是的,雖然具體的顏色有所差異,但是威爾能清楚的看見,空間轉移技術。


    雖然說不清那是否也是屬於元素領域,但他的確達到了令郝天從他們的麵前,瞬移到另外一個位置。


    那個位置會是那裏呢?阿繆斯星係中的另外某個不起眼的星球,還是移動到了紐紗星,還是說,他回到了遠在天涯的水星。


    “威爾,別猜了。”這份來源於水星液態所的星球議案,將是屬於紐紗星人的星球搬遷,最後通牒。雖說尤娜對於這個世界的眷戀並不明確,但是作為星艦小隊的一員,她還是不希望整個人類文明的載體,作為水星人的培養星,過戶到暗星人的門下,“領隊,旅行者請求返航地表,親自傳輸這份從暗星人郝天手裏得到的星球議案。”


    不知道為什麽,當麵對著先進的科技文明時,尤娜竟覺得,還是親力親為的老辦法最保險。也可能是在她的心中,想要爭取這份屬於自己的機會與榮譽吧。


    “批準。旅行者返回紐紗星,探索者與先行者繼續在空間站駐守十五日。十五日後返航。”宣然的內心沒有一點兒起伏是假話,不過,比起自己身為人對於文明危機的情緒起伏,此時的宣然更加關心的是紐紗星人的未來。


    對於他們知之甚少的敵人,終於一步一步展現出了本來麵目,但是巨大的科技差卻像一條天塹長河隔在他們的麵前;他們像一群隻會用火的原始人,所能做的是用火光去盡量看清對岸的敵人。而他們的對岸卻是已經掌握了造船技術的文明人,他們能夠利用船隻度過天塹,利用文明搶占紐紗星人的土地,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現狀。


    真是生動形象的比喻,宣然知道,星球議案會令他們進一步的了解到對方,無論是水星,還是暗星。但是,這份星球議案既然是水星人原本就打算發給他們的最後通牒,那麽自然也不可能夠成為所謂的救命稻草。


    宣然沒有絕望,他從知道自己是依靠大哥陌默所賺的黑錢才考上的nzu公職時,就對這個人的世界不會再絕望。在人的世界裏,宣然學會了很多,見識過很多,而重要的是,他選擇了繼續。隻是此時,宣然的內心稍微的震顫了。


    “領隊,我有一個新的想法,除了元素裝甲之外,我們還有一項科技可能是會對星際之戰起到重要作用的。”就在此時,靈堡和羅真艾克斯一起走進了nzu航天部控製室。


    靈堡的反省天數剛好已經結束,而此時的他像是完全拋開了所謂的人際糾結,完全沉溺於技術之中。他的語氣剛勁有力,表情輕鬆灑脫,像放下了心中與身上的所有負擔。


    宣然知道這是靈堡自身的調解,還有他身邊這位技術人員的某種支持。宣然記得這位從光錐計劃中調來的人員,似乎是姓氏是羅真,名字記不清了。


    “靈堡教授......”艾克斯用禮貌的咳嗽來提醒了靈堡,麵對宣然時該有的禮貌和形式。


    而上道的靈堡也整理衣冠,朝宣然敬了合格的軍禮,講到:“宣然領隊,靈堡優希請求歸隊,望批準!”


    “批準。”宣然的內心可能的確還是有一點點的奚落吧,或者說這種時候應該存在出奚落,才是正常的心理。但這份心理落差,放在心裏就好。如果一定要有一個堅強的人去領導大局,那麽宣然願意去扮演這個角色。


    就像,他的大哥一樣。


    “你所說的我們所擁有的先進技術,是指什麽?”宣然事實求實的問著,既然選擇了繼續,那就應該有個繼續的樣子,拿出解決問題的態度和行動來。


    “那就是,潛意識技術。”靈堡同樣也是從艾克斯的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艾克斯,你來和領隊講解一下吧。”


    此時,輪到了艾克斯的發言,在宣然示意之後,他才開始了演講:“這也是光錐計劃當中的一環,並且最了解潛意識技術的人,就是微迪克斯景。”


    “哦?”雖然人類已經到了危亡時刻,但宣然這樣的人,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出現病急亂投醫的情況。他擁有著,像赤程一樣謹慎的內心,“為什麽?據我所知,你們對於光錐計劃的深層次內核應該並不了解吧。”從這批科學家從光錐基地轉移到nzu時,他們就已經完全交代了自己對於光錐計劃的了解程度。這其中當然也包括艾克斯,如宣然所言,他們對於光錐計劃內核並沒有接觸到;微迪克斯景隻分享了他認為能夠分享的知識,甚至是賽力斯都沒有完全了解到光錐計劃的全貌。


    因此,宣然的反應也是正常的,他的判斷是合乎理性與邏輯的。宣然的眼神打量著麵前這位羅真艾克斯,宣然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真誠,沒有欺騙的成分,而這,似乎恰巧與某個好心的“局外人”角色對應上。


    宣然一言不發,等待著羅真給出的答案。


    “您說的都是事實。”艾克斯並沒有否定,這些知識是最近他才從某個人那裏獲得的,“而告訴我這些的人,是九號。”


    “九號?”


    九號。


    此時昏暗中的光錐基地之中,穹頂通道緩慢的打開,恒星耀眼的光芒穿過紐紗星人引以為傲的化合材料;穿過碧綠行星上文明的堅韌,直射入景的內心,在那裏他借助光明,看見的不是名為靈魂之物,亦非精神。他看見的是黑暗的影子,既是自己的本質,也是自己的一生寫照。


    這一日終於接近了,水星燦爛的文明是景一生都想要接觸到的光輝;他深刻的知曉著自己的來曆,知道自己被誰創造,知道他們和創造者想要附加於自身的“意義”。那沉重的一切來自於微迪克斯,來自於人文之中名為權力遊戲的人性,高貴與低劣並存的人性。


    “你還好嗎?景閣下。”九號也走到了穹頂通道下的升降地板,兩份不同的曜日之光映射下來,“賽力斯對於基地的資金支持似乎停下了。”


    “嗯。”景的回答不緊不慢,他不能一直直視曜日,因為強光和熱量讓他的晶狀體感到不適。


    “蘇亞雷斯達爾也撤走了這裏的工作人員和行政批準。”冰冷的機甲很快也會被拖走,而失去了團隊的景僅僅孤身一人。九號卻還留下,攜帶著自己的目的。


    而景也沒有到絕望之時,相反,他到了一生之際最為激昂的時刻:“你知道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嗎?”


    “不知道,隻有nzu手上的那份星球議案才能得到更多的知識,你要去奪過來嗎?”九號猜不透景的思維,這個人想要的並不是單純的對於自己的毀滅,也不是對於誰的報複。他並沒有因為自己是一個試驗品,一個生物克隆體而感到憤怒或者是仇恨。在景的內心裏,沒有一絲仇恨,對於任何人的。


    景很享受在恒星光芒之下的這種感受,現在的季節稍稍偏涼,加上陰暗的基地環境,穹頂通道下的溫度很低,而在這種情況之下,給予溫暖的光芒成為了一種恩賜。但是,景想要證明,那是自然對於生命的饋贈,而非科技給生物的施舍。


    這就是景內心之中還存在著的欲望:“不需要搶,我們科室文明人啊,不是嗎?經曆了整整一萬兩千年曆史的人類,純粹的科技發展史也有五千四百年。”景轉頭麵對著九號,他知道麵前的人心存著某種目的,但是景並不在意,九號和賽力斯,任何人也好。景的眼裏,他們都有著相同的內心,每個人都有著各自的目的,這是合乎邏輯的事情。


    隻要他們之間的欲望不會相互告幹擾,就沒有衝突的必要,甚至可以成為暫時的盟友。


    但九號知道,景,從始至終都沒有嚐試過去愛任何一個人,因為他的內心是一個擁有著自我的意識,但大腦銘刻著的卻是屬於別人的完整的記憶。這就是他,屬於景的人生。


    “你為什麽要讓我把潛意識技術的事情告訴給nzu,那不應該是你對付水星的底牌嗎?”九號的表情很不理解,但他還是照做了,雖然現在的景不一定付得起他的工錢。


    額,應該是一定付不起了吧。


    “因為我們的沉默期已經結束了,九號。”從前景的沉默不是被迫“沉默”,而是他用沉默作為一種回答;而現在的景,有了新的回答方式。


    景麵對著九號,不能夠給予他什麽,但景知道著一件事情,那就是九號一定具有著某種目的;這種目的不一定要從自己的身上得到具體的什麽東西,也有可能他已經從自己身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報酬,隻是自己尚不知曉罷了。


    “九號,你也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對吧,不過我們之間的目的並不衝突。我並不會去管你究竟是誰,你已經幫我完成了最後一件事情,所以,我們也到了該分離的時候了,對吧。”景提出了散夥的提議,或許不是他想要提出,而是聰明的景已經意識到分離的時刻已經到來。


    “那你,還打算做什麽呢?”


    “嗬嗬,你已經不用再管我了,在我淺薄的人生中,如果說稍微對誰有過一點真正的感謝的話——那個人肯定就是你了。”景並不是一個機器,他是擁有情感與表情的生物,隻不過他真正的感情,並不想對於任何人都隨意的付出而已。再由衷地說出了這句道別詞之後,景的表情回歸了屬於自我的嚴肅和冷漠,那是景最喜歡的表情。


    在景的世界裏,他覺得寒冷也是一種“溫暖”,一種屬於他自己的溫暖。印刻著冷靜表情的景,擁有著深邃的思考,九號的身份他多少頁有所猜測,而這並不影響他們之間的道別:“你也去完成你的事情吧,九號。祝我們在時間的盡頭相遇。”


    終於,這個誕生於黑暗中的人,身心都走出了這個基地。但九號在慶祝他解脫的同時也微微的歎惋了一句:“這個可憐人。”雖然他覺得景是個可憐人,但他自己似乎也好不到哪兒去,就像景所說的,與其糾結著像疙瘩一樣的心結,不如去完成他們各自的事情。


    至少那樣,他們都會更快的到達,時間的盡頭了。


    空無一人的基地曾經是孕育了希望的火種,而失去了火光的照耀,沉默無聲的環境又再一次回歸到寂寞之中。


    斯坎迪拿,桑蘭德。


    此時此刻的國王海澤,正在思考著一分新聞情報的公開與否,是的,nzu航天局將水星的真實存在以及迫在眉睫的情況分享給了國際政治的各個首領,而對於這份情報是否公開,也由各國首領和統治機構來決定。


    手持著這份信息的海澤坐立不安,他不知道發展至今,和自己曾經隱瞞的一個謊言是否存在著某種關聯;nzu會成為堅守紐紗星人的最後防線,最後的信息也會隨著即將返航的旅行者而真相大白。但是唯有洛普斯海澤,還隱瞞著一件事情,一件或許與整個大局無關的事情。


    同時也可能是,整個大局的關鍵所在。


    就在此時,一身灰白色的元素裝甲突然出現在了海澤的麵前,而駕馭這副六邊形裝甲的人,正是微迪克斯景。他所使用的元素領域並不簡單的是隻能存在三秒的特殊空間格擋,很顯然,景還發掘出了元素領域更深層的功能。讓他能像暗星人郝天那樣,對自己的身軀借助元素領域,進行超遠距離的傳送。


    景首先是解除了麵罩部分的裝甲,和這位國王正麵對視:“洛普斯海澤先生,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我的名字是景,微迪克斯景。我想您在最初和微迪克斯妥協時,就應該明白了,遲早有一天,您會麵對我的。”


    景是完全繼承了微迪克斯記憶的克隆體,並且在智力上不僅僅是繼承,還有超越:“你知道降臨這個詞嗎,雖然不知道起先是從誰的口中冒出這個詞的,不過,元素裝甲的使用者,卻都和這個詞有著不解之緣呢,洛普斯。”


    景當然知道皇家護衛隊正在朝自己這裏包圍過來,但是麵對著一群最高型號為a2的量產裝甲,景有什麽理由驚慌,並停止自己那振奮人心的解說呢:“微迪克斯保存了他的記憶,令我的人格降臨在這個世界上。那麽我覺得,我多少也應該對這個世界做出一點反饋才算是,符合人類文明中所描述的‘不虛此行’吧。”


    “你想做什麽?”在海澤拋出名為疑問的煙霧炮彈時,五名a2裝甲衛士同時從四麵八方撲向景,同時還有兩枚輕裝子彈奔向景的大腦。


    而在六邊形裝甲感應到危險的瞬間,頭部裝甲便以極短時間再次聚合;輕裝子彈碰在六邊形裝甲的頭盔上無異於以卵擊石。景隻是略微出手,就讓皇家護衛隊見識到了他們之間存在著的差距。


    輕觸了腰間的元素結晶,元素裝甲發出了攻擊程序的指令提示:旋轉,神秘六邊形!旋轉降臨!


    “我們之間的差距不在人格,在於科技。”巨大的六邊形圖案出現在景的腳下,高抬起的橫向一腳,令五個人完全被吞噬在了旋轉著的六邊形之中。因為疼痛而發出的喊叫聲,也被淹沒在了爆炸的火焰中。


    直到最後,景也沒有侮辱過這些使用著落後技術的衛士。雖然景知道,他們之間的目的相互衝突,不得不你死我活,但這並不意味著景就必須要侮辱他們。而這五名顯然隻是衛士的煙霧彈,接著現身的是數之不盡的衛士,一方組成人牆攔住景,另一麵的衛士們以高速的效率將海澤從應急通道中轉移。


    “國王快離開這裏!”一個衛士的喊聲令海澤的思緒似乎回到了久遠的紛爭曆史中,政變時期,曾經有無數希望拯救自己的人,葬身於炮火與刀劍裏;他們有些死的迅速,有的死的極其痛苦。他們有些人是衛士,有些人隻是自己的擁護者。


    海澤重新執政上台以後,有很多的理由和目的;但是最為重要的一條就是,絕不讓那種愚蠢的人文悲劇再次發生。


    “全部停下!”


    全場隨著海澤的一聲怒吼,陷入了僵持。而景雖然傾聽了國王先生的寶貴意見,但他隨之出現在的地方卻是海澤的身邊,並且一隻手已經搭在了海澤的肩膀。很明顯,這一回景所需要做的事情,可不準備經過海澤的同意,他並不是老微迪克斯。


    受製於景的海澤令整個衛士群體都受到了限製,處於狙擊位置的狙擊手,由於情況緊急,已經動用了目前軍用材料中,堅韌程度最高的二階層子彈。這種子彈是目前各國所公認的穿擊性最強的個人級小型武器,而不由分說,狙擊手已經開始了嚴謹的瞄準。


    可是對於已經掌握了潛意識技術並擁有元素裝甲硬件優勢的景來說,在場衛士所作的一切其實都是白費。


    但是景知道,自己的話可能與海澤在一對一的情況下進行交流;但和這些衛士,是不能夠進行有效的溝通的。這就是他們所接受的教育模式,這就是斯坎迪拿的衛士。


    所以,景也沒打算和他們進行交流。為了方便和海澤的進一步平穩交流,景不得不含淚清理這些擋在自己麵前的衛士群體。


    又是一個腰間儀表調節的動作,六邊形裝甲再次釋放攻擊指令:光澤斷層!


    “光澤斷層。”景以自身元素驅動核心為能源,這一次釋放出的元素領域每個隻有一厘米的長度,但是數量卻不是一個,而是整整的兩百個,所有的迷你元素領域全都精準地定位到了每一個衛士的身體旁邊。


    然後以強大的空間扭曲力,讓兩百個衛士都死於了血肉扭曲之中。不需要大幅度的扭曲,僅僅需要一點,空間上的物理移動。將生物體的器官被破壞,再強壯的身體,一旦缺少了最為重要的腦器官和心髒器官,便停止了活動。


    “景!”海澤已經對經表現出了順從的行為,但景的反應卻還是讓海澤失望了。


    “不用太過氣憤,我們之間的價值觀並不統一,洛普斯先生。你這樣瞪著我也沒用。”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感到任何的罪惡,當然,殺死這些活生生,並且擁有守護信仰的衛士,也不會令他感覺到欣慰。這力量,並不是用來做這種事情的。


    “我並不知道,還有六邊形裝甲的存在。你是從哪裏得到它的?”從哪裏?外星人的手裏,亦或是外星文明的某個代言人手裏;不就和海澤他們斯坎迪拿得到的那兩幅裝甲一樣嗎。


    他們都好像是被裝在透明玻璃裏的實驗白鼠,而以文明為實驗的觀察者,等待著他們之間的變異;這種變異,已經開始了。


    “算了,都一樣。”海澤不再詢問景的意義,以及六邊形裝甲的來源;因為他隱約可以猜到幾份,但是海澤也有海澤的堅持,結合景之前的行為,他得到了自己的理性判斷,問道:“你想要使用積分舍網絡的終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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