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到貝勒爺的那個朋友 ,一激靈,看人的眼神,就像偷偷的看,而且不抬頭,半低著頭看你,讓人心裏發緊。


    費瑩似乎也感覺到不太舒服。


    “辛苦您了。”


    “沒關係,貝勒爺和我說過了,跟我走吧!”


    唐曼心裏不安,看了費瑩一眼,她也是不安。


    爬山,到半山腰,在草叢後麵,有一個洞口,這個人回頭看人的眼神也是詭異的,就好象不敢看人,但是還在看,而且那眼神非常的奇怪,邪惡?詭異?說不好,說不出來。


    進石洞,幾乎直不起來腰。


    往裏走了,走了幾十米了,才能直起腰來。


    方方正正的一個石室,不大,一百多平,三麵是石刻的畫兒。


    那畫兒正是妝,唐曼看著,心裏發驚。


    為什麽發驚?那石刻的妝,竟然有一部分和唐妝一樣,唐曼不說話,看著。


    上百幅,看完了,唐曼知道,至少有百分之二十是相同的,百分之二十和唐妝相同,完全的相同。


    唐曼看不出來,這石刻,到底有多少年了?


    “老師,這個有多少年了?”


    “具體的不知道,有人說,千年,有人說幾百年,陰家村在這兒也有二百多年了,我想,至少應該有二百多年了。”


    這個人說話到是明了,但是眼神太奇怪了。


    出來後,唐曼問。


    “你們陰家人會妝嗎?”


    “不會,陰家人就是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唐曼和費瑩離開。


    “姐姐,這個地方還是少來。”


    “怎麽的呢?”


    “陰氣太重了,你沒感覺到嗎?”費瑩問。


    “我還真沒有感覺到陰氣那麽重。”


    “也許你是妝師的原因,那種陰氣和你們場子的那種陰氣還有一些不同。”


    “有什麽不同?”


    “說不太好,我是巫師,這種陰氣,我還是第一次感覺到。”


    “噢,那我知道了。”


    回宅子,唐曼休息半個小時,進書房。


    她畫那一百多幅的石刻。


    唐曼沒敢拍照,有一些事情,她還是相信的。


    唐曼畫到半夜,休息。


    第二天,起來,唐曼接著畫。


    那在找,為什麽會有百分之二十的妝,和唐妝是相同的?


    那就是說,唐妝之前,就有這樣的妝存在?


    可是又和唐妝有著百分之八十的不同,怎麽回事呢?


    那是什麽妝呢?


    唐曼實在想不出來,那陰村的人會妝嗎?


    快中午的時候,唐曼停下來,休息。


    衣小蕊打來電話,說出了一些問題,問她能到場子去不?


    唐曼開車過去,去衣小蕊的妝區。


    衣小蕊說,有一個死者送過來了,帶著妝的,家屬要求把妝洗掉,重新上妝,可是那妝洗不掉。


    唐曼也是奇怪了,竟然還有上過妝,送過來的?


    “怎麽回事?”


    “家屬說,也不知道,人是得病死亡的,死後,沒過半個小時,臉上就有妝了,那妝確實是看著嚇人,看不出來是什麽妝,青色,鬼青色。”衣小蕊說。


    “場長呢?”


    “在辦公室。”


    唐曼去了辦公室。


    “唐老師,您好。”


    “你好。”


    這個省局派來的新場長,五十多歲的一個女人,沒有動地方。


    唐曼坐下了。


    “場子發生的事情,就是那個妝,你要怎麽處理?”


    “我怎麽處理?我處理什麽?我也不是妝師,這事由妝師來處理,那麽多妝師。”這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戾氣很重。


    “噢,那多事了。”


    唐曼起身走了。


    她上車,給衣小蕊打電話,告訴她,不要管這件事情。


    “師父,我是不想管,場長把這事給我了,讓我來完成。”


    這個女人挺陰險的。


    “不能者則不妝,自己想辦法。”


    唐曼掛了電話。


    唐曼給丁河水打電話,去古街喝酒。


    “最近怎麽樣?”


    “感覺還是挺不錯的,周萌過來一次。”


    “嗯,最重要的還是靠自己。”


    “出現了一個特別的妝。”


    唐曼說陰家村石洞裏麵的妝。


    “關於陰家村,傳聞得太多,陰家村,不外嫁,不娶進,就剩下三十多歲,慢慢的這些人也會消失,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那妝和陰家人有關係沒有,不清楚。”


    “那妝有百分之二十和我的唐妝有相同之處。”


    “你再研究,不著急,也許你的唐妝和過去的某些妝相同了。”


    “可是,那些妝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我的唐妝,是從很多妝中,找到了某一個切入點,深展出來的,最後融合成的,根本就沒有見到過這種妝。”


    “噢,是這樣,你不用著急,慢慢的來。”


    衣小蕊又來電話了。


    “師父,對不起,場長說,我不能上妝,就讓我滾蛋。”


    “那你回來吧,到古街來,回來我養你。”


    唐曼掛了電話。


    唐曼說了場子裏的事情。


    “噢,外行管內行,必然要塌方。”丁河水笑了一下。


    “師哥,你找一個老婆吧,一個人天天的,也讓人擔心。”


    “一個人來,一個人去的,挺好的。”


    閑聊,衣小蕊來了。


    “師父,師伯。”


    “坐。”


    衣小蕊坐下,想了半天,自己倒上酒。


    “我辭職了。”


    “挺好的,明天就到沈家菜館去端盤子。”唐曼說。


    衣小蕊愣了半天,看著唐曼。


    丁河水笑起來。


    “師父。”衣小蕊看著唐曼。


    “我沒開玩笑,過去端一陣盤子,讓你的心平靜下來。”


    唐曼知道,衣小蕊辭職,省局根本不可能批的,現在好妝師不多,培養一個妝師也不容易。


    讓衣小蕊端盤子去,也是讓她心靜下來。


    吃過飯,回宅子,唐曼回臥室,喝茶,站在窗戶前抽煙。


    竹子的死,對唐曼打擊很大。


    唐曼現在對於變市,似乎也不那麽重視了,就是等著,看著。


    唐曼休息,第二天,她在書房,畫陰家村的那些妝。


    這些妝怪怪的,似乎熟悉,可是又很陌生,她發現,三十妝過了,和唐妝相同點,其實並不相同,一點也不相同。


    唐曼真的沒有想到。


    這陰家村石洞裏的妝,真的是太奇怪了。


    青色妝,青分五色。


    唐曼想到這兒,一愣,那火葬場出現的青妝,也是五色,青出五色。


    那火葬場的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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