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科長,我們趕到的時候茶樓跑了兩個夥計,追到夥計住所發現已經人去樓空。”


    “八嘎!是果民黨還是紅黨?馬上嚴查各個關卡,全城搜查,務必把這兩個壞分子挖出來。”


    梅川空懷疑是花國的特務潛伏在茶樓,伺機下毒,野田彥太郎和長崎宇田在離開茶樓後那毒才發作,那兩個特務給自己留了撤離的時間,不等它們發現事發就跑了。


    嘿,跑了兩個夥計,這下艾重華的鍋由特務背了。


    “鈴鈴鈴…”不等梅川空仔細繼續噴,一旁的電話響起。


    梅川空斂了斂臉上的鬱氣,接過電話,對麵電話的屎兵一通報告。


    梅川空聽後快要氣炸了,煩躁的坐下來,扯扯衣服領子,咕咚咕咚猛灌了幾口水,正想出去。


    “鈴鈴鈴……”又一個電話打進來,梅川空聽到這煩人的聲音,有種不祥的預感。


    它陰鬱著臉接起電話。


    啊,它非常生氣,超級生氣。


    今天這是什麽日子,上將不知緣由在辦公室玉碎,又連著兩個軍火庫失竊。


    這日子沒法過了。


    之前碼頭失竊,鬆本次郎別墅遭竊,它們已經重重加強保衛。


    但是它們怎麽也沒有想到,如此密集保衛下,軍火庫居然還會被人盜空還遲遲才發現,還一下子兩個,這太可怕了!


    自己明明把軍火庫圍得像個鐵桶一樣,人是怎麽進來的?難道那人會五鬼運城之術,還會隱身?


    它驀地想到了之前碼頭倉庫失竊的事件,跟這個如此相似,“是…是那個該死的鬼魅?”想到這個可能,它瞬間臉色煞白。


    在軍火庫巡邏的屎兵,不停地有屎兵巡邏,次數之密,人數之多,就算果民黨想進來都得費一番功夫,更何況要運走大宗武器,動靜更小不了。


    現在屎兵就站在軍火庫大門外也就一牆之隔而已!在外麵卻什麽都沒有聽到。


    唯一有這個本事,它們知道的人裏唯鬼魅有這個本事,肯定是他。


    之前野田彥太郎還下令它們特高課和憲兵司令部聯合設下天羅地網,引誘那個鬼魅上鉤,結果兩個多月過去了,鬼魅好像消失了一樣,愣是連根毛都沒有見到。


    現在又突然出現了,還一下子就拿掉了它們兩個軍火庫,它們連人家什麽時候來的,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現場處理得幹幹淨淨,一絲痕跡都查不到。


    這個案子還怎麽查,而且鬼魅習慣在它出現過的地方撒無色無味的毒藥,現在那兩個軍火庫裏誰知道又被撒了什麽毒藥,等著它們去查的時候就中招。


    梅川空如喪考批地癱坐在椅子上,隻要一想到有可能是鬼魅出手,它就不自覺地害怕靠近那兩個地方,畢竟鬼魅的作風就是誰查誰死。


    這時一頭屎兵硬著頭皮敲門來匯報“報告,前去軍火庫查看的屎兵,沒有發現賊人的進出痕跡,但是在法租界軍火庫的地板上和牆上發現了這些東西。”說著把在現場拍攝的加急洗出來的兩張照片遞給梅川空。


    梅川空看著一張應該是在地板上拍的照片上,一堆東西擺成了一個大大的“6”。


    “這是什麽東西?”不知道怎麽回事,梅川空看到這個照片覺得心裏發毛,身上居然還起了雞皮疙瘩。


    “報告課長,這……這好像是仁的……”屎兵一臉懼色地指指自己的四個蹄子。


    “什麽?拿去檢測了嗎?是誰的?”梅川空聲音不自覺地抖了,眼睛瞪大。


    “太碎了,看不出是誰的?”其實不用猜,它們都知道是出自它們帝國的蛹屎。


    梅川空沉重地說不出話,繼續看另外一張照片。


    梅川空一眼就注意到照片上那個大大的圓圈,裏麵有幾根弧線。它看出來了這是一個咧著嘴大笑的臉部表情,這個笑臉像賊人在得意自己的傑作,又像賊人在嘲笑它們對他無可奈何。


    這個笑臉旁邊還配上了一句調皮又囂張的話:“嘿嘿,抓不到我,我一直都在哦。”


    梅川空深感被刺痛和侮辱,臉色蒼白無力地癱在椅子上,開始展現窩國優秀的下克上文化:


    “八嘎!這是鬼魅無疑了。該死的野田彥太郎,你真是給我留了個爛攤子,你是一死百了,不用麵對這個難搞的局麵了,可憐了我。”


    梅川空煩悶不已,思緒萬千,它有一刻都想再捅幾刀死得不能再死的野田彥太郎出出氣。這個鬼魅居然一直都在津市,它們所謂的天羅地網就是個天大的笑話,連個蚊子都沒有網到。


    “不行,看來津市不能呆了。”


    梅川空想著這事過後得活動活動了,給自己換個地方大展身手,津市太邪門了。


    “鬼魅,我抓不到你,我還躲不起嗎?”梅川空想起花國那句老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換個地方活著積蓄力量,遲早有一天會抓到的。


    但是,軍火庫失竊這麽嚴重的失職事件,它不能讓它們特高課背這個責。


    梅川空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思來想去,忽地眼睛瞬間睜開,臉上露出一抹不懷好意地笑。


    特高課行動隊


    一看到梅川空冷著臉出現在門口,程畊西如墜冰窟,渾身發冷。


    程畊西能成為鬼子跟前的紅人,還是有幾分揣摩的本事的。


    現在司令部的最高長官也死了,鬼子在津市的新一任長官還不知道是誰,現在局麵是特高課掌控,行動隊依附特高課的這些走狗,日子卻越發艱難。


    現在遇上了硬茬子,連特高課都頗有些知難而退擺爛了,都沒有派什麽屎兵去軍火庫查看。


    程畊西能猜到梅川空在怕什麽,也知道梅川空的處世態度,有功輪不上它們行動隊,有苦活則派它們第一個衝鋒。


    程畊西知道這個案子注定無果而終,鬼子不想查也查不出,但是要有結果交上去,軍火庫失竊看守不嚴這個鍋得有人背。


    這個結果怎麽弄出來,這個鍋誰來背。此刻看梅川空親自走這一遭,程畊西已經心裏有數了。


    “課長,您坐,喝茶。”程畊西心裏一直在刀,卻還得站起來舔著笑臉相迎。


    梅川空鄙夷地看著這條狗,一瞬間又轉換臉色,開始連聲質問:“程桑的小日子過得不錯啊?這是上好的明前茶吧?喝得就剩這麽點了,天天喝吧?”


    不等程畊西答話,梅川空又自顧自地說起來:


    “帝國的蛹屎天天兢兢業業地做好各自崗位的工作,都不知道有沒有喝過茶,還是上班時間。程桑領著帝國的錢糧,就是這麽為帝國效力的?那天程桑在久和飯店見的那幾個是什麽人?你們聊了什麽呢?”


    “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典故我還是知道的,程桑是花國人,看著自己的同胞來盜我帝國的軍火庫,看見了也會當沒看到,又沒人看見,誰還能說你什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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