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站起身來,“沈小娘子這是剛從外麵回來。”


    “嗯,剛剛去我幹娘家玩了會兒。”


    宋夜青拉沈萱萱坐下,“萱萱,是你告訴王掌櫃,讓他送消息給我的?”


    沈萱萱看著沈夜青說道“是的,珠玉齋來消息了嗎?”


    王掌櫃這才把沈萱萱的樣貌與那天的小公子樣貌重合在一起。


    王掌櫃晃然,“原來那天的小公子就是沈小娘子。”


    “是我,相公不在身邊我穿男裝出去辦事,方便一些,並不是有意瞞著王掌櫃。”


    王掌櫃:“理解,是我眼拙,沒認出沈小娘子。”


    “沈小娘子,珠玉齋派人來說,他們店鋪裏新進來一批原石。”


    宋夜清皺著眉,問道“娘子,你想買原石?”買原石相當於在豪賭。他不讚成沈萱萱買原石。


    沈萱萱興奮地說:“太好了,我明天正好去縣城看看。相公,我明天要去縣城賺大錢。你去不去?”


    宋夜青把沈萱萱的身子掰正,對她嚴肅地說道:“萱萱,你聽我說,買一塊原石要很多錢,原石裏麵有沒有料誰也看不見,既便有料,但與原石價格來說不一定能賺錢,但是,有的原石切出好料,就會賺很多錢,這相當於賭博,而且是豪賭。我不想你沾染上賭博。你明白嗎?”


    “相公,這些我都知道。”她湊近宋夜青小聲地說道:“不過,我有法子判斷原石裏麵含不含玉石。你相信我。”


    宋夜青對她的說法還是持有懷疑態度。連老師傅都不敢這麽說,她憑什麽這麽說。


    但礙於王掌櫃在這兒,他又不便詢問沈萱萱。


    等王掌櫃走後,宋夜青問沈萱萱:“娘子,連有著多年經驗的老師傅都不敢這麽肯定,你又根據什麽呢?”


    沈萱萱狡黠一笑,“我說我摸到石頭能感覺出來,你信嗎?”


    宋夜青雖然覺得沈萱萱有許多不同尋常的地方,但他不認為沈萱萱有這種超出自然的能力。


    “娘子,我們後天再去縣城吧。明天徐師傅要到我們新宅裏打井,他第一天來打井,我不在場恐怕不行。”


    “可我和幹娘說好了,明天去縣城幫她賣帕子的。剛巧再去珠玉齋看看原石。”


    宋夜青不放心沈萱萱去賭原石,就想讓趙得柱幫他看著人打井。


    “那我讓幹爹幫忙到工地裏看著打井,我和你們一起去縣城。”


    清晨,宋夜青套好牛車,把沈萱萱的軟墊放到牛車上,做好這些,沈萱萱才穿著男裝從屋裏出來。


    宋夜青駕著牛車來到繡花嬸子家。他對趙得柱說:“幹爹,今天新宅子那邊徐師傅會來給打井,你幫我看著一些。我和幹娘她們去縣城。


    趙得柱巴不得留下幹點活,他可不想陪著幾人去逛縣城。


    “放心吧。幹爹這就去你家新宅子那等著。”


    繡花嬸子用布把帕子包好,放進背簍裏。


    她坐上牛車,沈萱萱讓宋夜青把牛車趕到寧夢璃家,她問姐姐去不去。


    寧夢璃當然要去,她回屋快速換上男裝。她讓白芷對柳小梅說一聲,勉得義父回來找不到人讓他擔心。


    宋夜青駕著牛車,載著繡花嬸子,沈萱萱,寧夢璃和白芷往縣城趕去。白芍依舊隱藏在暗處跟著寧夢璃。


    到了縣城之後,他們先去了繡春樓。


    繡春樓的杜娘子認出了繡花嬸子,她連忙從櫃台裏邊出來,熱情地挽上繡花嬸子的胳膊。


    “哎呦,我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你們給盼來了。大嫂子,走,咱們去屋裏談。”


    宋夜青在外麵看著牛車,並沒有跟進去。


    沈萱萱用自己原本的聲音對杜娘子說道:“不好意思,杜娘子,前段肘間家中有事被耽擱了,沒能及時來找杜娘子,請杜娘子見諒。”


    杜娘子看著跟進來的‘男子’,聽到她用女子的聲音說話,很是驚訝。


    “杜娘子,怎麽不認識了,我就是賣帕子和竹扇給你的那位小娘子。”


    杜娘子,“哎呦,小娘子扮作男子實在太像了,我一點也沒認出來。”


    沈萱萱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杜娘子,這次我們帶了五十條帕子來,保證是新穎的圖案。我們談談長期合作的事情吧。”


    “那小娘子想怎麽與我合作?”


    “我們每月給你提供兩種不同圖案的帕子,每個帕子十條。我要你賣這種帕子所得利潤的兩成。”


    “這,小娘子,這帕子是小件物品,賣不了多少錢,兩成利潤會不會多了點。”


    “不多,我們是長期合作,每個月都有兩幅新的圖案。而且,這種新圖案的帕子隻提供給你們一家。”


    杜娘子心動了,但她不能擅自做主,繡春樓遍布全國多個縣城,她要問過東家的意思才行。


    “小娘子,實不相瞞,繡春樓在全國有二十多家,我得問過我們東家的意思才行。”


    沈萱萱有些吃驚,繡春樓竟然有二十多家,她想過繡春樓肯定還有分店,但沒想到有這麽多家。這東家是什麽人,竟把生意做的這麽大。


    沈萱萱:“請問你們東家是誰?”


    杜娘子回答道:“我們東家是京城的杜家,杜繁澤。他每年都會到府城小住一段時間,前段時間剛回京城。”可惜,你們來晚了。


    “哦,原來是杜東家。”沈萱萱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驚訝和調侃。


    “怎麽,小娘子認識我們東家?”


    沈萱萱好笑的說道“認識,我們前段時間還見過,簽了合約。看來,兩成利潤我還是要少了。”


    杜娘子吃驚的張大嘴巴,能讓杜東家親自簽合約,可見這小娘子不一般。


    “請問小娘子怎麽稱呼?”


    “我叫沈萱萱,這位是我幹娘,這是我姐姐。”


    杜娘子把視線移到寧夢璃身上,顯然這位公子也是女扮男裝。


    沈萱萱:“既然這次不能簽約,那這次的帕子還是按上次那樣結算,杜娘子覺得如何?”沈萱萱又對繡花嬸子道:“幹娘,你把帕子拿給杜娘子看看。”


    繡花嬸子把帕子從背簍裏全部取出,放在桌上。


    杜娘子上前翻看著這次的新圖樣。她滿意地點點頭。


    “行,帕子我還是按照二十文錢一條收購。這是五十條帕子嗎?”


    繡花嬸子:“是的,兩種圖案的帕子分別是二十五條。”


    杜娘子拿出一兩銀子交給繡花嬸子。“五十條帕子,二十文一條。這是一兩銀子。大嫂子你收好。”


    繡花嬸子接過一兩銀子,顯然沒有了上次那般激動,但也很高興。


    “沈小娘子,我會盡快通知東家,不知沈小娘子家住何處?”


    “你若想找我就去望鄉鎮大柳樹村找宋秀才。他是我相公。”


    杜娘子把她們送到門外。目送她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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