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章知歆發現有時候出錯,也是小看點。


    因為太完美,反而不真實,像假的。


    所以她也不怕出錯了,每次出錯,都能找到理由化解。


    再加上周承毅很配合她,也沒說不行。


    章知歆就更放心,更大膽了。


    整場拍攝下來,章知歆除了有點緊張外,其餘感覺都良好。


    特別是肚子,吃得那叫一個飽。


    她甚至害怕一直拍這類視頻,她會爆胖的。


    而且,美妝確實還沒涉及,她有點小失落。


    “你在那坐會,我忙一會。”


    章知歆哦了聲:“我能圍觀嗎?”


    周承毅沒有拒絕,章知歆就站在遠處,聽著周承毅吩咐吩咐工作。


    並且要求明天下午前,給他成品。


    他呢,偶爾還會加工一下。


    章知歆看著他認真工作的側顏,眼神有點恍惚。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這話果真不假。


    特別是周承毅,他認真起來,語速特別快,特別嚴肅。


    讓人不由緊繃了神經,聚精會神,生怕一個走神,就錯過了重要的信息。


    他也十分專業,很多詞匯章知歆都聽不懂。


    但她很聰明,開了手機錄音,默默地錄了下來。


    不懂的,回去再多聽幾遍,查一查。


    她不能等著別人來教她,因為自主學習,才能進步更快。


    等周承毅忙完,已經快九點了。


    夜色濃鬱,仍舊十分燥熱。


    工作人員都回去了,章知歆也上前問:“我是不是也能回去了。”


    周承毅嗯了聲:“我送你。”


    “好。”


    她沒拒絕,著實是晚上一個女生打車也危險。


    章知歆下意識坐後座,但剛抓住車門把手,就聽到周承毅說:“坐副駕。”


    “啊?”


    章知歆微愣:“我坐後座空間更大。”


    “讓你坐你就坐,方便談工作。”


    原來是談工作啊,章知歆捂臉,她會錯意了。


    她又坐上副駕,一路上,周承毅時不時和她聊拍攝。


    如果有鏡頭不合格,還得去補。


    “但你畢竟是第一次參加拍攝,總體是不錯的。


    到時候視頻發了,我會看反響,再決定是否拍第二期。


    你到時候也要關注一下,進行分析總結。


    如果有熟人看到,你就說是兼職,我是老板。


    其餘的,不要亂解釋太多,以免被別人曲解意思。”


    章知歆嗯嗯點頭:“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也對,你都是小大人了。”


    章知歆沒想到他會順著她的話,頓時有點不知該怎麽接話題。


    好在周承毅沒有糾結這個話題,又繼續說其他事了。


    聊天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眨眼間,章知歆就回到了學校後街。


    周承毅把車停好,並未馬上下車。


    外麵星光閃爍,月亮圓亮。


    透過車窗,落在他們身上。


    “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


    周承毅突然抓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宛若熔岩般灼熱。


    章知歆渾身緊繃:“怎麽了,你先放手。”


    周承毅目光深邃,緊緊地凝著她。


    “如果我手把手把你帶出來,你會怎麽做?”


    章知歆被他盯著,十分不自然。


    “我肯定很感謝你啊,周承毅,你幫了我很多。”


    “隻是感激?”


    “我……”


    章知歆結巴了。


    章知歆感覺周承毅的眼神有著說不上來的奇怪,他好像在害怕,但章知歆想不通他怕什麽。


    而且,也特別謹慎。


    章知歆又補充道:“我很感激,我也會努力變好,回饋你的教導。”


    “就隻是這樣?”


    周承毅繼續逼問。


    章知歆突然笑了:“那不然呢,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周承毅,我現在……還夠不著你。


    貿然逾越的代價,是會粉身碎骨的。


    我比較惜命,我不想死無全屍。”


    她用玩笑般的語氣,表達了心中所想。


    何文秀說得對,她很認同。


    不同的階段,有不同的任務。


    她現在這個年紀,就該好好學習,好好努力。


    而不是逾越到下個階段,談情說愛,結婚回歸家庭。


    那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周承毅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輕嗤一聲。


    “那如果,我想進一步呢?”


    周承毅蜷著食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你知道全心全意培養一個人,需要花費多少精力嗎?


    如果你學有所成就離開了,我的付出,誰來買單?


    知歆,我是個商人,我不做虧本生意。”


    章知歆當然知道這點,可她除了保證,還能說什麽?


    周承毅拿出一份合同:“我給你兩個選擇吧。


    要麽簽這份合同,要麽,和我試試發展。


    我不會勉強你,但你也別想假意和我發展,翅膀硬了就跑。


    我的手段有多厲害,我真不想你去見識。”


    商人逐利是本性,章知歆懂。


    合同是很霸王條款的,期限是10年。


    不過福利還算不錯,算是比較良心的。


    可10年……


    若是以後鬧掰了,如何一起共事十年?


    章知歆不想簽。


    但不簽,就得和他發展,那也不是章知歆想要的。


    如果不合適呢,是不是也要遭到報複。


    通過這些時日的相處,章知歆很清楚周承毅的脾性。


    他看著好,但骨子裏,卻帶著壓抑的壞。


    好壞沒有明確界限的,章知歆永遠不知道惹怒後的周承毅,有多危險。


    不管選擇哪個,都是在賭。


    賭贏前途一切光明,賭輸……將是萬丈深淵。


    “你讓我考慮考慮,行嗎?”


    周承毅摸了摸她的頭:“好,我給你一周時間考慮。


    進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嗯。”


    章知歆逃一般下車回去,她回到宿舍,發現大家都在。


    白璐轉過凳子,麵對著章知歆。


    “知歆,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都等你回來商量呢。


    就周五晚上吧,都有空嗎,我們宿舍去聚個餐,我請客。


    慶祝我們期末考試順利,接下來三年,繼續多多指教,和諧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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