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跌進了一個熟悉的眼神中,在冰冷的走廊裏忍不住縮緊了身體。


    而看見她的宋靳陽,悲傷憤怒走了過來,上前邊扯住了她的手,孱弱的她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了一樣。


    “陸心語!你竟然下狠手對付朵朵和肚子裏的孩子,現在你該偷著笑,稱心如意了是不是!”宋靳陽扯著她的手,將她抵在了冰涼一片的牆上。


    驚慌之中,她的身體被硬硬的咯在了牆上,皺眉了一下。


    “宋靳陽……你在胡說什麽?”


    那畢竟是她和宋靳陽的親生骨肉,陸心語料定林朵朵應該不會就這樣對待她自己的籌碼!


    宋靳陽猩紅憔悴的雙眼直直的看著她,顫抖著身體顯示出他的巨大憤怒。


    “朵朵她被你推到流產了。你還穿著一身病號服裝什麽,親手扼殺了一個生命,我是不會就這麽輕易罷手的!”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她的流產和我一點關係沒有。”她扭過頭去,虛弱的抬起手來,想要掙脫他的鉗製。


    “你倒是推得一幹二淨,真是鐵石心腸。”宋靳陽扯著她的胳膊,讓她的身體搖搖晃晃的。


    她隻覺得頭上一陣冒金星,迷糊的抬起頭來,聲音無比的清冷:“鐵石心腸,嗬嗬,在我被未婚夫和閨蜜雙雙背叛的時候,在我失去了一切的時候,我早就沒有心了!你還指望著我會可憐林朵朵,她做了什麽你自己去問她,糾纏我又有什麽意義!放開!”


    她冷冷的說道,然後拚盡全力的甩開了宋靳陽的手。


    他孤寂的身影立在原地,想要伸出手卻發現人已經走開了。


    他站了好久,才轉身回到林朵朵的病房裏。


    “靳陽……”看見他一回來,林朵朵的臉上就帶著淚水,哭腔說道、


    林朵朵委屈的扯住了宋靳陽的手,嬌柔的說道:“靳陽,是我不好!沒能夠好好保護好我們的孩子!我也沒有想到心語她……”


    “朵朵,不要再提這個人了……”


    “靳陽,是我不好……太疏忽了……”


    “我沒怪你,怎麽會怪你呢!你好好休息吧,很晚了……”宋靳陽看著這樣柔弱的林朵朵,有些不忍心、


    剛剛流產的林朵朵,臉色蒼白著,虛弱的仿佛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那你陪我好不好……”


    宋靳陽無奈,隻好點點頭,心裏的悲傷也被掩蓋下去了,躺在了林朵朵身邊,安慰著她。


    他之所以答應和林朵朵結婚,也大部分是因為這個孩子,她怎麽會蠢得對這個孩子下手!


    一切的可能性,都隻是因為陸心語在說謊!


    林朵朵瑟縮著往他的懷中蹭去,說道:“靳陽……還好我還有你在……我們還會有孩子的是不是?”


    “嗯……睡吧……”


    跌跌撞撞的回到了病房裏,陸心語匆忙的把門關上了。


    環抱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滑落,她蹲在門口,像是一隻受傷的刺蝟,安靜的舔舐著傷口。


    林朵朵她真的那麽狠心,傷害了自己的骨肉嗎?


    雖然不關她的事情,雖然她對著宋靳陽嘴硬,可是那個孩子就真的沒了嗎?


    怪隻怪,那可憐的的孩子有一個太狠心的媽媽!


    迷迷糊糊地她慢慢的爬到了沙發上,蜷縮著身體輾轉反側。


    陷入了冗長而又深刻的回憶中,出現了許許多多零碎的片段。


    “將來我們無論誰生下了孩子,其他兩個都要封一大筆紅包給幹兒子和幹女兒哦!”陸心語一手一個閨蜜,三個朝氣蓬勃青春煥發的女孩,走到哪裏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彼時的林朵朵紅著臉說道:“這是肯定的啊!要做幹媽的!隻是現在連男友都沒有的我們,估計就要等著做你孩子的幹媽了!”


    那時,宋靳陽和陸心語感情如膠似漆,令人豔羨。


    “呦,我們朵朵這話聽著酸啊,莫不是春心大動了嗎?說說是哪家的帥哥?”


    林朵朵搖搖頭說道:“沒有啊……”


    “你也不害臊,一個大姑娘還說孩子的事情!你先把自己嫁出去再說吧……”童謠淡定恬靜的說道。


    混亂中,細細碎碎的片段不停的閃現在她的眼前,一切都是那麽的真實而遙遠……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已經安然的躺在了病床上。


    陽光傾瀉而出,暖暖的照在她的臉上,她也覺得精神好了很多,就走到門口,剛打開門就看見了門口站了一堆的陌生人,拿著攝像機。


    “陸小姐,請問你為什麽會住院呢!是和林朵朵小姐流產住院有關係嗎?”


    蜂擁而至的人潮立刻將她的門口圍個水泄不通,她低著頭不想聽去任何的話。


    “請問昨晚薄總的求婚是怎麽回事?你們是準備舉行婚禮了嗎?什麽時候?”


    “是啊,現在陸家落難,你的父親入獄,你還要準備嫁人嗎?”


    “是不是因為和前任的未婚夫賭氣,你們才決定要結婚的!究竟薄總是不是真的喜歡你?”


    各式各樣的問題直接將她堵住了,不讓她有任何喘氣的機會。


    “夠了!這些都是我的私事,沒必要和你們交代我的私生活!”


    媒體記者們被弄得一愣一愣的,傻傻的看著有些蒼白臉色的陸心語,麵露不忍。


    “這裏是醫院!誰叫你們來打擾病人休息的!”冷冽如同冰霜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一股巨大駭人的力量從身邊劃過,她看清楚了麵前人的容顏。


    他來到她的身邊,儼然一副保護姿態的樣子將她護在自己的身邊。


    是薄總!


    眾位媒體記者看見他也在,都想要拿著攝像頭拍下來,可是薄司宴惡狠狠的冷哼一聲:“嗯?聽不明白我的話?”


    眾人停住了動作,受製於薄司宴的威嚴,終於最後在醫院保全人員的維護下,將媒體趕走了。


    她緩緩的從他的身邊抽離,轉身就走回自己的病房中,居然忘記了自己為什麽會走出來。


    “我今天可以出院了吧!”兩個人走進病房內還是她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就這麽急嗎?”


    “當然,我不想待在這裏,我討厭醫院的味道!”這種消毒水的味道似乎是如影隨形,到處充斥著她最厭惡的味道。


    “昨晚遇見了那個人?”他冷眉橫對,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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