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我們帶回來的母野豬居然是一隻已經受孕的野豬,它這一胎便生下了十六隻可愛小豬仔。


    這在部落裏可是一件大喜事,蘇蘇作為女性,骨子裏本來就有一股泛濫的母性。


    這可把蘇蘇高興了好幾天,每天勞作回來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去看看這十六隻身上花花噠噠的小豬仔,不玩夠就絕不會輕易去給大家做晚飯。


    母野豬也因為有了這窩小野豬的原因,地位在部落裏麵也是直接水漲船高。


    大家閑下來的時候調侃道,這野豬的待遇幾乎就要和大祭司媲美了。


    事實是,這些在大祭司的眼裏,他已經把這些野豬的地位放的比自己還高。


    除了每天都有人提水給母豬洗澡降溫以外,喂食這一塊也是很講究,吃的和人的待遇一樣,都是烤熟的土豆。


    有人甚至說,我們現在開墾的那片荒地也是為了種植這些野豬們的口糧才開墾出來的。


    我對於這種說法,感覺有些太誇張了一些,整整一個山頭的土地所產出的食物量可不是幾隻野豬能輕易吃完的。


    我的想法是,現在大家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戰備狀態。由於不知道我們會在什麽時候開戰,所以食物這種物資自然是越多越好。


    並不像大家說的那樣,整個山頭的糧食全部都是為幾隻豬準備的,當然,先允許我不厚道的把自己排除在外。


    現在我們除了體能上的訓練,首領還給我們回來以後加了一個新的訓練套餐。


    可能是砍樹那會,也有可能是更早時候的事。


    首領居然收集到了大大小小幾十條蛇,這些蛇無一例外都會把脖子高高揚起,發出嘶嘶嘶的漏氣聲。


    起初我以為是眼鏡蛇,但是湊近一看才知道這並不是眼鏡蛇,而是一種無毒蛇,叫做三索頜腔蛇。


    它和眼鏡蛇的行為有些相似,不過眼鏡蛇身體立起來的隻有頸部那部分。


    這種三索頜腔蛇就不一樣。它能把自己三分之一的身體呈s形立在半空中,像眼鏡蛇一般對人發起進攻。


    由於身體立起收縮的長度比眼鏡蛇更大,所以它們可以直接攻擊到人的上半身甚至是臉上。


    三索頜腔蛇雖然說是一種無毒蛇,但是它的脾氣可是蛇類裏麵出了名的狠角色,暴躁的脾氣會讓它像眼鏡王蛇一樣追著人咬。


    而且它的唾液裏有一種酶,雖然不致命,但咬到後會有被紅火蟻蟄咬的劇痛感,這種感覺一般會持續一兩個小時以上。


    每一條蛇首領都給部落的人分配到位,一人一條放在一個陶罐裏麵,即便是部落一些十多歲的孩子也分到了這樣的蛇。


    起初我還不知道首領拿這些蛇出來是要用來幹什麽,直到他再次抓出一大把不知道是什麽植物的紅色豆子,那豆子看起來也就和黃豆差不多大。


    每一個陶罐裏麵都被放入了一把這樣的紅色豆子。然後首領居然讓我們蹲下來,用一對長一米的筷子去陶罐裏麵把那些豆子撿出來。


    這個過程我們可以隨意置換左右手,當然,如果你的承受能力夠強,不換手也是沒有問題。


    功課的完成標準,就是用筷子把一個裝有三索頜腔蛇的陶罐裏麵的紅色豆子,全部撿出來才算是合格。


    其他的土著倒是沒有太大的感情波動,不過他們好像已經預料到,臉上還是露出一些痛苦的神色,顯然之前他們是體驗過的。


    但丁可能還沒經曆過這道考驗過,看著陶罐裏的立起來嘶嘶作響的三索頜腔蛇有些抵觸的低聲對我說道,


    “先生,首領這玩的是不是有些過了,這不會搞出人命來吧。”


    此刻我也是皺起眉頭,這種蛇的攻擊速度極快,想要不被它們咬到幾乎不可能。


    但是首領並沒有說讓蛇咬到就不合格,所以首領是知道一定會被咬到的,這才要求取出裏麵的紅色豆子即為合格。


    此刻蘇蘇看到這蛇明顯很凶,她想到即刻要麵對的是這樣可怕的生物,也是身體發出一陣顫抖躲在我的後麵。


    對蛇之類動物的懼怕是寫在人的基因裏麵的,這是本能並不是後天才有,即便是剛出生不久的嬰兒也會對蛇類有天然的畏懼感。


    我想既然首領特意把這種蛇拿出來作為大家的練習對象,自然是有一定道理。


    可能他一方麵是為了鍛煉大家對於恐懼的克製能力,畢竟我們的敵人很強大,擁有一顆無所畏懼的心是必備的。


    再者我感覺這種練習,最大的作用應該就是為了提高我們的手眼協調能力,加強人對於外界因素刺激的反應速度。


    我笑著拍了拍躲在身後蘇蘇給她打氣道,


    “不用擔心,這些蛇不致命,隻是會有點痛。你連二十捆柴火的功課都做下來了,這一關也難不倒你的,對麽蘇蘇?”


    蘇蘇麵容變化一陣後再次變得倔強起來,這個失去雙親的姑娘眼神堅定的看著那陶罐,對我重重點了點頭。


    這時有個家夥倒是對這些蛇很感興趣,一直偷懶睡覺的帕特不知什麽時候如一隻走地雞一般,來到陶罐前就要對陶罐裏麵的蛇下毒手。


    我一腳踢在帕特的屁股上喊道,


    “一邊玩去,這不是給你準備的食物。”


    被踢倒在地的帕特很不服氣的瞟了我一眼,振翅起飛來到不遠處的一棵樹上站立,和坐在枝頭吃著烤土豆的托普細數著我的種種劣跡。


    托普隻是望向我的方向,對我咧嘴一笑,揮舞著手裏啃到一半的土豆。對於身邊這隻大傻x,托普已經見怪不怪了。


    見托普並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還繼續和那個踢了自己一腳的家夥示好。


    帕特心裏就是極不樂意,轉而把自己的頭往一旁轉過去,不再看托普。


    大有一種我被欺負了,你居然不幫我,看我不和你玩了的小孩氣。


    由於我們裏麵有不少的族人,都是跟但丁和蘇蘇一樣是第一次接觸這個課題,所以這次首領親自來給我們做了一次示範。


    隻見首領拿著一對一米長的筷子,來到一個裝有三索頜腔蛇的陶罐前蹲了下來,一雙眼睛牢牢盯著立起上半身發出嘶嘶警告的三索頜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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