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突然,看到地上的一張照片,那是遺像,那上麵的人……


    那照片竟然是自己的一個高中同學。


    唐曼過去,撿起來,看了,後麵還寫了那個同學的名字。


    那個高隻的同學,是坐在自己後麵的一個男同學,總是給自己帶好吃的。


    她不相信,這個人竟然死了。


    唐曼轉身要出來,就在轉身的時候,嚇得大叫一聲,一個人站在門口,竟然是丁河水。


    “師哥,你可嚇死我了,你怎麽一點動靜也沒有?”


    “你太專注某一件事情了,離開這兒。”


    出去,上車,唐曼點上煙,抽煙。


    “師哥,你這是……”


    “這個場子以後不要來,有人做了劫了,你不知道劫在什麽地方。”


    “什麽劫?”


    “這個……”


    “算了,我也不問了。”


    唐曼知道,這件事丁河水不好說。


    唐曼中午丁河水吃過飯,回宅子。


    同學的事情,唐曼沒有和丁河水說。


    她總是放不下這件事兒。


    有一次同學聚會,唐曼也是問過這個同學,說考上了北大,畢業後,在一家公司當總經理。


    唐曼給一個同學打電話,要來了電話。


    唐曼打電話過去,竟然接了電話,看來人沒死。


    “我明天回家看父母,正好,見個麵兒。”


    “好,晚上,角樓。”


    唐曼看著那張照片,確實是遺像的照法,這就非常的奇怪了。


    難道隻是長得像嗎?


    也許是這樣的。


    第二天,唐曼進鬼市,到宮裏找鮐背,說變下九層的事情。


    “這一個冬季你幹什麽了?”


    “研究唐妝了。”


    鮐背沒有說變下九層的事情。


    唐曼又問了。


    “小曼,很難的,如果想變,非得要變,團長也沒辦法,鬼市需要的就是妝氣的維護,所以不敢得罪你,但是要變市,那就會出現非常多的問題,你可以找團長聊聊。”


    “我想試一下。”


    “先聊聊再說。”


    唐曼找團長聊了。


    團長沉默了有幾分鍾。


    “這事我再考慮一下。”那空空的聲音,永遠讓你感覺到一種特別的不安。


    唐曼說不上來,那是來自什麽地方的。


    唐曼回宅子,坐在那兒,把研究的唐妝,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還是不完美,似乎有著很多的問題。


    晚上,去角樓,唐曼看到的那個同學。


    “小曼。”


    兩個人抱了一下,坐下,喝酒,這個同學原來不喜歡說話,現在見麵就說個不停。


    看來當上了總經理了,就是不一樣了。


    “你看看這個。”


    唐曼把照片拿出來,這個同學看了,愣住了,半天說:“這確實是我,可是我沒照過遺像,這也不是修出來的。”


    “你有雙胞胎的兄弟嗎?”


    “沒有,我隻有一個妹妹,這……”


    這個同學也慌了。


    “這個我在火葬場發現的,我覺得也是奇怪,當時我很吃驚,你沒事就好。”


    “這個我不明白,什麽情況?”


    “也許是弄錯了。”


    唐曼也覺得蹊蹺,這事太怪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有一個同學,小學同學,後來當了化妝師。”


    唐曼一愣,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小學胡美麗。”


    “我到是記得這個胡美麗,幾乎很少說話,下課後,也坐在位置上,不動。”


    “小學畢業,就轉走了,轉到九中去上學了,後來聽說高中畢業後,就去了火葬場當了化妝師,之後再也沒有消息了。”


    這能有什麽聯係呢?


    “這件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有空我問問。”


    “謝謝。”


    唐曼和這個同學閑聊到快半夜了,才回了宅子。


    第二天,唐曼讓董禮查一下胡美麗。


    半個小時後,董禮來電話,說沒有這個人,到是有一個叫胡麗的。


    “把照片給我傳過來。”


    唐曼看到這個胡麗的照片,就確定了,就是胡美麗,看來是改了名字了。


    資料中寫著,在縣場當化妝師,後來合並,胡麗就到鄰市的火葬場麽了。


    唐曼竟然從來沒有遇到過胡美麗,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唐曼開車去了鄰市的火葬場,看到了胡美麗。


    很普通的樣子,和上學的時候一樣的普通,也不願意說話。


    “我是唐曼。”


    “我記得。”


    “你在這個場子還好嗎?”


    “挺好的,合並後,調到這邊,家也搬過來了,現在我和母親一起生活。”


    “那就好,有什麽事情,就找我。”


    “謝謝。”


    “我們是同學,你不用客氣,我想問一下,當年你有縣場呆過,關於……”


    唐曼說那個同學的名字,胡美麗把頭低下了。


    唐曼點上煙,看著胡美麗。


    “是我幹的,上學的時候,六年級的時候,我寫過一封信,還有一張照片,給了他,他竟然把這個交給了老師,老師把我叫到辦公室,罵了我,把照片撕得粉碎,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胡美麗說。


    “那就是他的不對了。”


    “我恨他,後來,我想辦法,找到了他的一張畢業照,高中的,就做成了遺照,聽說,放到妝室裏,說就會倒黴,其實,我也挺內疚的,後來合並場子,我就忘記了這件事,我一直沒有找到那張照片,我想找到了,就拿到外麵燒掉,一切就過去了。”


    “噢,是這樣。”


    “他沒事吧?”


    吳美麗竟然掉了眼淚。


    “他挺好的,中午我給一下,照片的事情你不用提了,我還給她了,我在縣場發現的。”


    “這個,不好吧?”


    唐曼看得出來,吳美麗想見這個同學。


    “沒關係的。”


    唐曼約好人,開車帶著胡美麗回市區,去酒館喝酒。


    兩個人見麵,竟然很親切的樣子,似乎中間並沒有發生什麽。


    唐曼喝了一杯酒,正好電話響了,借口離開了。


    唐曼希望兩個人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兩天後,胡美麗打電話過來,說喝茶。


    唐曼過去了,看到吳美麗,唐曼愣住了,那吳美麗打扮了,這一打扮,竟然非常的漂亮。


    唐曼太意外了,這是隱藏的天鵝。


    那個同學說:“我帶美麗離開這兒,不再幹化妝師了,我們結婚的時候,您一定來。”


    唐曼都懵了。


    “你們……”


    “沒什麽,其實我也喜歡她。”


    唐曼沒說什麽,喝過茶回宅子。


    唐曼搖頭,世界上的事情真是沒辦法說了。


    似乎沒有什麽不可能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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