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法聽起來好像挺麻煩,但是熟練以後卻是比較簡單。


    要不是為了佐證一下測得方位的準確性,我甚至都可以省略用磁針那一步,僅憑影子的方位就能判斷出周圍方位的東南西北。


    還是那句話,一切都還是以保險為主。苟一點,總歸是好的能增加容錯率。


    荒野迷路走錯,那可是會消耗很大體力的。即便我可以打獵補充一些食物,我還是不想白白浪費時間。


    來之前我並沒有想過會遇到這麽惡劣的情況,看來指南針這種東西還是不能偷懶,等有計劃找到合適的材料做一個出來用著比較方便一些。


    出來之前我也用這個方法測算過我所在的岩縫住所位於東邊地段的西南方向,準確來說我來這邊的東麵是在東偏北的東北方向。


    因為過來時並不是直接朝著正東方向走的,而是先沿著那條溪流的正北方向走了幾裏地才斜插進來的。


    之前的路線我一直按著溪流的東北走向在走,沿途沒有溪流的地方我也是測出方位始終以這個方向前進。


    直到我在丘陵地帶的山穀向左轉彎來到山背麵,這時方位應該是偏向於西北位置。


    但是遇到泥石流的時候,我本能往樹木茂密的地方跑了,一番東西顛倒後才迷失了方向。


    我現在想要去看一下的正是那條深穀中的大河流,它的位置沒變還是在西北方向。


    接下來我隻要按照西北方向去走,就一定能找到那條大峽穀的位置。


    我著急於找到那條大峽穀也是有原因的。


    之前我也有說過,這裏極有可能存在人類,短麵熊和沙獷獸對火的反應和對長矛的反應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件事始終是讓我如鯁在喉,一直擔憂著。出現人類並不代表就是一件好事,人類的出現往往意味著要麵臨更大的威脅。


    畢竟人類比野獸更加聰明,而且懂得使用工具製作陷阱。


    如果這裏的土著隻是像非洲剛果地區的一些遊牧部落還好。要是碰上如美洲一些島嶼部落上的食人族,那我的處境就會變得很糟糕。


    一般像這種食人族部落都是比較野蠻的種族,他們一直非常排外,隻要有外敵入侵他們就會拚死抵抗,把外來的敵人全部殺死之後用來烹食。


    這其中最有名的要數位於孟加拉灣的安達曼群島之中的一個島嶼,叫做北森蒂納爾島的地方。


    19世紀30年代,英國傳教士約翰·威廉姆斯和詹姆斯·哈裏斯來到島上傳教,被當地食人部落當成了入侵者。


    他們遭到當地土著人的暴力攻擊,兩人雙雙命喪該島,屍體還被當地人烹煮後分食。


    該部落的居民非常排外,拒絕與外界接觸,對所有外來人員都持敵對態度。


    曆史上曾發生過商船船員、電視台節目組等靠近或試圖登島時遭到攻擊的事件。


    鑒於這些情況,印度政府在1996年宣布禁止任何人踏足北森蒂納爾島附近的海域。


    一方麵是為了保護那些想要登島的人的生命安全,另一方麵也是為了防止外界人帶給原始住民現代社會的病菌,因為他們長期隔離的免疫係統無法抵抗這些病毒。


    我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有吃人的習慣,但我可以肯定他們一定知道如何利用火來製作一些簡單的工具和武器,這點可以從那些猛獸的身上看出來一點端倪。


    我的武器雖然比他們的更加精良強大,但人數上我這邊隻有托普,加上一隻剛加入不久的帕特,這點是絕對的硬傷無法彌補。


    如果這些土著真的像北森蒂納爾島上的居民那樣油鹽不進,硬要對我群起攻之的話,我的霰彈槍和氣動袖箭又能一次性殺多少人。


    更何況他們極有可能不會和我正麵交鋒,而是在暗處用和我一樣的方法用毒箭射,陷阱坑殺的方式來對付我,這就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


    我不得不神經敏感的時時刻刻盯著他們的舉動,隻要有一點輕微的舉動我都得像一隻兔子那樣倉皇逃竄。


    我隻是苟,並不是傻。現在來到這片地區以來,還沒有發現過人類存在的遺跡,一切都源於我的推測。


    這點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至少我還沒和那些土著碰過麵。他們也不知道這片土地有我這麽一個外來人員闖入。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對我最有利的就是利用這其中的信息差,先把對方的底摸清楚。


    不管對方是好戰的部落還是能友好交流的部落,我都可以有一個充分的時間來準備應對方案。


    這點直接關係到我的生命安全,至於食物和一些自然物質還能慢慢去找,我的命可是隻有一次機會。


    在我看到那條幽深的峽穀時,就已經決定要去那看看。


    為什麽肯定那裏有大河,因為我一直走來的地勢都是丘陵地帶。過了丘陵地帶的山穀後,才發現這這處落差極大的峽穀地段。


    我敢肯定,這下麵的峽穀裏一定有一條匯聚了附近水係的大河存在。而古文明的發源地,一般都會在這種水源充沛大河流域附近。


    就像我們的文明發源地就主要分布在黃河流域和長江流域這一帶一樣。


    豐富的水會帶來更多的資源,養活更多的人,這是文化起源裏麵不變的規律。


    確定了接下來要走的方位,我和托普簡單吃了點肉幹以後。我決定在附近叫喚一下,看能不能把帕特找到。


    當然如果用我的嗓子去喊,估計喊破喉嚨這種大山之中帕特也不一定能聽到。


    訓練它的時候我就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我用了一小塊鐵片和木頭做了一個分貝很高的救援哨。


    這種哨子的設計本來就是為了發出救援信號的,所以這玩意的噪音很響亮,在空曠的大山裏可以傳遞好幾公裏的距離。


    每次我吹響這救援哨子,托普都會難受的把自己的耳朵堵上。別說是聽力發達的托普,就是我近距離聽到這哨聲都感覺自己的耳膜震得生疼。


    現在是早晨,正是帕特喜歡在高空巡視捕獵的時間點,此刻的哨聲更有可能被帕特察覺到。


    我對一旁的托普說道,“托普,捂上耳朵。現在我要把帕特叫叫回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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