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昨晚好不容易才熬過來,今天一大早就有小可愛來我這整活了。


    隻是聽這聲音我就已經可以基本斷定這是什麽了,聽聲音應該是一頭體型超過二百斤的公野豬。


    公野豬的呼哧聲要比母野豬急促粗重一些,它們走路時也喜歡時不時吧唧一下嘴。


    不過還好這隻是一隻公野豬,雖然說它們的力量很大。可是公豬卻是比母豬要溫和一些,關鍵在於它們比較懶。隻要其他動物不去招惹公豬。它們一般吃飽了就找個地方睡覺絕對懶得和你計較那些雞毛蒜皮的事。


    我沒有發出動靜,但是我知道這隻公豬早就已經發現我的存在了。大家一直以為狗的嗅覺才是最好的,很少有人知道豬的嗅覺卻是狗的數倍。


    特別是這些野豬就更不用說了,鼻子是它們賴以生存的重要工具,搜尋食物和挖掘都得用到鼻子。


    不過,今天這隻公野豬心情不錯,可能它隻是想去河邊喝點水而已。對於我這個外來的闖入者,它似乎根本沒有在意。


    事實也像我想的那樣,這隻野豬隻是對著我所在的樹幹蹭了蹭身子,似乎是身上有點癢。然就頭也不回的向著那邊河流走去,一直過了那邊的陡坎我才看不到它的身影。


    可是很快那邊就傳來了野豬的驚叫聲,我可以肯定這一定就是那隻剛剛過去的公野豬。


    因為事先受到陡坎的阻擋,我並不知道那邊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於是我扶著樹幹站了起來,視野變廣闊,我一下子就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了。


    隻見河岸邊剛才過去的那隻公野豬正在向著我這邊快速跑來,在它的身後是一隻獠牙稍短體型卻是更大估計超過三百斤的母野豬在奮力追趕。


    這時那公野豬的後背上有一道口子還在流血,一看便知道這應該是後麵追趕的母野豬傑作。


    野豬的皮是很硬很厚實的,山裏自古就有一豬二熊三老虎之說。一般的猛獸想要破開它的那層裝甲都困難,可眼前的公野豬卻是被咬的鮮血淋漓。


    我猜得沒錯的話,這隻發情的公豬運氣應該不怎麽好。它是找到了一頭母野豬,可是它找的是一頭正在哺乳期的母豬。


    一些強壯的公野豬為了能使哺乳期的母豬發情,它們有時會直接把所有豬仔殺死,可是今天這隻公豬明顯是碰到了硬茬,這母豬的體型足足比它大了一大圈。


    想打它豬仔的主意?那得先問問看看它媽答不答應。


    哺乳期的母豬是最神經質的,為了保護豬仔它們什麽事都能幹的出來。有時即便是老虎見了它,也得給它三分薄麵繞道走。


    看這公野豬的架勢就是要原路返回,可是你他媽往我這邊跑是幾個意思!


    此刻我是真急了,看著飛奔而來的母豬後麵似乎還有一串黑影尾隨,指不定就是它的那幫崽子。


    我被驚的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道是出了一身汗的緣故,還是我腎上腺飆升的緣故,反正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機能恢複了不少,身體也沒有繼續顫抖。


    身體是不抖了,可是感受著隆隆作響傳來的震動,我的心卻是開始顫抖起來。


    這麽大的野豬想要弄斷我的樹也就是幾口的問題而已,說它是伐木工也不為過。


    很快兩隻野豬便已經來到我的林子下方,那隻母野豬十分狂暴。此刻它就像是一隻被狂犬病感染的瘋狗,所見之物都在它的攻擊目標之中。


    母野豬看似臃腫,實則這玩意的外表是具有欺騙性的。野豬的時速可以達到六十碼的速度,全力發飆的情況下速度會更快。


    當下母豬張開大嘴一口狠狠咬在逃跑的公野豬屁股上麵,那公野豬吃痛慘叫了一聲趕緊調轉身形和母野豬一通嘴對嘴撕咬。


    很快兩隻豬都被彼此的獠牙所傷,嘴裏皆是流出鮮紅的血液。可是那母豬仗著自己的體型更大,根本不把這隻公豬放在眼裏。


    當即哼哧了兩聲便開始向後退去,我以為它隻把公豬趕走後就準備回去了。可是沒成想,這隻母野豬哼的喘出一口粗氣,腳下發力向著前方的公豬徑直撞了過去。


    就在母豬高速衝刺的身體快要接觸到公野豬之際,它的鼻子朝上猛然抬起。


    這是野豬威力最大的招牌性動作,連拱帶撞。


    這一擊的殺傷力很大。


    特別是最後那一挑可以借著強大的衝擊力把對方挑飛造成二次傷害。即便是老虎正麵受到這一擊也會受到不小的內傷。


    那隻公豬慘叫一聲,二百多斤的身形硬是被這隻母野豬挑起一米多高翻滾了四五米才停下來。


    公豬顧不得身上的傷痛,爬起身來便是玩命似的往密林深處跑去。


    我在樹上看得頭皮一陣發麻,這野豬的力量以前都隻是聽老人繪聲繪色的說起過,那時我還覺得他們有些吹牛。


    如今近距離看到一場野豬的搏鬥,讓我對這玩意的力量有了新的認識。二百多斤的東西它說挑起就挑起,這樣的力量就問你怕不怕吧。


    “哼……哼哧……”


    那隻母豬似乎也有些累了,也不再追趕。它連續從鼻子裏噴出幾口白色的粗氣,轉頭看向那幫向它跑過來的崽子們。


    母豬開始就地躺下給那些豬仔喂奶,豬仔們一擁而上趴在母豬身邊吧唧吧唧的喝了起來。


    此刻我不敢發出一點動靜,小心翼翼的往下蹲著。眼前這家夥是出了名的神經質,隻要它一個不樂意把我當做敵人,很快我的小樹就是第一個遭殃被進攻的對象。


    緊接著就是我。


    如果是豹子我還能奮力一搏,可是麵對這三百多斤皮糙肉厚的家夥我的長矛都不一定刺的進去。


    好在它現在情緒比較穩定,我隻要靜靜躺好等待這隻母豬離開就平安無事了。


    就在我心裏打著這個如意算盤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從我腹中傳來。


    這並不是饑餓的那種聲音,而是好像吃多了黃豆,肚子裏發酵脹氣的咕咕聲。


    我暗道不妙,一股洶湧澎湃的氣流穿過腸道,直逼我的括約肌。


    我把臉憋的通紅,死死夾住我屁眼上那兩塊緊閉的括約肌。可是裏麵的氣體卻像氣筒一樣不斷加壓,我忽然感覺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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