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穩定三角形!


    同樣是瞬間展開,元素領域的三秒的空間牆壁,將噬礦無情的擋在了外邊。隨著赤程一聲降臨,轉過身來的他已經用灰白色的裝甲手掌,握住了噬礦的利爪:“雖然不確定這個異變體ii型到底有沒有思想,不過看來,至少你還是挺有思想的一個人嘛,洛丁易先生。”


    赤程要問的問題其實很簡單,就是確定洛丁易是否能配得上衛士一稱。在麵對自己時,他究竟是出於怎樣的態度。是講理,還是屠戮。是文明,還是選擇野蠻。早在之前,赤程已經對丁易操縱噬礦的手段有所了解了。


    那麽現在看來,他對待自己的方式,是稍微野蠻了一點呢。


    “你明明還沒有掏出腰帶,為什麽也能直接裝甲降臨?”原來丁易一直在尋找著出手的機會,那些看似和赤程誌趣相投的談話,不過是為自己的掩護而已。


    實際上,盒子和腰帶隻是擺脫凱倫月製作的裝飾品,隻要驅動核沒有損壞,使用者就可以直接變身,並沒有特定姿勢這種奇怪的限製。


    赤程之所以喜歡在敵人麵前做各種奇怪的動作,一來為了令自己身心愉悅,二則起到了麻痹敵人的效果。


    但是在真正的敵人麵前,赤程沒有必要說破這些,來為敵人增加知識。


    “登雲行。”


    既然已經抓到了怪物,也確定了丁易與自己的敵對性,那麽赤程也沒什麽好說的了。雙手將噬礦的身軀摔起一米,以第一狀態的速度,高抬下劈,結束了噬礦的活動時間。另外一方麵,赤程這一腿明明已經將噬礦的身體從中間切斷,但失去的戰力的他,似乎還是沒有死亡,被紫色漩渦從新吸了回去,結束了自己那可憐的登場時長。


    赤程雖然也試圖從漩渦的引力下,將噬礦強行拖拽出來,但是紫色漩渦的吸力超出了赤程的想象。而且那個紫色漩渦給赤程的感覺,也有幾份熟悉。


    沒錯,畢竟每一次切身處地的感受過,裝甲降臨時產生的元素領域,雖然和囊括噬礦所在的紫色漩渦所釋放的力,完全相反,但是正是如此,赤程才確定了它們兩者之間存在的某種關聯。關聯並不一定要相近,也可以相反。異變體ii型似乎誕生了某種近似於元素領域的斥力,具體的規律還有待考察。不過目前能夠確定的一點是,那個紫色漩渦,是能連接扭曲空間的蟲洞。


    以赤程那有限的知識,暫且這麽稱呼它吧。


    噬礦登場不到一分鍾消失後,赤程便掌握了明麵上與丁易之間,談判的主動權。以防丁易逃走,裝甲狀態下的赤程一把緊抓住丁易的右手手臂,除非他打算放棄這隻胳膊,否則以他的生物力氣,是絕對無法掙脫開厚重裝甲的束縛的。


    “嗯!”丁易驚愕的看著這個男人,在和他交鋒的兩次吃癟中,丁易逐漸的對赤程的能力有所了解,“難道你......”


    “現在是我問你問題,請搞清楚這個場合好嘛?”赤程所詢問丁易的第一個問題是,關於他一直關心的異變體ii型的,“那個異變體ii型......噬礦,你是從哪裏獲得的那個生物的。”


    噬礦,赤程突然覺得這個名字變得非常的中式。


    而此時的丁易突然露出奇怪的迷之笑容,這樣的笑容通常不會出現在身受束縛的人身上。這樣的笑容一般隻會出現在勝利者的臉上。於是隨著又一次的蟲洞展開,丁易來了一招故技重施。一隻ii型異變體的手掌突然從身後竄出,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攻擊赤程沒有料到。


    並且此次攻擊的猛烈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隻是一掌,除了在裝甲上擦出離譜的火花之外,這一張更是直接令三角形裝甲收到重創。被擊飛倒地的赤程,解除了裝甲模式,感覺身體像是受到了一輛飛馳汽車的衝擊一般,一時半會兒無法緩過神來:“啊!”


    而那個神秘的異變體除了一隻手外,其他的部分並沒有露出。赤程雖然耳朵裏充斥著轟鳴聲,無法判斷周圍環境。但他的精神上,卻並不遲鈍。掏出木及刃三號迅速的朝那隻手精準的丟去,在他消失之前擊中了他。


    見識下反物質的威力吧!赤程的內心是這樣想的。


    事實上,木及刃三號不算擊中對方,而是被那隻手給拿捏了。木及刃被捉住的瞬間也沒有出現空間聚合,否則那個異變體的手不會那麽完好無損;即使不變得支離破碎,也會因為正反物質之間向積壓的力而變形才對。


    可是,他卻直接將赤程的三號捏碎了,無情的。捏碎之後快速消失了。


    “看來,你還能用更強力的異變體啊。”就在此時,陌默從教堂之中走了出來,他手裏攥著的是一顆閃耀的黃寶石,沒錯,正是一直戴在露西脖子上的那顆寶石。


    而對剛剛洛丁易召喚的那隻特殊的ii型異變體,陌默的印象可是很清楚。異變體也是存在能力高低的,在當年能對使用五邊形裝甲的陌默的父親,造成威脅的,也就是那一類異變體。而這類強力的異變體的數量是絕不可能多的,因為一旦人間凶器的數量瘋漲,那麽控製這些凶器的人,也絕不可能一直無動於衷。


    因此,陌默很大程度上能確定的是,剛剛的那隻手,就是在多年前追殺自己父親的那個ii型異變體。


    “你拿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嗎,陌默先生。”明知道陌默會獲得五邊形,但丁易還是放他一個人進去了。不僅如此,此時的陌默臉上也並沒有呈現出絲毫的慌張。


    手握元素結晶的陌默不管丁易此時打的什麽算盤,既然自己握住了未來的機會,那就必須牢牢把握:“降臨!”


    是的,陌默把五邊形裝甲想的太簡單了,裝甲並沒有回應他的呼喚。而這卻給丁易帶來了一個誤區:“忘了告訴你,隻有異變體才能使用元素裝甲。”


    那種事情陌默當然知道,不過亞當神父也說過,五邊形裝甲是極為特殊的;要使用它絕不僅僅是成為異變體那麽容易,而且經過許多調查的跡象,陌默都沒有找到自己父親有過接受成為異變體的人體實驗,於是陌默才大膽的猜想。使用五邊形裝甲的必要條件不是成為異變體,而隻要達成了那份強烈的唯心主義,普通人也能使用它。


    隻是很可惜,現在的陌默顯然沒有那樣的決心。


    那麽接下來,麵對癱倒無力的赤程和無法使用裝甲的陌默,丁易會做出怎樣的抉擇呢?


    他緩緩移步向赤程,而赤程從地上盡可能快的站起來,耳鳴看來是裝甲被擊破的代價,這和之前的病症有點相似,隻好之後再做研究。現在的丁易一定恨透了自己這個礙事者,肯定首要對付的就是自己。


    而陌默,根本不知道自己對於特雷沃的幫助,也不見得會立刻與自己站在同一陣線。那麽現在是赤程的危險時刻!


    赤程的內心緊張著,不過表情卻異常鎮定,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總是愛在自己活著別人的麵前演戲,來將自己偽裝的很強大。


    丁易看沒看穿他的這些小把戲都不重要,因為丁易直接從赤程身邊擦肩而過,帶著略微欣喜的表情,踩踏在木及刃的碎片上。沒有人敢阻攔他,也沒有質問他的行為。


    就這樣直到他走遠。


    “你手上的結晶,是不是從一個叫露西的靜女那裏拿的?”赤程想要通過關心陌生人來緩解自己內心對於丁易的恐懼,於是他找著話題。


    “與你無關。”但陌默對他的態度卻不是很友好,不是因為赤程的幼小身軀,這一點在之前他使用元素裝甲時,陌默就明白了。就是這樣一個人,即便沒有什麽特殊的思想,也一定成為了異變體。用這麽年輕的身體去接受異變體實驗,還將裝甲發揮的遊刃有餘。


    陌默其實很羨慕他,不過這種羨慕,陌默並不打算說出來:“知道了就快走,從哪來回哪去。”陌默有使出他黑老大的口氣了。


    回去?這個詞在赤程這裏是個非常微妙的存在了,現在的自己除了是客觀上的回不去之外,自己的內心深處,是否真的想要回去呢?回到那個屬於自己的,落後的行星,落後的文明。


    “我對你的事也了解一點,bnce是吧,說實話,當個黑幫真是對你屈才了,你應該去當政治家或者政府官員。”赤程將從特雷沃那裏聽到的事情,用自己的話概括了一遍。


    “你覺得作為掌權者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嗎?”陌默本想嘲諷赤程這個小破孩的不懂世事。


    “不是。”但赤程的回答卻令他感到驚訝,“如果掌權者的目的都想你這樣,那麽尤娜森米或許就會是另外一個樣子了吧。”


    這句話觸動了陌默,他激動的從教堂台階上,直衝衝走到了赤程的麵前,用巨大的身高差距,逼迫赤程仰視著自己:“不要說的你很了解尤娜森米似的,對於你們這些生活在nzu庇護下的幸運兒而言,你們了解和你們生活在同一時間的窮人,過的是怎樣的生活嗎?”


    窮人?陌默竟然在赤程二代麵前自稱是窮人,這不禁赤程回憶起自己在藍白星的那段模糊時光,但那不是要和陌默分享的內容。既然陌默覺得自己是個不學無術,錦衣玉食的紈絝子弟,那赤程就扮演一下這樣的角色好了。


    因為紈絝,是裝不出來的。


    “對,我的確不知道,但我很好奇。”赤程這樣說。


    “好奇?嗬,是啊還有很多人和你一樣好奇。他們麵對著落後的教學設施能夠一臉茫然的質問,為什麽師資不好;他們麵對著一個連一條水泥路都沒有的鄉村,能夠質問為什麽要破壞環境搞落後的產業;他們麵對著一個連專業知識都沒學好,連落後硬件設備都不會使用的員工,能夠質問為什麽他沒有高尚的思想格局......”陌默的這些話在心裏憋了很久。


    那些好奇的人有很多,有尤娜森米人,也有不同國家的人。但是他們在陌默的印象中,大多數的人除了好奇,就隻有好奇;而少部分想要做出行動的人,也在那塊不成型的淤泥地上銷聲匿跡。


    “當權者?政治家?去**的政治家,我就是個黑社會,一輩子隻會做個黑社會。因為隻有黑社會才能讓人離開那塊淤泥地!”陌默的話,赤程聽懂了;他肯定不是一開始就選擇這種行業的。這種沒有正是與非正式一說,拿命換錢的行業。


    在赤程的家鄉,其實也存在很多拿命換錢的合法行業。而社會上好奇的人,就像陌默嘴裏所說的那樣,隻有好奇。


    這樣看來,尤娜森米和自己的故鄉似乎有不少相近的地方。而陌默同樣也和自己的有一種心態很相近,那就是:少年心。


    隻有擁有少年心的人,才會去不斷的行動;隻有擁有少年心的人,才會不停的去思考。陌默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用他的方法。而在故鄉的赤程,隻能選擇沉默,麵對更多的聲音,選擇沉默。


    他捏了捏手裏的三角形驅動核,這東西為代表的這個世界,在那一瞬間,都好像離自己很遙遠。這一切對於赤程而言,越來越像一場夢境。夢裏的東西永遠是美好的,任何人,任何事。


    而一旦夢境中出現了真實的反應,哪怕隻有一點點,都預示著夢快醒了。這令赤程的心裏很不舒服,他唯一不想去思考的就是自己會出現在紐紗星這件事情的本身,他隻想去享受這一切;享受高尚文明帶來的和諧與快樂。


    但是此時的陌默卻告訴他,在紐紗星上還存在著和自己那個落後藍白星一樣的生活方式;好像尤娜森米才是這個星球上真正真實的存在,這種感覺令赤程非常的難受,比被丁易打破裝甲還要難受。


    “你說的,對。”赤程是在找不到任何反駁陌默的話,因為在自己的內心,麵對故鄉的場景時,自己其實也存在過和陌默一樣的想法;但是赤程隻停留在想的階段,沒有人去傾聽他的思想。


    而陌默的思想不知道被多少人忽視過,但是他成功了。他靠自己的打拚走出了這一步,沒有元素裝甲,也沒有超能力;依靠著自己建立了bnce。


    bnce,聽完了陌默的話,並在了解了他的為人之後,赤程對bnce這個詞匯肅然起敬。


    但是敬意並不能代表什麽,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思想,而連思想都沒有的人注定被埋沒在黑暗中。


    “如果你真的明白我說的話了,就此分道吧,你我不是一路人。”陌默雖然還不能使用五邊形裝甲,但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沒時間和赤程閑聊。


    但是赤程卻不見得做出讓步,他用自己矮戳戳的身體攔住了陌默的腳:“我們的確不會是一路人,我也沒打算和你做同道中人。我來這裏隻是為了確認一件事情而已。”


    赤程隻有用自己的目的,才能掩蓋住對陌默的敬畏之心;自己對於情感的強烈渴望:“莫妮卡-伊多之前是你的女朋友吧,而且就在幾天前你們才剛分的手。”


    陌默雖然不太想理會赤程,但或多或少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紅發少年和特雷沃,以及莫妮卡都存在著聯係。


    見陌默默認不語,赤程繼續追問自己渴望的話題,用他認為禮貌的方式:“我知道你是在做更重要的事情,不想把她牽扯進來,不過除開這些目的不談,你覺得你真的喜歡莫妮卡女士嗎?”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如果是一個藍白星人,聽到別的男人跑來詢問自己和剛分手女友的情感問題,一定會如上回答吧。然而陌默卻在和赤程的聊天中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少年和自己真的很相近呢。


    擁有著有趣的思維,以及總愛為別人的事情操閑心。


    “既然你這麽想知道我是否喜歡莫妮卡,那麽你先回答我,什麽又是喜歡呢?”看在他們兩人是如此相近的份上,陌默用問題回應了問題。赤程的疑惑並沒有得到解答,但是卻因此有了一個解決疑惑的方向。


    最後赤程放走了陌默,盡管知道她手上拿著的很大可能也是元素結晶,但這關乎赤程個人的選擇,是他首次為自己做出的選擇。他希望陌默能夠完成自己的心願,赤程希望陌默能夠完成他心中的宏偉藍圖。


    陌默拒絕了赤程參與進來,而赤程所能做的,就是放他離開著一件事情而已。沒錯,僅此而已。


    赤程靠近教堂的大門,透過狹小的石門縫隙往裏看去,靜女露西的脖子上仍然掛著一條項鏈,但是缺少了一塊寶石的點綴。人們好像都有著各自的秘密需要保留,而赤程和他們之間的聯係,因為那個叫陌默的人的一席話,好像變得微妙了。


    大洋彼岸的鄰裏林政治局,達爾的私人辦公室中,他向洛丁易查詢著任務的近況:“找到五邊形了嗎?”


    “還不明確,不過我已經有一點頭緒了。和一個名叫bnce的小犯罪團體有關,繼續深入的話,應該會有收獲。”丁易向達爾隱瞞了,事件的真實情況。在他的心中也萌生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的,對於這個bnce你一定要緊抓,隻要確定了五邊形在他們的手裏,可以用強硬一點的手段獲得。隻要盡可能別被尤娜森米的官方發現就行。”達爾將這項艱巨的人物交給了丁易,卻沒有想到自己的種種行為,已經使丁易的內心發生了反叛。


    “嗯。”


    切斷了通信,門外的敲門聲十分沉悶,將達爾的耳朵震的像被擊破的鼓,他知道這種敲門方式是誰的專屬;也知道誰會用這種方式來敲自己的辦公室門。


    果然當機械門朝左右閃開後,賽力斯懷著沉重的表情進來了。


    “哦,稀客啊,將軍。很久沒有在政治局裏看見你了。”這句話其實是在變相諷刺賽力斯,身為國家安全負責人的他,最應該出沒的地點之一就是政治局。不過達爾發現了,這個局中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標椎。


    賽力斯之所以來這兒,不是為了讓達爾挖苦他的;當然,如果他想用藝術性的語言給兩人的相逢暖場的話,賽力斯也不會介意。


    “達爾,我想知道,你為什麽不阻止光錐計劃。”賽力斯已經對景這個棋子感到失控的威脅了,這份威脅會將鄰裏林拖到無盡的深淵中。


    “當初光錐計劃,不是由你全權負責的嗎?作為掌控實權的鄰裏林大將軍,在我還沒上台的時候,你不就已經實行了這個計劃嗎?”達爾所說的是還沒有介入到元素結晶時的光錐計劃,那個計劃的性質,是國家的科技戰略發展。


    但是到達爾上台的後來,光錐計劃的性質就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


    賽力斯並不是想推脫責任,而是想要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令達爾清楚,讓這個肩負著整個鄰裏林國家命運的領袖清楚:“你說的是曆史層麵,我想知道的是個人層麵。”


    達爾的眉頭微微一皺:“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我清楚,你是那種為了更多的性命而不會選擇冒險的人;你是一個愛國主義的保守派,而現在的光錐計劃,無疑是一個和你立場完全向佐的激進方式。”賽力斯回答了個人層麵的意思,並逐步追問,“但是你沒有反對,甚至一聲不吭。”


    最開始賽力斯的確認為達爾隻是屈服於自己的淫威了,這樣的解釋最省力也最符合現實。但在賽力斯和景鬧掰之後,重新回想起自己失敗原因的賽力斯,找到了一個關鍵細節。


    蘇亞雷斯-達爾。


    他絕不是一個為了自己享樂而犧牲他人利益的人,他也絕不是一個為了苟活而選擇沉默的人。這樣的鄰裏林領袖,一直關注著自己的光錐計劃,沒有理由不作出反對。是因為他沒有反對的力量嗎?還是說他在執行什麽比光錐計劃更重要的事情?


    “達爾,究竟是什麽令你忽視了光錐計劃?”賽力斯回想著自己和微迪克斯之間,曾經那可笑的野心,現在被景那個自以為是的東西打碎了一地。除開不受控製的技術是硬核條件之外,賽力斯自己也算錯了對象。他仔細思索著事件的來龍去脈,認真的掃視著達爾,問道:“還是說,這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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