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小姐微微笑道:“這事你就交給我來辦,你就等著吧,陸謙那邊有的是人想要對他動手,而我們隻要從江家下點手,就能讓他們整個江家都嚐苦頭。我們秦府和你姐夫家的生意多得是,從哪下手都能對付她!”


    秦之兒頓住,有些憂心:“大姐,這事可以去做,不過一定要做的隱蔽一點,那江氏不知怎麽還和純安公主扯上了關係,似乎還關係極好,她不是個好對付的。”


    而且這些雖不足為懼,她最怕的還是陸謙。


    “要是這件事被陸謙發現,事情恐怕會變得麻煩很多。”


    秦大小姐看出秦之兒的擔憂,隻是對她輕聲安慰。


    至於秦之兒說的,她壓根沒放在眼裏。


    她父親是當朝太師,她丈夫是當朝戶部尚書,陸謙他就算真抓到了什麽把柄,又能把她如何?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陸謙在這朝堂裏可是人見人厭。


    如果他想動自己,父親聯合起來朝堂裏那些勢力一起逼小皇帝,小皇帝也不得不服。


    怎麽說,小皇帝也根基尚淺,難掌大權!


    秦大小姐朝秦之兒點了點頭,輕聲笑道:“這事之兒盡管放心便是,我有分寸。”


    秦之兒聽後這才放心許多。


    “所以說好之兒,幹嘛為了個上不得台麵的狐狸精犯愁,別管她了。”秦大小姐親昵道。


    秦之兒臉上揚起一抹笑,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姐姐說的是,我們是高門貴女,犯不著為了不上台麵的女子煩心。”


    秦大小姐滿意地點著頭,至於讓自家妹妹如此擔憂的江氏,她目光中多了幾分狠厲。


    她定是要替之兒教訓下這所謂的商戶之女!


    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就到了秦二小姐出嫁這日,因著林敘白如今在京中的名聲,兩人的婚禮在秦太師的授意下,也隻能一切從簡操辦。


    秦太師看著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兒隻能如此委屈,心中當然不是滋味,可為怕被外人過於關注,隻能準備一份中規中矩的嫁妝。


    若不是因為陸謙突如其來這一遭,他又何至於此!


    陸謙那個臭小子!


    遲早有一天他要將他拉下馬!


    秦太師暗恨之後,看著女兒,決定隻能等往後他這個當父親的再補貼上。


    告別父親以及家中人後,秦之兒坐上花轎,路邊的百姓不由圍觀著花轎,議論紛紛。


    “這花轎裏坐的是秦家二小姐吧。”有百姓看著前方的林敘白,忍不住問道,“這林狀元還真和秦二小姐成婚了?”


    “可不是嘛,說來這林狀元如今名聲這麽差,秦太師是如何舍得將女兒嫁給他的。”旁邊有人答道。


    這話一出立即引來不同的爭論。


    “那可不定,說不定這林狀元真是被冤枉的,不然像秦太師這種人物哪會看中林狀元這種女婿。”


    說話的這人看了眼四周,小聲說著。


    “我之前聽到一個傳聞說是當初林狀元那前妻的身份有鬼,林狀元才憤而休妻,想想都知道,有哪個男人受的了這種糊弄!”


    在場的人紛紛點頭,也不由同情起這位林狀元。


    傳話的人很快將這些話稟報給秦太師。


    得知林敘白在百姓的心中風評有所好轉,秦太師捋了捋胡須,對此很是滿意。


    也不枉他派出這麽多人為這位新女婿挽回名聲。


    如此大恩,這女婿日後自然得深深記得,為他們秦氏黨羽效力。


    花轎一路到了林家,秦之兒跟著林敘白下了花轎,一路前行。


    但今日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並不多,林家在京城沒有根基,幾乎沒有什麽親朋好友來參加婚禮,很大一部分人都是看著秦太師的麵子而來。


    雖是如此,林敘白已很是滿意了,暗下決心要牢牢抓穩秦太師這個靠山。


    秦之兒聽著兩側不斷的恭喜聲,羞澀中又帶著無盡的歡喜,從她認識林狀元到現在,他永遠對自己溫和有禮,細致入微。


    她堅信自己嫁的人不會有錯,男人就是要對女人體貼才對。


    很快秦之兒被婆子丫鬟們扶著進了新房,而林敘白則去與賓客們共同飲酒。


    金氏聽人奉承了幾句之後,就回到了後院,聽著秦府下人報的嫁妝數目。


    很快,她期待的麵容上多了些陰鬱之色,可礙著今日的場合到底沒有說出口,心中暗道。


    這秦之兒還說是秦太師的女兒,嫁妝竟然還沒江清清當初陪嫁多。


    林徐徐也跟在她身旁,雖然不太滿意嫁妝的數量,但上前一步就想要去碰那些嫁妝,從裏頭挑選一件稱心的首飾出來。


    可還沒上前就被一個長臉的婆子攔住:“三小姐,這是我家小姐的嫁妝。”


    林徐徐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可見著周圍人的目光正往這邊看來,隻得找了個借口:“我就是想清點一下數量對不對。”


    宋婆子哪會看不出林徐徐的目的,隻是自家小姐如今嫁入林家,往後與她們總歸要相處的,不論如何,麵子上都要做好看才是。


    所以她並未直接揭穿林徐徐的目的,而是微微一笑說道:“三小姐,關於嫁妝的數量都是有寫的明明白白,並且由專人清點過的。”


    “何況以京中女子出嫁的規矩,女人的嫁妝婆家是不能動的。三小姐若是碰了,回頭若是丟了什麽,怕是外人會說道三小姐的。”


    金氏一聽就急了,差點破口大罵,進了他們林家的門,就必須守他們林家的規矩,守外麵的規矩算怎麽回事。


    還有她說的是什麽意思,難道說家裏的小姐做賊不成?


    金氏氣不打一處來,想要上前與這個宋婆子辯論一番。


    宋婆子卻是不慌不忙,笑容不變:“老夫人,這規矩滿京城的人皆知,倘若叫外人知道有誰碰了,怕是要嚼大郎君的舌根子”


    金氏一噎,咬著牙,氣得滿臉通紅,卻是說不出一句反駁話來,大兒子最注重名聲她是知道的,而且這段時日他們家因為名聲吃了多少苦頭,要真因為這事壞了家裏的名聲,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於是她隻能先把氣憋住,卻暗暗恨下了這不懂事的兒媳婦還有這拿喬的婆子,心中暗暗罵道,什麽規矩,別說是千金小姐,就是公主這種金枝玉葉,如今嫁了人,還不是潑出去的水,得聽婆婆說了算?


    這小蹄子,給自己等著,看自己明天怎麽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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