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第74景:武夷山桃源洞


    【影視劇本】


    《戴翡翠翎管的男人》(電視劇本版)


    作者:顧雪林


    第74景:武夷山桃源洞


    (於遠超和俞曉溪進入桃源洞門後,眼前豁然開朗,一尊石佛笑麵相迎。於遠超剛要繞過去,卻被俞曉溪一把拉住,她對於遠超說)


    俞曉溪:“別這麽就走了,要見佛就拜啊!”(說著,她從路邊揪下六根茅草,給了於遠超三根,讓於遠超和自己並排站著,手舉茅草,恭恭敬敬地拜起佛來。她邊拜邊對於遠超說)


    俞曉溪:“先拜天,再拜地,最後拜佛。自己拜自己心中的佛,心裏有什麽願望,就默念這個願望,千萬別說出聲,默默地拜才靈。”


    於遠超聽後,很無奈地笑了笑,笑著跟著拜了起來。


    俞曉溪:“不許笑,拜佛要虔誠!”


    (俞曉溪的一聲低吼,差點把於遠超手中舉著的茅草震掉。兩人拜完佛,往裏走,看見一片綠油油的青草地生機盎然,草地上一些黃色和藕荷色的野花點綴其中,美如仙境。在草地的深處,有一戶養蜂人家,竹籬笆的院牆,院內有桃樹和竹林。竹林旁,有一個養蜂人搭的竹棚茶室。)


    於遠超:“曉溪,走,咱們到茶室喝一杯正宗的武夷岩茶。”


    (於遠超拉著俞曉溪的手,跳過了一條小河溝,穿過一條近道,走進了茶室。茶室的主廳,是一個四麵開窗的竹亭子,裏麵有竹桌和竹凳。亭子南麵,有一個石砌的養魚池,一股山上的涓涓細流,流入養魚池,經過一個鐵箅子,又從池子的另一端流出。池中養了幾條紅鯉魚,它們在池中蓮葉下遊入遊出,悠然自得。


    於遠超坐在竹凳上,望著近處的桃林和遠處的群山,不禁讚歎道)


    於遠超:“這裏真是一個世外桃源啊!咱們就在這‘開軒麵場圃,把酒話桑麻’吧。”


    俞曉溪:(聽了精神一振說)“嗬,你也喜歡山水田園詩人孟浩然的詩啊。我也喜歡孟浩然的這首《過故人莊》’故人具雞黍,邀我至田家。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開軒麵場圃,把酒話桑麻。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隻是咱們倆是不邀自來,而且是第一次來作客,算不上茶室主人的‘故人’。”


    於遠超:“人和人相識,總是一回生,二回熟。世間美景,桃花源中,也許真會有第二次來呢。”


    喻曉溪:(自言自語)“‘世間美景,桃花源中。’”


    (俞曉溪默念著,不禁心中一熱。於遠超望著茶樓外池中的紅鯉魚說)


    於遠超:“沈德潛在《唐詩別裁》中評論到‘篇法之妙,不見句法。’孟浩然寫詩,常把自然藝術之美,融入詩作的血肉之中,渾然天成。這大概和他的個人經曆有關係。孟浩然前半生主要居家侍親讀書,以詩自適。他40歲赴京應試進士不第,後漫遊吳越,窮極山水,曾隱居襄陽鹿門山,以排遣仕途的失意。他在長安時,曾與張九齡和王維等交誼甚篤。他生前恐怕沒有想到,自己能以詩名留千古。”


    這時,茶室老板捧著一碗蜂蜜來了,他一邊笑著請於遠超和俞曉溪品嚐新鮮的蜂蜜,一邊問他們想喝什麽茶。


    於遠超:“‘大紅袍’有嗎?”


    茶室老板:“有啊,正宗的當年大紅袍武夷岩茶一兩60元。”


    於遠超:“我想喝3年的陳茶,大概多少錢一兩?”


    茶室老板:“陳年大紅袍武夷岩茶是個寶,陳3年是藥,陳10年是靈丹妙藥,陳20年以上就是寶了。陳年武夷岩茶具有消炎、止痛、清火和殺菌的作用。3年陳茶收您100元一兩吧。”茶室主人介紹說。


    於遠超:(於遠超特別叮囑道)“可以,要用紫砂壺沏,紫砂碗盛哦。”


    (茶室主人聽罷,往後屋叫出了一個16歲左右的小姑娘,讓她端來了一套紫砂茶具,放在茶桌上。小姑年身穿一套青花色民族服裝,清秀可人。她一邊衝茶一邊輕聲向於遠超和俞曉溪介紹說)


    衝茶小姑娘:”品茶應先看水色是否清澈豔麗,顏色一般為橙黃或深橙色,以水色三層,表麵有金圈者為優。品香時,以無雜氣且幽香者為優。“


    (說著,衝茶小姑娘用取茶器取了幾片茶,用小蓋杯泡。第一泡,泡了約30秒,茶水深橙紅色,當做洗茶倒掉。第二泡,泡約2分鍾,用來聞香和漱口。俞曉溪學著小姑娘的樣子,用手扇著茶香,仔細聞著,連聲說)


    俞曉溪:“香,好香啊!”


    (說完,她和於遠超都喝了一小口漱嘴。第三泡,泡約3分鍾,茶水淺紅橙色,兩人細品咽下,清涼感由口入喉,味如焦糖。第三泡茶,加的水較足,小姑娘讓於遠超他們慢慢喝。說著,她又加了一壺開水,放在茶盤旁。她自己退出茶室,在門外伺候。於遠超和俞曉溪不約而同端起紫砂茶杯,相視舉杯一笑,然後細品起自己的那杯茶。)


    俞曉溪:(邊喝邊說)“在這荒郊野外,有這麽精致的茶道,真讓人有’不知身在何處‘之感。”


    於遠超:“這哪裏是荒郊野外呢,這可是人們夢中的’桃花源‘啊!當年,毛澤東主席有詩曰:‘陶令不知何處去,桃花源裏可耕田。’”(於遠超頗有感慨地說。)


    俞曉溪:“這首詩我們中學學過,是毛主席的《七律.登廬山》‘一山飛峙大江邊,躍上蔥蘢四百旋。冷眼向洋看世界,熱風吹雨灑江天。雲橫九派浮黃鶴,浪下三吳起白煙。陶令不知何處去,桃花源裏可耕田。’”


    俞曉溪說著,就把毛澤東的這首詩背下來了。俞曉溪接著問於遠超)


    俞曉溪:“於主任,你喜歡這首詩的那一句?”


    於遠超:“‘冷眼向洋看世界,熱風吹雨灑江天。’”(於遠超毫不猶豫地回答。)


    俞曉溪:“我也是。”俞曉溪向於遠超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於遠超接著說道:“魯迅先生也曾說過:‘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冷眼’、‘冷對’都是人在巨大壓力下的反應,毛澤東麵對上世紀六十年代蘇聯和美國的壓力;魯迅麵對民國時期的那些‘投槍’、‘匕首’和‘冷箭’,都隻好以冷眼冷對。其實東晉時期的陶淵明又何嚐不是如此?他曾做過江州祭酒、建威參軍、鎮軍參軍和彭澤縣令等職,公元405年8月,陶淵明最後一次出仕為彭澤縣令,僅任職80多天,作《歸去來兮辭》,辭職而去,從此歸隱田園。他是中國曆史上第一位田園詩人,被稱為‘古今隱逸詩人之宗’。”


    俞曉溪:“彭澤是今天的哪裏?”


    於遠超:“彭澤是一個瀕臨長江的千年古縣,在今天的江西九江一帶,位於廬山之東的烏龍山麓。陶淵明對淳樸田園生活的熱愛,體現了他對理想世界的追求和向往,他這樣的詩詞,在中國文學史上,是前所未有的,尤其是在東晉門閥製度觀念森嚴的社會裏,顯得尤為可貴。唐朝詩人杜甫和宋朝詩人蘇東坡都受到陶淵明思想的很大影響。讓官員和知識分子選擇歸隱田園,這在今天也不是件易事。”


    (俞曉溪靜靜地聽著,她希望於遠超繼續講下去。於遠超沒有停止思考,喝了一小口茶,又接著說)


    於遠超:“諸葛亮隱居茅廬,陶淵明歸隱田園,都是當時那個時代知識分子的無奈選擇。諸葛亮的隱居,是等待出山的機會;陶淵明的歸隱,是出山不利,憤世嫉俗後的最終回歸。中國的知識分子,從古至今,總有人抱著‘想做事’的理想出山,也總有人受不了世事的沉浮,而最終一蹶不振,铩羽而歸。在中國的曆史上,有骨氣的是知識分子,軟弱的是知識分子。”


    俞曉溪:“李白說‘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講的也是知識分子。”


    於遠超:“是啊!在今天看來,陶淵明應當是在東晉官場上失敗的知識分子,但他的文學成就,讓他在人生的夕陽中,閃爍出晚霞般的燦爛。正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為什麽宋代蘇東坡特別欣賞陶淵明,因為他能把人生的一把爛牌,最終打贏了!我最欣賞陶淵明的,也恰恰是這一點!”


    (俞曉溪認真聽著,認真思考著,她說)


    俞曉溪:“原來,桃花源裏是這樣的‘可耕田’啊。妙!”


    (俞曉溪真的很敬佩於遠超,他是個語出驚人、出手不凡的人。在出桃源洞的路上,俞曉溪和於遠超選擇了一條較平坦的小路。俞曉溪留戀地看著身邊的桃源美景,她時而拉著於遠超的手,時而又倚在於遠超的身旁,兩個人沒有再說話,就這麽靜靜地走出桃源洞。在桃源洞門口,俞曉溪回身拍了一張於遠超走出大門的照片,門裏,是那尊笑麵佛。俞曉溪邊拍邊說)


    俞曉溪:(自言自語)“留一個紀念,給將來,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其實東晉時期的陶淵明又何嚐不是如此?他曾做過江州祭酒、建威參軍、鎮軍參軍和彭澤縣令等職,公元405年8月,陶淵明最後一次出仕為彭澤縣令,僅任職80多天,作《歸去來兮辭》,辭職而去,從此歸隱田園。他是中國曆史上第一位田園詩人,被稱為‘古今隱逸詩人之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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