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撫摸了托普的腦袋一下,來到火爐旁查看了一下爐子裏麵的火,這時火依舊很大。


    由於沒法查看,我隻能憑借之前的經驗來判斷。現在的時間是肯定夠了,可是成不成還得看出窯以後的成品才知道。


    多想也沒用,我幾把泥土便是把所有的入口和出口都封死起來,讓陶器自然在窯爐裏麵降溫下來。


    陶器依舊需要過一夜,明天才能開窯取出。


    現在時間尚早,估計在四點多鍾左右,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


    我回去把自己背簍背上,手裏拿著吹箭筒,準備去附近的林子轉悠一下碰碰運氣。


    現在手裏有了新的烹飪工具,總是會感覺到有一些躍躍欲試。


    之前燉的魚湯,並不能發揮出砂鍋的完美效果。如果能像之前那樣獵到一隻鬆雞的話,這件烹飪工具就做的太值了。


    當然隻有鬆雞,還是有一些單調。熱帶雨林裏麵最不缺的就是蛇類,如果能逮到一條合適的燉雞,那滋味……嘖嘖嘖……


    工作完一天,休閑一下還是不錯的。我和托普摸上了住所後麵的山上,之前我也在那邊查看過一次。


    從我住所的位置往東南方向出發,快要到山頂的時候,那裏有一處平坦的的開闊地。裏麵大多是齊人高的茅草和低矮的灌木。


    一般像這種地貌是野雞之類的禽類最喜歡待的地方,白天它們可以躲在齊人高的茅草叢裏隱蔽自己的身形覓食,躲避來自天空的天敵。


    到了晚上它們能不費力的飛上那些灌木,在上麵休息過夜。


    由於離我的住所並不是很遠,我和托普沒用多少時間就來到了那處平坦的開闊地。


    這片開闊地是山嶺的向陽位置,而且麵積還不小,一直從東南方向一路橫向延伸了估摸數公裏的路程和另一個山頭相接壤。


    這種地貌以我以往的經驗來判斷,裏麵應該沒有大型獵物,因為這裏的茅草又老又硬,茅草下麵沒有陽光照射幾乎是長不出新鮮的草來的。


    這些茅草有些麻煩,它們的粗糙的長條形葉子上布滿了帶有倒鉤的鋸齒,一不小心就能在自己的身體上留下一道口子。


    聽說魯班以前就是被茅草割傷以後,才把鋸子發明出來的。


    魯班以前有沒有被割我不知道,但我們小時候在山上放牛可沒少被這玩意割傷過。


    好在今天我穿著蟒皮製成的衣服,把身體大部分的肌膚都保護了起來。


    隻是我的臉和脖子,實在是沒法保護它們。


    一路上的茅草葉拂過,雖說還沒出血,可也留下了不少的血印子,汗水流到這上麵就是一陣火辣辣的感覺襲來。


    這種感覺很不好,我隻得盡量側著身體走,讓身體事先趟開一條路。然後用腳把茅草從根部踩踏過去,將其踩伏倒在地麵,方便通行。


    我手裏是有開山砍刀的,可是這這些茅草叢一株的直徑就有三十幾厘米。


    茅草不比那些堅實的樹木,茅草一旦多了,它們就能卸掉刀大部分的力量,用刀需要使勁砍好幾刀才能斷掉。


    在草叢裏這樣幹,不僅非常消耗體力,而且過大的動靜還會驚擾到附近的獵物。


    現在時間上接近黃昏,此刻正是野生的飛禽忙活一天覓食,最疲乏的時候。


    它們現在大多會選擇在自己活動區域較近的灌木叢上休息。


    晚上它們的視力幾乎為零,所以隻要黃昏時分選擇了落腳點,它們沒有突發情況是不會隨意挪動棲息灌木的。


    剛上來這片開闊地時,我便是聽到了鬆雞叫聲。


    這時正是它們的繁殖季節,公雞會在黃昏時大聲鳴叫宣誓自己的地盤,不讓其他的公鬆雞進入自己領地的信號。


    它們的眼睛在晚上雖說不行,但耳朵還是能聽到一點動靜。剛才可能就是我和托普走路發出的動靜有點大,已經引起了附近鬆雞的警覺。


    它們此刻已經不再鳴叫,但是我沒有看到有鬆雞飛出,也沒聽到它們翅膀撲騰的聲音。


    所以它們應該還沒走,就在原來的位置等待後續事情發展。現在天還沒完全黑,它們隻要想走我肯定是留不住。


    我對托普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即把吹箭筒裏裝上了一發吹箭。托普看我打獵已經不下百遍,自然知道我拿出武器時意味著什麽。


    為了不錯過今天能加餐,托普熟練的和我配合著。


    我們就像兩隻小心翼翼探足的野貓,腳下踏在茅草上慢慢行走,眼睛卻始終沒放過之前聽到鬆雞叫聲的方向。


    鬆雞一般都是以四五隻,最多十幾隻為家庭單位活動。


    我可以確定,現在我們已經離那群鬆雞很近了。前方倒是稀疏有一些灌木,可是因為枝葉茂密的緣故,現在我並不能確定它們在哪一棵灌木上。


    我在地上撿起一小段木棍,然後在吹箭筒上有節奏的敲擊起來,聲音沉悶而空洞。


    “梆……梆梆梆……梆梆。”


    這種梆梆的聲音是鬆雞經常發出的一種叫聲,一般有其他鬆雞擅自闖入自己的領地時會發出的警告聲。


    此刻我就在它的領地裏麵,用吹箭筒和木棍模仿出這種警告的聲音。但是在別人的地盤上還這麽囂張的發出警告聲,可是對原主人一種莫大的挑釁。


    這可是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的事。多半這時候年輕的公鬆雞會出現,不和來犯的家夥大打一場,那就是雄性動物的侮辱。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隻公鬆雞上當了。聽到有同類居然都跑到自己的地盤裏來撒野了,那還了得?必須得出手去削它啊!


    也不管此刻天色已經漸晚,自己那雙眼睛還能不能找到回去路,當時這隻鬆雞的暴脾氣就上來了。


    我聽到一點至兩點鍾的方向有撲騰聲傳來,看來這隻暴脾氣的公公鬆雞來找我幹架了。


    也好,這樣也省得我去找它了,現在時間有限,隻要拿下首殺,我就回家去做飯。


    我得找一處合適的伏擊地點,很快我就把目光落在一棵玉米杆粗細,高度不過兩三米的獨立矮樹上。


    我嘿嘿一笑,這裏會成為它的第一落腳點。我壓低身形隱蔽在茂密的茅草中,手中黑洞洞的吹箭筒對準的位置正好是那棵矮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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