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重華循著聲音遁過去,剛才那刺耳難聽的聲音,好像是從左側那排牢房裏傳出來的。


    左側第三間昏昏暗暗的牢房裏,一頭五短身材,從後麵看就是一實打實的窩瓜樣的屎兵,對著吊起來奄奄一息的一個女人惡狠狠道:


    “還不說是吧,行,我有的是辦法撬開你的嘴巴讓你開口說話!”


    這女人輕蔑地笑了笑,張開嘴巴朝著屎兵吐了一口:“呸,死矬子。”


    女人名叫何慧,是紅黨的地下組織人員,她每天在需要的地方扮演種角色,就是為了給組織輸送有價值的情報。


    沒想到,同胞發現了異樣出賣了她,中了鬼子的圈套,被抓到了這個鬼地方。


    一頭對著屎兵畢恭畢敬,卑躬屈膝的狗男人對著屎兵諂笑:“太君,別打了,仔細傷了您的手,我來,保證她全招!”


    這狗男人叫黃寶生,為了保住那條狗命,甘願做鬼子的狗腿子,為鬼子帶路去禍害自己的同胞。


    它在一次偶遇時無意中發現了何慧的不同尋常,懷疑何慧是地下黨,幾次跟蹤後它更確定了自己的懷疑。


    做為外來的狗子,它擔心主子嫌棄自己,連屎都沒得舔。總要搞點動靜證明自己真的願意做一頭舔狗,於是不顧一切地提供了點子幫助鬼子誘捕了何慧。


    它一開始看到自己曾經一起玩耍的童年夥伴,因為自己被捕受盡皮肉之苦,還有些內疚。


    它對著何慧嘖嘖幾聲,一麵何必如此的賤樣對何慧說道:“你一個女人家,幹嘛死要強呢?早點說早完事,幹嘛想不開要讓自受這非人的折磨呢?!”


    何慧一臉不為所動,毫不掩飾眼裏的嫌棄道:“阿忒,呸,你個沒卵的孬種狗東西,好好的人你不做,你要做鬼子的狗舔鬼子的屁股,我的命不值錢,拿去好了。”


    三年前,她的父母親人都在那場慘絕人寰的zhan爭中離她而去,她也差點命喪黃泉。


    後來,巧合之下被救下了,從此與紅黨結緣。


    一年多前,何慧像往常一樣,裝扮成路人套取鬼子的情報,偶遇了從小一起在村裏長大的小夥伴,眼前的孬種,黃寶生。


    盡管當時他鄉遇故知內心有一絲歡喜,但她是很警惕的,畢竟黃寶生七八歲時就離開了村子,隨爹媽到城裏投奔親戚,十幾年沒見過了。


    這孬種與她說起小時候的事,還說它的父母和弟弟妹妹也在那場屠殺中死去了,並表示它也想加入紅黨抗窩,為家人報仇。


    何慧那時並沒有與這孬種過多攀談,她借口四處給人幫工賺一口飯吃,就離開了。


    沒想到這個孬種好像在自己身後長了一對眼睛似的,後麵又多次遇見,有幾次這孬種還誤打誤撞地幫了她。


    現在想想這一切的一切看起來就很不尋常,她的警惕心和防備心太弱了,才造成今日的局麵。


    那天,她外出傳遞消息時,本以為會像以前一樣結束,沒想到中途卻出現了意外。


    她被鬼子抓走了,她不明白的是,明明工作在順利進行,卻突然被抓走了,一點預兆都沒有,好像鬼子會神機妙算一樣。


    被抓進來的幾天裏,她每天麵對的都是無休止的折磨,先是精神上的,再是rou體上的,她變得不成人樣,長時間的折磨讓她沒有了生命的氣息,好像隻有一口氣吊著。


    黃寶生這孬種這幾天多次對她用刑,自己身上的傷基本拜它所賜。


    三年多來,她從生澀恐懼成長為不畏艱難險阻的地下黨,無論何時何地,隻要組織需要,她可以即刻投入到工作當中去,她已經出色地完成了多項情報搜集和傳遞任務。


    何慧身處這樣的環境,每天都走在刀刃上,自然做好了被鬼子發現的準備。


    但同時,為了家人為了更多的同胞,為了早日把鬼子趕出去,她早已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但是,她還沒有把千辛萬苦搜集到的情報傳遞出去,就被這個孬種聯合鬼子誘捕了。


    她憂心又焦慮,憂心外麵的同誌會因為跟她接觸過被這個孬種盯上了還不知道,又像她一樣身陷囹圄,焦慮組織的工作受到了影響。


    可無論鬼子怎麽審訊,她始終閉口不談,這些鬼子休想從她口中獲取有利的信息。


    黃寶生見硬的不行,又改軟攻。


    “你看看你,才二十出頭,像個老太婆似的,早點招了,出去了我幫你找個婆家,生幾個孩子,不好嗎?非要死倔死倔的,受苦的不還是你?你以為有人會來救你嗎?這裏重重關卡,又是在地下,想出去說不容易也容易,就看你怎麽做了………”


    它毫無章法地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堆,嘴巴都幹冒煙了,何慧從頭到尾連個表情都不施舍給它,黃寶生也火了。


    “看在咱倆都是從小到大的情分上,我好言相勸你卻不領情。既然如此,那就”說著,它陰惻惻地挽起袖子,走到一邊挑起了各種刑具。


    黃寶生不懷好意地揀起一把尖尖的圓錐筒,一旁圍觀的屎兵賤兮兮地一臉yin笑。


    前麵艾重華聽到的那聲音,就是這屎兵發出來的。


    艾重華從地下穿行趕到時,終究是晚了一步。


    牢房裏傳來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那是何慧的慘叫,又有點像竭力忍痛出來的嘶吼。


    “呦西!呦西!哈哈哈……”屎兵看到花國人為了討好它,對自己的同胞痛下殺手,它的內心就覺得莫名爽快,花國人不需要它們帝國的蛹屎出手,他們花國人自己就把自己人幹掉了。


    艾重華聽到慘叫,遁出了閃電般的速度。


    她遁到地麵淺層,冒了個頭出來窺視到牢房裏一片陰暗,牢房中間吊起來的女人已經昏過去了,艾重華在那兩頭畜牲身後位置遁出,那兩頭還沉浸在自己虐人的痛快中,她立馬飛了兩枚毒針過去。


    艾重華在心裏默數“十九八七六五……”,還沒數到一,兩頭畜牲轟地倒在地上。


    艾重華遁出來,先把一點藥粉灑向傷痕累累昏迷過去的何慧,確保何慧中間不會突然醒過來發現異樣,然後才把她和那兩頭畜牲都收進空間。


    “這些好東西你們都沒有用過吧?我就帶走了,回頭給你們也安排上,放心花樣絕對新鮮管夠。”


    艾重華瞥了一眼那兩頭畜牲,一臉若有所思又似笑非笑,一揮手把牢房裏的刑具收進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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