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和長刀在空中相接,全副武裝的武士們慘叫著倒下。


    林葉甩甩手,這次他沒讓阿飛來,不知道是不是私心在作祟。


    “是忍者!”頭領大叫著提醒。


    武士們把林葉層層包圍,地位越高包的越嚴實,林葉立刻就找到領頭,連裝備都比其他的好一大截。


    猩紅的寫輪眼轉動,頭領大聲嘶吼,長刀劈砍在身前的屬下身上。


    “大家快衝出去,他們來了很多人……”


    他怒目圓睜,雙手緊握武士刀,越戰越勇。


    “大人!啊!”


    手下人不敢上前,隻能倉皇逃竄,林葉施展分身攔住他們的去路。


    頭領怒吼著,不知是誰的鮮血模糊了視線,他看不清眼前的身影,但憑著心裏的直覺,那就是敵人。


    “噗!”苦無刺穿肉體,頭領在最後一刻發現,敵人隻有一個。


    忍者隻交任務,不負責處理屍體。


    井上小次郎前來的時候就是這麽一副人間煉獄一般的場景。


    昔日風光的武士失去了他的慣用手,被家臣攙扶著重新入住主家,背叛者已經去往黃泉。


    “多謝,這位忍者……大人。”


    “給錢就行。”


    “當然。”


    有家臣試圖阻止,被他攔了下來,巨額的財富變成一疊銀票,林葉收了尾款徑直離開。


    “下次再見我會和你打招呼的。”這是林葉當初和女孩說的話。


    一旁的井上聽聞皺眉,似是不滿。


    林葉補充道:“你也一樣。”


    “誰要你……隨便。”高高在上的武士大人準許你了——這樣一副傲嬌的模樣。


    ……


    “嗚嗚嗚——”


    無法抑製的哭聲傳來。


    “可惡。”抱怨,咒罵,難堪。


    家族內鬥到了請忍者介入的地步,無論如何,井上家沒落了,沒了以後,更何況,井上家的血脈就隻剩一個斷了右手的殘廢,完了。


    “哇,一個大臣家而已,居然這麽有錢。”阿飛點了點今日營收,越發覺得抄家之路很好走。


    大國的臣子比小國的國庫還要充盈。


    “別亂來,現在木葉還在役的精英忍者都是熟人。”


    火之國大臣出了問題,任務首選就是木葉,到時候什麽卡卡西、阿斯瑪、凱,有一個是一個,要是在這時候死阿飛手上,那得多冤啊。


    “嗬,你還對木葉有感情是不是?”


    “你好意思說我?”現在天天跑木葉的是你好伐,當水影也沒見你去水隱村這麽勤。


    林葉沒把阿飛的試探當回事,心態這點完勝所有臥底。


    鹹濕的海風吹過,比起前幾年,去往水之國的船明顯少了很多,寥寥幾人過去,滿載而歸回來,不愧是你,“血霧之裏”。


    海邊小屋星星點點,還在那個地方,不過現在已經空無一人。


    月度任務完成後,兩人分道揚鑣,卻殊途同歸。


    林葉心很大地告訴他想去水之國看看,阿飛不知腦補了什麽竟說了句,“你可以試試。”


    看了幾天碼頭的人來人往,終於等到有船願意開往水之國。


    講真,他就是看到井上突然有點多愁善感了,想去看看故人。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那邊的村莊……”林葉攔住一個老婦人詢問。


    難得一天他穿著便衣,雖然還帶著鬥笠讓人看不清樣貌,但至少麵具是不帶了。


    “……你是有什麽認識的人在那嗎?”老婦人麵帶同情,“他們……全都死了。”


    林葉眼神閃過迷茫,長久的沉默下,老婦人把不知說了多少遍的故事再說給他聽。


    忍者村不知出了什麽問題,叛忍一年比一年多,終於這裏來了一個受傷的忍者,善良的村民好生安置了他,他卻在養好傷之後選擇屠村。


    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林葉一樣好。


    老婦人的目的地就是安葬那些村民的墓地,“我的丈夫和兒子那時剛出海回來……也都死了。”


    林葉隨行。


    “有人認的,認識的人就帶走了,沒人認的,我們就把他們埋在了一起。”


    老婦人拿出碗筷,在兩個木牌前倒上清酒,上麵寫著“衛”和“士”,旁邊林立著幾個熟悉的名字,看起來是同一個人的字跡,清秀,稚嫩。


    “對了,你找的人是誰?現在屍體不好挖了,在這裏立個牌位吧。”


    林葉陷入了沉默,看著老婦人蒼老的臉,細看還能看出和那個少年人相似的五官,她,叫什麽來著?


    林葉仔細回憶那幾天的生活,在父子倆的口中,那應該是一個心靈手巧的成熟美婦。


    “我……可能是記錯了,他們應該不在這村子裏,我得再找找……再找找……”


    他不告而別,對方沒有怪罪,隻是同情。


    這下,林葉也不知道自己該幹嘛了。


    他走在濕軟的沙灘上,岸上擱淺了幾艘小木船,上麵的血跡浸透木板,船頭刻著他熟悉的小旗子和名字。


    他們不識字,名字是林葉刻的。


    “已經過去幾年了?”林葉撐著下巴,捋了捋長長的頭發,思索片刻,還是把太長的部分用苦無割斷。


    他就這麽注視著海上明月直到眼睛變得酸澀,手一抹,血水糊了一臉。


    “哎——不是!”林葉自認為不是什麽多愁善感的人設,就這麽跑一趟,就流血淚了?這合理——一隻萬花筒靜靜倒映在水中。


    “哈——哈哈哈……”


    林葉的萬花筒也是時空類的,可能是隻有一隻的緣故,反正現在除了能當空間口袋使以外,他還沒發現有其他用處。


    你們宇智波一開萬花筒都有使用說明的嗎?他很想拉阿飛過來問問。


    ……


    悠悠三年,關於木葉情報的來往,林葉一刻也不曾斷過,他也沒問過三個孩子的情況,就像是提供情報的不是山城林葉一樣。


    三年的時間,三代也不曾過問林葉的去向,就像完全對他放心。


    “最近各國的動亂減少……”曉的第一個五年計劃完成,對金錢沒那麽渴望了。


    “大名減少了對忍村的開支……”大臣們大出血連帶著皇室一起窮。


    火影辦公室內,三代邊叼著煙鬥,邊聽旁邊的輔佐官匯報情況。


    “呃……下麵是關於下一屆中忍考試的主辦地,砂忍村推薦的木葉……”


    前段時間,林葉帶來砂忍村的情報,五大國最窮忍村名副其實。


    輔佐官從那麽繁雜的事務裏找重點也是不容易。


    最後,“關於叛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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