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大個機場,居然裏麵僅有一座小二層的綜合樓。


    氣象、航行調度、塔台指揮和外場保障等部門都擠在裏麵。


    即使天黑成一坨,但機場內各個角落都有數個碩大的探照燈,屎兵站在綜合樓上可以全方位無死角監測到整個機場,一隻老鼠打裏麵經過都可能會被發現。


    附近還有鬼子的一個聯隊駐紮,直接守衛機場的好像就有接近400頭鬼子的兩個小隊,且工事、掩體都修建得非常好。


    一靠近機場附近的範圍,就會進入鬼子的視線。


    要不是她會遁地,估計這會可能因為誤闖被鬼子打成篩子了。


    想接近機場都難如登天,更何談破壞裏麵的飛機和工事,想把飛機收進空間也要能靠近才行啊。


    但是,她真的好心動啊,算了,暫時不動這裏,好東西總要留到後麵壓軸出場才有排麵不是。


    來都來了,不做點什麽,都對不起自己大冷天跑這一趟。


    嘿嘿,她是個再大方不過的人,小鬼子都是夠賤的,好東西當然要賤者有份。


    但是,她居然找了一圈都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她閃進空間翻了個白眼,嗤笑道:“發瘟的小鬼子,這破機場有必要看守這麽嚴嗎?不能吃不能喝的。”


    比你這個破機場好上不止千萬倍的姑奶奶我都見過,也沒像你這樣,至於嗎?


    暫時沒想到好辦法對付這煩人的機場,但她可不會在一棵樹上耗死,沒必要浪費時間去糾結這事,先去幹其他的。


    她瞅準了外麵駐紮的那個鬼子聯隊,這裏可有幾百頭鬼子呢。


    大晚上的廚房靜悄悄地,案板菜刀都收拾得利利索索放好,廚房旁邊緊緊挨著一個儲物室,裏麵堆了滿滿當當的食材,米麵糧油有序地擺放在架子上,地上還擺著幾大缸窩國的酒。


    “這麽多酒居然出現在軍營裏,不怕喝醉了被偷襲嗎?”她不知道的是,小鬼子受不了東北的嚴寒,便跟著花國人學起了喝酒禦寒那套,但每天喝酒的量都是嚴格把控好的。


    她飛快地打開酒缸,把丹藥投進去蓋上蓋子悶好,“上等神仙酒水,我都舍不得給自己人喝呢,獨獨偏愛你們,小鬼子們可要多喝點哦,嘻嘻。”


    這些丹藥可費了她不少精力和東西,礦石,毒蛇毒蠍子,毒蜘蛛,加上蟾蜍口水,各種藥材混合煉製的,本想煉製避毒丹,沒成想煉了這一大堆破爛玩意後,才終於煉成了十顆。


    中了這玩意的招,一開始會先出現頭痛欲裂,流鼻涕咳嗽,這時你會懷疑自己是受了風寒,吃點藥這些症狀會消失。


    但這些都是假象,過上兩三天,這些症狀又會重複出現,還會加重。


    後麵慢慢地就會記性和視力下降,精神不集中,四肢無力,容易犯困,整個就是氣血不足的症狀,但是不管你吃什麽藥,怎麽補都不濟於事。


    最後就發展到說話就咳嗽,高燒不退,不想吃喝,全身水腫,血管變窄,精神錯亂,整日什麽都不做也會有氣無力,各個器官迅速衰竭至死。


    “這不妥妥地感冒不斷加重,然後髒腑被感染的樣子嗎?”沒錯,她就是要讓它們覺得是自己不注意感冒,身子又差,感冒一直不好造成的,跟姑奶奶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讓小鬼子死得太痛苦是最大的罪過,所謂慢刀子割肉才能好好感受到疼嘛,這丹藥跟無惡不作的小鬼子是絕配。


    她拍拍手上的灰塵,搖搖頭一臉委屈道:


    “唉,要不怎麽說我是好人呢 ,送了這麽多好東西,才拿這麽點辛苦費。”


    她意思意思拿了兩塊牛肉,抓了空間裏的野貓出來踩了幾個腳印在各個角落。


    “貓爺,想不想吃牛肉?”大狸貓本來在空間裏呆的好好地,突然被這個兩腳獸抓到外麵,摁著它的爪子不知道幹什麽。


    狸貓瞪著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喵喵叫了幾聲,像是在發泄怒火,艾重華趕緊將它放回了空間。


    她隻拿這麽點東西其實是為了不引起鬼子懷疑,萬一少了這麽多東西,以鬼子的多疑肯定會把緣由往人為方向推測。


    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但卻擔心那些可惡的鬼子會因為想要抓住她而遷怒於其他無辜的同胞們,甚至可能會對他們進行殘忍的折磨和迫害。


    畢竟這些鬼子可是毫無人性可言的,它們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往往不擇手段,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算了,我做慣了好人,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好人,這算不算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嗯……哈哈……”


    “好人做到底,小鬼子要是喝了覺得好,我還可以免費送過來哦,哦豁,拜拜~”暗爽完,她瀟灑地遁入地下離開了。


    她片刻不停又讓地下穿梭到鬼子憲兵司令部和偽軍大隊,如法炮製送了加料甜甜水,一通忙活後原本一大堆的丹藥也用得七七八八了,才回到空間休息。


    次日醒來,抬腕看看手表,“睡得真沉啊,居然十點半了,果然要幹活才能睡得香甜。”


    咕咕咕,肚子傳來一陣抗議聲。


    昨晚在地上地下穿來穿去,耗費了不少精力,又睡到這個鍾點,早就餓得不行了。


    先吃兩塊點心墊墊肚子,就開始忙活正經飯食。


    馬上就中午了,幹脆早飯和午飯一起吃。


    大半個小時後,一道清甜爽口的南瓜花雞蛋湯,一碟誘人的爆炒牛肉,一碟擺盤精致的蒜香排骨,一碟開胃下飯的酸芋禾炒雞胗,一碟清爽的手撕涼拌茄子,一碟必不可少的素炒青菜。


    簡簡單單的五菜一湯就端上桌了,配上米香十足的大米飯,開吃。


    “嗝~好飽呀!”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


    她這一個多月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到處奔波壓根沒心思做飯。雖然平時也有兩三個菜,但是都是隨便炒炒對付著吃,今天這一頓吃得特別滿足。


    碗筷也懶得收拾,一屁股癱在躺椅上,望著草地上歡快覓食的雞鴨鵝,還有呆萌吃草的兔子發起了呆。


    眨巴了幾下眼睛,她悠悠地走到書房,琢磨怎麽對付鬼子的機場。


    首先是按照記憶把鬼子機場的平麵圖給畫出來,然後再結合看到的估摸一下,把各個位置的看守兵力給填上去。


    東北抗聯第一軍


    清淩淩的早上,戰士們早就不顧寒冷起床了。


    軍營不遠處,第三軍的李軍長陪著兩個穿著略顯單薄的男人大步向軍營走來。


    須臾,三人被迎進關軍長辦公室。


    關軍長站起身迎接,示意幾人坐下喝茶:“來來來,老李,兩位遠道而來的同誌,喝點熱茶暖暖身子。”關軍長不住用目光暗暗打量眼前一儒雅一朗闊的男人。


    兩人起身做了自我介紹,一身儒雅的男人叫張定輝,氣質朗闊的男人叫林濤。


    之後就是一陣沉默,多虧了李軍長在其中活躍氣氛,張林兩人又對第一軍大誇特誇一番,幾人很快熱絡起來。


    關軍長清楚了兩位同誌的來意後,把嘴裏的煙拿開,用兩指夾著,緩緩吐了一口煙,為難地說道:


    “兩位同誌,我們都是為了早日把鬼子趕出去的隊伍,能幫我一定幫。但你們說的這事,不是關某人小氣不願告知你們其中的消息,實在是我們也不知道怎麽聯絡,都是那個同誌自己來聯絡我們。我也不瞞你們,我們第一軍至今都沒有人見過那位同誌的麵。”


    張林兩人接到組織的任務過來的時候,春市的地下組織也沒有查到給第一軍送物資那個神秘人的消息,關軍長說的情況也屬實,但是他們現在的處境異常艱難,果民黨對他們進行了各方麵的封鎖和圍堵。


    所以上麵特別想看看能不能爭取愛國人士的支持,特派了他們兩人千裏迢迢趕到東北,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請抗聯幫忙做中聯絡那位能拿出大批物資的人,上麵說了他們也不是說要人家捐贈,就想著能不能從中搭線購買一些奇缺的諸如電台和藥品等物資。


    結果連關軍長都不知道聯絡方式,兩人一陣失落。


    “來,大家都是一個戰壕裏的兄弟,大老遠跑一趟不容易,先吃點果子,等下嚐嚐我們這裏的便飯。”關軍長叫人送來一盤開好的菠蘿蜜。


    “老李你陪著兩位同誌坐著吃點東西,我去食堂看看。”關軍長找了個借口走開了。


    沒一會兒,他就回來了。


    “老李,兩位同誌,走,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酒足飯飽,三人提出告辭。


    關軍長握著張林兩人的手,真摯道:“兩位同誌,我知道大家的難處,今天幫不上你們,關某深感抱歉。”


    他指了指一旁的幾個大箱子,雙手遞過一封信。


    “準備了這點小小的東西給你們帶上,希望你們不要嫌棄,願我們同心協力抗窩,早日取得勝利,這裏有一封信請轉交給教員同誌。”


    “這……小弟也不說那客套話,在此先謝過抗聯,謝過關軍長,回去一定多殺敵。”


    兩人麵皮不由一陣發紅,空手上門找人家辦事本就極其失禮,現在關軍長還給準備了禮物帶回去,眼眶又不禁微微濕潤泛紅。


    想到組織現在的情況,當下也顧不得不好意思,就厚著臉皮謝過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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