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餘這樣說,關軍長和楊京羽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仿佛被一層烏雲籠罩。


    關軍長的思緒漸漸飄回到幾個月以前,那時他們剛剛完成一次艱苦卓絕的遊擊戰,正在歸途中。


    突然間,他們看到一個身影倒在路邊,於是便好心地上前查看,並與戰士們一同將其扶起,給它喂食,詢問狀況。


    小宋淚眼婆娑地訴說著自己的遭遇:父母親和其他親人都慘遭日寇殺害,如今已無家可歸、走投無路。


    它渴望能夠找到抗聯的隊伍,投身其中,打鬼子為家人報仇。


    關軍長看著眼前這個矮小瘦弱的孩子,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憐憫之情。


    然而,出於對戰爭殘酷性的深刻認識,他深知戰場上子彈無情,如此年幼的孩子又如何承受得了呢?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關軍長決定拒絕讓小宋加入抗聯。


    盡管內心十分不忍,但他明白這也是保護小宋生命安全的最佳方式。


    最終,他自掏腰包拿出幾塊大洋遞給小宋,囑咐它回家好好生活。


    沒想到這個狗東西卻說自己家中已經沒有房屋可以居住了,如果現在返回鄉裏連個落腳之地都尋不到。


    無論如何也要請求加入抗聯,表示願意為關軍長端茶倒水、洗衣做飯以此來報答恩情。


    然而麵對如此執著的小宋,關軍長依然堅定地拒絕了他的請求。


    就在此時,一旁的戰士們不禁動起了憐憫之情,紛紛勸說關軍長將其收留下來。


    就這樣,這狗東西跟著回了抗聯,這狗東西很會表現,積極跟著戰士們學本事,不喊苦喊累,機靈又本分,很快得到了戰士們的喜歡,有幾次跟著戰士們出去打遊擊,居然還讓它打中了三頭鬼子。


    原本一直跟隨在關軍長身旁的警衛員,卻在一次戰鬥中英勇犧牲。


    而這個被關軍長提拔上來接替原警衛員工作的狗東西,竟然隱藏著驚人的秘密——他其實是一個偽裝成普通花國人的鬼子臥底!


    回想起過去種種,兩人懊悔不已。


    當初怎麽就沒有察覺到這個人身上的異樣呢?明明有那麽多破綻!比如說,他身材矮小得如同孩童一般,但實際上卻是成年人;


    再比如,他說話做事總是帶著一種讓人難以言喻的奇怪感覺……隻可惜當時大家都沒有把這些細節放在心上,才會導致如今這般局麵險些釀成大禍啊!


    關軍長心有餘悸地說道:“要不是那張紙條,我們都還不知道內部出了奸細,看來抗聯要好好篩查一番了,把可能存在的垃圾清理出去。”


    楊京羽也是一臉驚恐道:“也不知道這狗東西透露多少消息出去?必須讓它把所有知道的東西吐出來。”


    他深知此次事件的嚴重性,如果不能從這個鬼子口中得到有用的情報,後果將不堪設想。


    “八嘎!放開我,愚蠢的支*豬。”這廝被拿開堵嘴裏的東西,又開始噴糞了。


    楊京羽想著老餘說的話,麵無表情坐在椅子上試著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幹什麽的?”


    這廝一臉傲慢地說道:“山田野一郎,我滴大帝國的蛹屎。”


    “誰派你來抗聯的?想幹什麽?”


    “南田少將說有神秘人拿了我們大帝國的東西去送給抗聯,派我滴來打探消息,一定要找出這個神秘的壞東西,抓出來帶回去獻給天謊。”


    楊京羽一聽,果然是那兩批物資引起了鬼子的注意。


    “你打聽到了什麽?向誰打聽的?”


    這廝先是一臉惱怒又一陣得意的笑道:“這些支*豬嘴巴挺緊的,但是總有幾個不自覺就透露出他們跟著去搬過東西,好像都是楊營長先得到物資的消息,所以我盯緊了姓楊的。


    果然在前幾天發現了一個讓我興奮的事,抗聯有電台,但是都沒有發過報紙,我聯絡了帝國的蛹屎跟上去,報社有我們帝國的人,知道了姓楊的準備登報的那則消息,懷疑是跟那個壞東西在聯絡。”


    關軍長和楊京羽越問越心驚:“你還知道什麽?”


    “我們已經在各個地方布局,你們一些花國人也參與了這件事,那個壞東西逃不出帝國的手掌心了,哈哈哈…”這廝說完就猖狂大笑。


    “你不知道吧?你們上次出去的幾個戰士其實死了,回來的是我們的蛹屎,他們長得很像,你們這些豬壓根沒發現自己的戰士被換了,後來我們的蛹屎跟你們的戰士出去打遊擊,還沒開槍就被我們打死了,哈哈哈……”這狗東西笑得越發癲狂。


    可關軍長和楊京羽聽完卻是一身冷汗,臉色煞白煞白,心跳都似乎感覺不到了,好像心髒被驚得忘記了跳動。


    空間裏的艾重華也是驚恐不已,滿臉陰狠:“好,魚目混珠,以假亂真是吧?”


    然而,就在楊京羽準備再次詢問的時候,這狗東西臉上的神情卻逐漸變得正常起來,原本迷茫的眼神也慢慢恢複了清澈和明亮,臉上的墨色也漸漸退去。


    它看看關軍長和楊京羽兩人均是一臉凝重,神色不明地看著自己,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一般,心中暗自思忖:“不好!難道我剛剛中了什麽迷藥不成?”


    想到這裏,它不由得緊張起來,不知道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些什麽,會不會影響到潛伏進來的蛹屎。


    於是,它趕緊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孩子似的裝委屈,緊緊閉上眼睛,咬緊牙關,生怕一不小心又說錯話。


    同時,它也不再發出任何聲音,仿佛想要用沉默來掩蓋自己內心的不安與疑惑。


    關軍長馬上召集全體軍官開了一個會,要求所有的軍官回去對各自底下的戰士進行摸查,要嚴查每個戰士的祖宗三代,以及加入抗聯的方式。


    對參與過那兩批物資搬運的戰士,更是要嚴查。


    同時要求全軍加強保密培訓,對不遵守保密規定的要嚴懲,軍官也不例外。


    以後想加入抗聯的人都要進行嚴密的摸查,不允許有人隨便加入抗聯。


    如果抗聯裏麵的戰士想舉薦他人加入,實行連坐製,如果你舉薦的人是鬼子的臥底,你就被視為敵特處理。


    出入抗聯營地回來後都要進行全身搜查,包括信件都要截留下來,經檢測無異常後再發到個人手中。


    戰士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隻要正常的戰士都沒有什麽異議。


    艾重華靜靜地站在廣闊無垠的空間之中,眼睛玩味又凶狠地盯著手裏的那把鋒利的刀。


    她低頭凝視著刀刃,輕聲嘀咕道:“先擦擦刀,確保絲滑……”聲音仿佛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絲狠辣和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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