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吉川春一郎左眼珠子生生挨了一針,刺得生疼,淚水和汗水混合著沁到眼珠裏,感覺眼睛被用鹽yan製了似的疼痛。


    吉川春一郎的五官都痛得扭成個麻花了。


    艾重華眸色深沉,冷冷道:“使勁嚎,我要看到你的眼淚,如果這一隻沒有眼淚,那就換一隻。要嘩嘩地流,聽懂了嗎?”


    吉川春一郎剛想通過緊閉雙眼,努力抑製住那股生理鹽水湧出來防止加劇痛苦,但微微顫抖的眼角還是出賣了它內心的恐懼。


    這個惡魔居然一秒不停地恐嚇它,要它痛哭,不然另外一個眼珠子也保不住。


    這廝還想拖延一下,裝作聽不懂花國話,一麵迷茫呆愣。


    艾重華在它眼前晃了一下銀針,笑嘻嘻地模仿神劇一頭鬼子的口音:“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數三個數,三……”


    吉川春一郎聽到這句話,他明顯一怔,想著拖到惡魔數到一時再哭。


    “一,嘣”艾重華狠狠地賞了這廝有眼一下,“讓你裝傻充愣,跟我玩心眼子。”


    “啊啊啊”這下不用裝,也不用拖了。


    這廝的眼淚立即奪眶而出,眼珠子被淚水洇到,它疼痛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它邊哭邊帶著哽咽,生動地詮釋了這句話,兩瓣嘴唇哆嗦著憋出一句話:“放過…我, 放過…我……,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艾重華定定地瞥了瞥這廝,眼裏的意思很明顯,現在不想聽你廢話,給我繼續嚎。


    這廝這回領會的很快,馬上噎住嘴裏的話,大聲哭起來,一開始是想哭一下停一下。結果兩顆眼珠子刺痛刺痛的,壓根控製不住,眼淚像壞了的水龍頭似的不停噴湧而出。


    艾重華輕嗤了一聲都不想搭理它,捧了一盞茶坐在一邊悠哉悠哉地喝茶,欣賞地裏即將豐收的盛景。


    這廝哭著哭著又抽抽噎噎地求饒:“我錯了,我錯了,來花國一年多,賺了……十萬大洋,五箱黃金,還有不少珠寶,全都給你。隻要……你放過我,我……給你幹活,我不出去了。”說完努力翻個身趴在地上仰著頭,眼巴巴地望向艾重華,一臉乞求。


    艾重華聽到這廝一年多竟然斂了這麽多財,勃然大怒:“賺了?怎麽賺的?”


    “一些花國的有錢人送的,還有一些是……搶的,那邊那個……花國人前前後後送了……一萬大洋給我。”這廝沒說的是,它還參與了fan賣渡品,所以才能掙這麽多。


    艾重華順著這廝的視線看過去,是那頭對著鬼子乞首搖尾的狗腿子。


    吉川春一郎看艾重華貌似對那頭狗腿子感興趣,很上道地介紹:“它叫薛家福,家裏七個姐姐,有一個姐姐嫁給了我底下一頭大佐,得了一點勢,又願意效忠帝國,霸占了一些花國人的鋪子和天地,它很懂道道,每次都會孝敬一些給我們。”


    “薛家福有七個小老婆,好幾個都是一眼看上就搶回去的,就是為了多生孩子。凡是那些女孩子家裏反抗的,它都找屎兵鎮壓了。”


    這廝為了轉移艾重華對自己的注意,把話題移到那頭狗腿子上,這點小心思還打量艾重華不知道呢。


    艾重華笑吟吟地聽著,驟然眯起眼甩了個眼刀子過去。


    這廝立馬閉嘴,趴在地上頭臉都埋在土裏,還偏過頭去不敢看艾重華。


    吉川春一郎心一縮,暗忖:這惡魔怎麽這麽難伺候,前麵不是聽得津津有味嗎?怎麽突然就變臉了,到底想聽什麽?


    艾重華踱步到那頭狗腿子旁邊,這狗腿子一點也不像神劇裏頭發分兩半,眼睛賊溜溜,鼻子頂翹翹,賊眉鼠眼的漢女幹形象。


    反倒長得人模狗樣的,個高腿長,五官周正,偏偏做了道貌岸然,卑躬屈膝的漢女幹。


    這狗腿子已經被炸死了,可艾重華不想就此放過它,死了也得讓它發揮最後的價值才行。


    “可惜了,本想試剝皮萱草。”艾重華一臉可惜。


    艾重華恨鬼子,可更恨賣主求榮的漢女幹。


    前世曆史老師說過,那個時代,窩偽軍比真正的窩軍還多,這些偽軍打前鋒,到處助紂為虐,燒殺搶掠自己的同胞為鬼子搜刮物資。


    一些軟骨頭還喊出什麽曲線救國的口號,試圖美化自己背叛祖國的惡心行徑。


    國難當頭,你不抗窩救國也沒什麽,可偏偏你選擇了做走狗對鬼子哈腰擺尾,禍害自己的同胞。


    艾重華一臉冷漠地當著吉川春一郎的麵剁狗肉。


    “知不知道它是哪的?”


    “東莊的,在火車站碉堡往北走一裏地就是了,最大那座房子就是它家。”


    艾重華把吉川春一郎四個蹄子的筋挑斷了,但還是不放心,把這廝綁起來才出去。


    東莊


    艾重華在一片低矮的土房子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座醒目突兀的青磚大院。


    這是一座兩進的院子,將近20間房的大宅子。院子整齊寬大,二進院裏有一口井。


    艾重華沒心思細看一條漢女幹的宅子,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同胞的血建起來的呢,她隻覺得厭惡。


    艾重華遁入二進院的正屋,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太在床上睡熟了。


    艾重華在床側遁出,本來艾重華不想遷怒這兩個老東西的,可當她看到房裏明處暗處都藏著幾大箱財物時。


    她絕對不相信這兩個老東西有本事掙這麽多錢,


    她毫不客氣地搜刮一空後,閃到床前,瞥到老頭脖子上掛著一根繩,透視發現這老頭居然掛著一大串鑰匙睡覺,艾重華一揮手把鑰匙收進空間,幹脆利落地一人賞了一枚毒針。


    然後迅速地遁入各個房間,挨個搜刮一空。隻要房間裏有大量財物的,不論大人小孩,全部賞一枚毒針。


    “別怪我狠,誰讓你跟狗腿子有瓜葛,要怪就怪那貪生怕死,無家無國的狗腿子。”


    做完這些,艾重華搬了幾塊磚頭壘了個最簡陋的土灶,去廚房裏把囤積的米麵糧油全部收進空間。


    艾重華把廚房那口大鍋搬到壘好的土灶上架好,取出剁好的狗肉倒進鍋,加水,抱出一摞柴火,點燃開煮。


    鍋底下劈裏啪啦,攝人心魂,明晃晃的火苗映照在艾重華淡漠的臉上,沒一會兒鍋裏的水沸騰了,狗肉在裏麵咕嚕翻滾著。


    艾重華看著煮得差不多了,在幾麵牆上都寫下一個個鮮紅鮮紅的字,並留下一張字條,悄無聲息地遁入地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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