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清知道此事複雜,自己又沒有確鑿的證據,於是並未告訴江老爺。


    至於她為何去探望劉媽媽,她也幾句話解釋了過去。那劉媽媽畢竟是買凶想要殺她,她想過去罵幾句也是合情合理。


    江老爺向來信得過她,也未再多問,隻叫她不用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自家會給陸謙送份豐厚的謝禮。


    接著兩人又說了些香皂和香行的事。


    之前看到香皂此物,江老爺已經十分感興趣,這兩日便和女兒聯手將香皂轉移到江氏香行去賣。


    畢竟原先的香凝鋪沒有香行大,周邊交通也不便,而有了江氏香行的庇護,也不會再有那麽多人打香皂配方的主意。


    隻是沒想到,剛好趕上林家人過來鬧事,江清清便借此機會一並解決了。


    “清清,林家實在是一家子的卑鄙小人,你放心,這鋪子,爹爹絕對給你要回來!”


    江清清凝眸笑道:“爹爹,我倒是覺得,我們不去要,他們也會自己吐出來。”


    “哦?清清此話怎講?”江老爺來了興趣。


    “金氏他們幾個不要臉,林敘白卻是個不得不要臉麵的,臨赴京在即,他怎會願意讓自己有這種把柄。”


    江老爺轉念一想,正是如此,於是朗聲笑道:“好,那爹爹就且等兩日看看,他要是不送回來,爹爹就去他的送風宴上要!”


    “嗯...父親,這段時日怎麽不見大哥,他去哪做生意了?”江清清應下後,忽然想起,自己前兩日送去母親院裏的香皂,到現在還沒收到回應,倒是往大哥那送時,聽說他出去做生意不在府上。


    “晚舟去了北京,還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到時候讓他幫你將香皂售到北京去。”


    聽著父親的回答,江清清這才知道大哥去了京省,如此恐怕還有段時間才能回來。


    想到溫柔穩重的大哥,江清清不由想念,但也隻能先應一聲,便往回走。


    “小姐,林家真的會把香凝鋪還回來麽?”小荷想起林家白得個鋪子,就還是覺得氣呼呼的,沒想到事情竟然還有轉機,期待問道。


    江清清明眸一轉,掩唇笑道:“自然,林敘白若是此刻回家,恐怕已經氣急敗壞了。”


    此時此刻,正如她所料,林敘白出去一趟還沒回家,就聽說自己老娘被氣吐血了,於是急急忙忙往家趕。


    不隻是擔心母親,他更擔心自己的前程,自己馬上就要赴京,這個時候母親要是出了什麽事——他可是要丁憂三年,不得入仕!


    到時候,新的狀元郎都已經考出來了,皇上怎麽還會青睞他這個舊人!


    林敘白急匆匆趕回家,便看見金氏麵色灰暗地躺在床上。


    看到兒子回來,金氏仿佛又重新活了過來,頓時嚎啕道:“兒啊!娘快被江清清那個小賤人給氣死了!”


    林徐徐也在旁邊添油加醋:“大哥,那個小賤人故意給我們挖坑不說,還讓人故意罵我們林家,還罵你不配當狀元郎!說你吃軟飯!”


    林敘白看到母親沒出大事,才鬆了口氣,聽到這些,太陽穴又突突直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待問清楚是怎麽回事,林敘白自己都險些吐血:“所以你們要回來了個什麽都沒有的空鋪子,還引起了民憤?”


    金氏覺得兒子神色有些不對,訕訕道:“兒,這都是江清清那小賤人故意使壞,還有周圍那些人,他們都是為了買香皂才去的,當然向著那小娼婦說話!”


    林敘白卻未被母親敷衍過去,敏銳地捕捉到話中的漏洞:“你們在鋪子門口爭執,沒有一個過路人駐足觀看?”


    這下金氏圓不過去了,隻好道:“都怪那些人也不講道理,江氏的嫁妝本來就是咱們林家的,那鋪子和香皂方子本來也該是咱們的!”


    林敘白深吸一口氣。


    這下林徐徐也察覺到他臉色不對:“大哥,怎麽了?”


    “如今我費盡功夫才汙了江清清的名聲,讓我們和離之事更說得過去,你們這一去,反倒讓我被潑了一身髒水!


    江氏的嫁妝我們本就不該染指,那些花去的也罷,如今我與她已然和離,你們再去沾染,在外人眼裏,我林敘白不是吃軟飯的是什麽!”


    林敘白此刻的心情無法言述,有一股暴怒的情緒在他心裏橫衝直撞,像是快要關不住的野獸,非要吃個人才能泄憤!


    他堂堂新科狀元,風光無兩,前途無限,這會兒在眾人口中徹徹底底成了個吃軟飯的白眼狼!


    此事傳到京中,他還怎麽解釋的過去?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金氏沒想到,兒子一回來,不光不打算為自己做主,還大發脾氣,一時間連死的心都有了,邊哭邊罵。


    “這還不都怪江清清那個小蹄子,她以前明明就有做香皂的法子,怕被咱們花她的錢故意不做...娘也是想把方子給你要過來,誰知道著了她的道了!”


    林徐徐也哭:“大哥,我們也都是為了你好呀,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們?這事當然得怪江清清,她就是在故意針對咱們,要不然怎麽會把那些契全部簽好?”


    兩個女人的哭聲吵得林敘白心煩意亂,但心中也不由自主把此事安在了江清清頭上。正當這時,外頭小廝又匆匆跑進來通報:“爺,衙門來人了。”


    林敘白回想起劉媽媽的事,以為得逞,心情終於舒暢幾分。


    可等他出去,見前來的人竟然是衙門師爺,又隱隱覺得不妙。


    果不其然,一到僻靜處,師爺就朝他冷聲道:“林狀元,縣令大人說你讓辦的事辦不了了,他勸你以後也好自為之,再也不要招惹你那前妻!”


    這番語氣可謂毫不客氣,林敘白幾乎可以想出來,孫縣令到底有多生氣,他不由深深皺起眉頭:“張師爺,您可知這其中原因?”


    張師爺忌諱莫深:“林狀元,不是我說您,您要是真想收拾那位前妻,大可在回來之前就靜悄悄將人做掉,屆時您另外再娶名正言順,誰會在意一個鄉下農婦的死活?別人聽了,也隻會說是她命薄,沒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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