焯水,過冷水洗淨,做好料汁,攪拌均勻,放置到具有冷凍功能的格子裏讓爪子充分吸收醬料。


    親自動手沉浸式地連續做了幾大鍋,得到了幾百個各色口味的爪子後,艾重華全身心都得到了放鬆,但也累癱了。


    坐下來,泡上一壺清新的果茶,用竹簽紮起一個聞起來就辛香撲鼻的無骨鴨爪,放進口中慢慢咀嚼品味。


    艾重華吃慣清淡,隻放了幾個小辣椒,吃起來不會太過刺激。淋上點湯汁,辣中帶著香,一口接一口,越吃越上頭!


    艾重華在空間裏享受美味的下午茶,這邊呂一聞終於醒了。


    他努力睜開眼想看清自己現在身處何方,黑乎乎的一片,一絲光線也無,手腳被束縛住,渾身無力。


    他仔細複盤當天在茶館的事情,腦海閃過一些片段。驟然,他腦中乍現那個矮小魯莽的身影,不禁憤恨地緊握雙拳,眼中泛起寒光。


    “是他,該死!”他惱怒自己一時心軟不曾跟那小子計較,羞憤自己的大意沒有對一個莫名跟上來的毛頭小子產生懷疑,害得自己因此中了招。


    現在他也不想知道自己究竟哪個環節暴露了,隻想找到法子趕緊出去,隻有出去後才能算賬。


    呂一聞垂下眼眸,輕笑一聲,涼薄的聲音帶著森然的寒意,明明已經身陷囹圄卻還傲慢若從前:“姬鴻暢,是不是你幹的?你知道了我們準備對你動手,先采取了行動?真不錯。現在說說吧,什麽條件可以談?”


    “兄弟,我個人是敬重你的,是條漢子。可你太漢子了,黨國不得不除掉你。讓你整日高舉抗日大旗,上麵都說“攘外必先安內”,你偏偏要跟上麵作對。


    你引起了上麵的怒火了你知不知道,你它娘的後來還幹脆帶著部下起義,上麵不除你除誰?跟上麵作對沒有好處,你怎麽就想不通呢?”


    頓了頓,呂一聞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仿佛自己像個傻子似的把什麽東西都倒出來了。


    熬了一天後,艾重華從接聽器聽到這人嘴裏的話,聽到那個名字,一下子從椅子上驚起:“姬鴻暢?是那個錚錚鐵骨,令馬家軍聞風喪膽,卻最終慘死在老蔣手中的姬將軍?


    那個寫下“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國破尚如此,我何惜此頭?”的抗窩英雄姬將軍?”


    那人想刺殺姬將軍?黨國?那就是果民黨的人。


    它令堂的光頭,任由窩寇在花國土地肆意橫行,蹂躪花國手無寸鐵的百姓。大敵當前,不肯將槍口對準凶惡的鬼子,卻對準自己人,去殘殺自己的同胞。


    你自己不抗窩,也不準別人抗,逼著跟著你一塊當龜兒子是吧?


    想到四大家族的奢靡日常,都是吸民脂民膏的毒瘤,想想民眾集資捐來抗窩的飛機,都還被那個光頭的老婆吞了一千多架。


    這一刻,艾重華的殺心頓起,眼裏盡是陰惻惻的冷意。


    她親自操刀,寫了一篇代入感極強的小故事《薑軟蛋》,抨擊四大家族發國難財,明明集民起勢卻致民眾致國家於生死存亡不顧,乃頭號大漢女幹。


    整篇文章角度叼專,用詞犀利,就差指名道姓了,極盡挖諷與義憤填膺,痛批某些人是個軟蛋,隻敢把槍口對準自己人,對外卻不發一槍,是完完全全的怯戰懦夫,同時映射了東北某個不敢對敵的少爺。


    艾重華又拍了一張呂一聞的照片,附上他自言自語說出的一些話,一篇小小的報道。


    把呂一聞完完全全暴露在公眾麵前,一個特務被曝光了是什麽概念,而且是以這種形式曝光,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麽可想而知。


    艾重華先把報道發給津市報社,馬上引起了宣揚大波。


    戴局長一臉陰沉地盯著桌上的報紙,眼睛裏感覺能射出陣陣刀子,似要把那個叫做鍾愛的撰稿人刀死。


    “鍾愛?誰的人?什麽來頭?馬上查呂一聞最近出入的地方與其接觸的人。”


    老戴很平常心地下完命令,背著一隻手,另一手握筆,筆鋒陡然淩利地一劃,把呂一聞的名字從圖冊上劃去。


    老戴手底下的人做事效率還是可以的,兩個小時不到就查出了呂一聞今日經常出入的場所,接觸的人。


    “局座,查到呂一聞失蹤前去了悅來茶館喝茶釣魚,中途去了茅廁,期間前後都有人上茅廁,除了一個小年輕沒有找到之外,排查過這些人,其他的都沒有發現異常。”


    “嗯,繼續挖。”老戴直覺這個小年輕有最大的嫌疑。


    姬鴻暢辦公室


    方鎮武滿含擔憂地看著一心抗窩的將軍,擰著眉頭怒罵“該死的光頭,將軍,您快轉移吧。這次他們沒得手,肯定也有下一次,到時可能會更難對付。”


    “這個鍾愛不知道是誰的人,真漢子也,希望他能平安撤離,不要被光頭的人找到。”


    當事人姬鴻暢將軍知道光頭不會放過自己,若無其事地坐下喝茶,神情堅定,語氣鏗將有力:


    “他橫由他橫,休想以這種方式迫改我的意願,我的初心不改,我就是要抗窩。”


    各個茶座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


    一個長相頗為周正的中年男人跟身旁的人發表自己對這事的看法,聲音譏諷中透著怒氣“這個光頭,為了自己家族的權勢,不顧國家安危,盡不把心思用在正道上,我看他難成大事。”


    茶館的掌櫃看到有人側目過去,忙忙高聲阻止:“莫談國事保平安。”


    茶客們忿忿地閉了嘴,但眼神毫不掩飾著不屑與諷刺。


    光頭動用手中的權勢把這事壓下去了,呂一聞的事好像就這麽煙消雲散了。


    隔了兩天,艾重華又把那篇小故事投到報社。


    報社編輯看到這麽明顯的暗諷,不敢妄動,但內心是千萬個願意把這則大膽的故事刊登的。


    他把稿子拿給報社社長,社長金有光看到後,兩眼放光。


    這個鍾愛夠膽量,連發兩篇,這是要捅光頭的肺管子啊。


    金有光也知道發出去的影響,咬咬牙一副大義凜然仿佛要赴死的樣子:“發,反正沒有指名道姓,要是光頭要找報社麻煩,那就說明他自己心虛硬要對號入座,就算他真找麻煩,我也不怕,我自己扛,與你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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