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觀玖當即反應過來,猛地伸手去夠那一遝紙。


    不料,抓了個空,被艾重華搶先一步把兩坨的紙都拿走了。


    “嘭”重重地一聲。


    許觀玖被艾重華一腳踢到牆壁上,大半個身子直接嵌進土牆裏。


    許狗子倒吸一口氣,渾身動彈不了半分,它滿眼憤怒地瞪著艾重華,眼中的怒意像要化作一團火噴出來。


    魏驚旺一看許觀玖這副作態和艾重華的舉動,腦子一轉也猜出大概是怎麽個情況了,心下暗樂。


    狗東西,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什麽好事,這下栽坑裏了吧?挨的這一窩心腳不虧!哈哈哈~


    就算你姓許的出去了,一個不能守住秘密的特務將麵臨什麽後果,它光是幫著姓許的想想就爽翻了。


    艾重華一個冷眼斜掃過去,魏驚旺被嚇得一個激靈,忙像個鵪鶉似的縮著脖子低下頭,不敢與這個魔頭對視一眼。


    魏驚旺眼角餘光注意到那個魔頭進了隔壁房間,這才敢偷偷緩一口氣。


    魏驚旺等了好一會也沒見那魔頭出來,壓低聲音罵道:“姓許的,真是不知道你它令堂的守衛是幹什麽吃的?重重守衛居然在你的茶室裏被擄走了。”


    “那魔頭能這麽快就帶走我們倆,這地下室,應該就在你姓許的宅子附近吧?自己的家什麽時候被挖空了都不知道,姓許的,可真有你的。”


    許觀玖隻覺五髒六腑都在狠狠發疼,加上身子被堅硬的泥土困著,呼吸都越來越困難了,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氣搭理魏驚旺。


    魏驚旺見狀,也不再開口。


    “我這麽久沒回去,碧珺發現不對勁了嗎?應該跟太君求助了吧?它們能發現這地兒嗎?真是該死,我就不應該赴約。”魏驚旺小小聲地嘀咕。


    “想離開這兒啦?快了,再等等啊~~”饒是再小聲,還是進了艾重華的耳朵裏,她抱著胳膊倚在門口,壞笑著搭腔道。


    “我送你離開,千裏之外~~”她還有心情哼歌。


    她愉快地哼了幾句,一臉玩味地開口:


    “哈哈哈~~遊戲結束,魏驚旺十七筆,而你,比它——多了十二筆。”艾重華前後兩個大停頓,末尾還拉長了尾音,把魏驚旺的一顆心是高高拋起,又重重丟下摔個稀碎。


    “哎呀,魏狗子,恭喜你~~~輸了。”魏驚旺又被紮了一刀。


    突然一個大轉彎,笑意溶溶地看著許觀玖道:“魏驚旺是【道友】,你嘛?是——”


    許觀玖無奈地看著艾重華故意停頓捉拿自己,自己的結果是什麽,它已經猜到了。


    許觀玖一臉要生吞了艾重華的樣子,悲戚道:“我也是【道友】,你,才是那個【貧道】,我說的對吧?”


    “恭喜你,猜對了。可惜,現在沒有獎。過幾天吧,我把獎勵補上,現在先給你一點期待,你可以想想是什麽?哈哈哈~~”


    在地下室裏,艾重華不擔心有其他人聽了去,遂毫無顧忌得意又暢快地大笑。


    笑完,她遞過來一個筆筒,裏麵裝著幾根紙條戳成的棍棍,挑了挑眉示意魏驚旺抽簽。


    “別耷拉個臉嘛,來來來,給你搖個號,沒準會搖到個免死號哦!”


    “哼,你有這麽好心?”魏驚旺不想抽,但又沒有勇氣說不,它默默祈求老天讓自己抽到好一點的簽,做了一番祈禱後才顫抖著手伸出去。


    糾結啊!選哪個呢?


    最後魏驚旺眼睛一閉,聽天由命一般隨便抓了一個紙棍出來。


    艾重華慢慢展開紙棍,故作一臉驚訝道:“哎呀,運氣不錯嘛!看看,生~~~”她壞壞地故意地一字一頓吊足魏驚旺的好奇心。


    後麵幾個字,艾重華故意跳字讀出來。


    導致魏驚旺這狗子聽成了“生~活~”,它一臉不敢相信地看了艾重華一瞬,又滿臉期盼地望著艾重華,希望是自己心中的那個答案。


    艾重華突地把紙棍湊近看了看,猛地拍了一下腦袋,大呼道:“哎呀,讀書少不認字,好像讀漏了。哈哈~還是你自己看吧。”她直接把紙棍貼近魏驚旺的眼睛。


    魏驚旺睜大眼睛地盯著那幾個字,一臉死灰地囁嚅著嘴唇,眼睛充滿恐懼猛地搖頭,“不,不,你它令堂的騙我。”


    “我讀書少,可我不做狗漢女幹,你自己選了那條路之後,就應該料到遲早有這一天,要怪就怪你自己。”


    “我夠意思吧,提前讓你知道自己通往閻羅殿的方式,是不是很激動呀?哈哈哈~”


    艾重華收起笑意,也不避著那兩坨徑直遁入地下,頃刻間刨了一個大坑出來。


    “!!”


    “!!!”


    兩坨見此一幕被震驚到說不出話,難怪它們重重守衛都不頂用,這人家會鑽洞,誰扛得過?


    艾重華給魏驚旺解了身上的繩子,剝了僅剩的遮羞布,把這廝摁進坑裏,一揮手把剛才的土填進去。


    這廝被活邁在下裏,隻留下一個tou在上麵。


    “!!”許觀玖膽戰心驚又不解地一眨不眨盯著艾重華,剛才魏驚旺抽到的簽是什麽,它也看到了。


    不是要剝了嗎?這怎麽弄到土裏了?


    “刷!”一把鋒利的工具出現在艾重華手中。


    “啊~嗯~~呼”魏驚旺想使勁拱開身上的土,終究是白費功夫。


    “啪!”它臉上挨了重重一個大比兜。


    “老實點,我技術很好的,保證完整又快速,再亂動我不敢保證自己的手哦!”


    隻見艾重華像要製作一個什麽了不得的藝術品似的,全神貫注地握著工具在魏驚旺的偷上劃下一個十字口。


    “啊!”魏驚旺吃痛大喊出聲。


    艾重華恍若沒聽到直接置之不理,完全不受影響將偷皮撕開,再向撕開的偷皮裏灌丹藥水。


    這可是之前收拾空間時找到的,現在派上了用場。


    魏驚旺是被邁在土裏的,身子不能動,由於丹藥水的作用。


    靜待了約莫兩刻鍾,在劇烈的疼痛下,這廝劇烈扭動,五官猙獰又扭曲。


    沒一陣子,正當這廝的哀嚎聲漸漸變弱時,


    它倏然顫抖著大叫一聲,居然猛地被艾重華提起來,魏驚旺從被割開後撐大的口子中掙脫跳了出來。


    一塊完整的東西掉落在地。


    “啊啊啊!”這回驚叫出聲的是許觀玖,它眼睛都快要嚇到掉出來了。


    魏狗渾身是紅彤彤的東西覆蓋著,真正地詮釋了體無完膚。


    不,是批又分離。


    “下去吧!狗東西!”這廝又被送回土裏去。


    艾重華之前在空間的一本書上看到了這法子,她第一次嚐試幹這活計,表麵淡定內心也忍不住犯惡心。


    隨後,艾重華揮揮手收走了坑裏的泥土。


    一張特製的非常完整的批子,就這樣華麗麗地完成了。


    拿出一包藥粉撒在上麵,這樣批子上麵的油會迅速剝離出來,幹得快,還不易損壞變形。


    艾重華戴著手套,像把一件再平常不過的東西拎起來,掛在一旁特製的木架子上。


    而批子的貢獻者,居然還能大喘氣,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東西,就這樣大喇喇地被當成換下來的衣物一樣掛在上麵。


    心裏不知道嘔血了沒有?


    脫了手套又用濕帕子擦了擦手,艾重華則若無其事地翹著二郎腿哼著歌,一副悠閑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許觀玖看她麵不改色一副做熟做慣的樣子,就跟這是家常便飯似的。


    它驚恐地心肝俱顫,麵部表情不斷切換,調色盤都沒它精彩。


    老天爺,它錯了,求放一馬。


    “是不是很刺激?哈~~”


    “披著仁皮不做仁事,留著也沒意思,你說是不是這個理?”艾重華幽幽開口。


    許觀玖當做不知道艾重華是在跟誰說話,也不敢答話,垂著眼眸裝昏睡。


    把兩坨弄昏過去綁好,她打算出去逛逛。


    “你們不就是會玩有頭屎兵不見了,要進來找,實際趁機燒殺搶掠那一套嗎?狗日的,待我挖個坑,把這事做實了,連後頭的一起埋了。”


    此刻,她在距離窩瓜駐金陵領事館百米開外的一條小巷地下,也是領事館過了一條馬路的旁邊一丟兒的地底下,忙著呢。


    當然是幹自己嫻熟的地下基建工種啦。


    之所以不直接在領事館地下開工,是因為這玩意是留給別人用的,別人可沒有她遁地的本事。


    萬一有個別出奇膽大的,仗著地形便利直接跑到上麵搞事,暴露了這一個地兒,可能會連累其他地方的地下室。


    在領事館這邊挖了套六十來平的兩室兩廳,放上一些簡易的家具,廚房灶具,米麵糧油,衣物,醫藥包等一應俱全,當然還有最重要的電台。


    秉著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的原則。


    她又遁到一家鬼子的蛆酒屋地下,照例搞了一套不多四五十平方大小的地下室,裏麵的擺設也都配備齊全。


    火車站和碼頭附近也各搞了一套三四十平的地下室。


    艾重華是這樣打算的:“狡兔三窟,萬一不小心暴露了,要轉移,也方便。”


    想到曆史上三年後,那個慘絕人寰的事件,這回她不惜冒著暴露自己的危險開工。


    她不是聖母,隻是想著來到這年代一遭,問心無愧就好。


    不然,她這麽多外掛留著大肆斂財或者是談情說愛下崽嗎?


    那樣的話,她自己都得唾棄死自己。


    怎麽死不是死,殺鬼子死了,說出去都好聽一點。


    這一通足足忙活了將近七個多小時,全部搞定後,已經淩晨四點了。


    今天長時間精神高度集中,本就心神疲憊,又捕了那麽多條魚,還挖了這麽多地下室。


    盡管艾重華不斷補充靈井水,可也累得不行了,打算在空間稍作休息。


    那邊魏驚旺猜得沒錯,它老婆忙著呢,可惜不是找它。


    時間倒回,許,魏兩坨在茶室失蹤後的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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